惡人先告狀這句話被林姨媽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長吁短嘆的控訴,宴席上的眾人一邊倒的替說話,看向宴清棠的眼神也都帶著一憤憤和不滿。
見狀,大夫人悄無聲息地勾了勾一側角,眼底浮現出了一不懷好意的笑。
城隍廟一事,宴清棠出盡了風頭,還找不到什麼理由收拾這宴家庶。
這次正好有這機會,讓順勢而下,借著林姨媽的興風作浪。
“清棠,你是宴府小姐,怎麼能頂撞林姨媽呢?”大夫人蹙著額間細長的黑眉,輕聲指責了幾句。
“是啊,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林姨媽嘆息了一聲,臉上一副委屈的可憐樣,好似被欺負了一般。
林家姐倆一唱一和,迅速把頂撞長輩的臟水潑在了宴清棠的上。
果然是蛇鼠一窩。
環兒見那兩面派的林姨媽如此這般,不由得攥了手中的絹帕,咬,心里憤憤不平地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上卻不敢多作言語。
“大夫人。”宴清棠抬起了眼眸,淡定自若地凝視著面前兩人,帶著一冷意的聲音不不慢,“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僅憑一個林姨媽的話,就定了我的罪,只怕有失當家主母的風范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大夫人如鯁在。
“你什麼意思?”站在一旁的林姨媽咬了后槽牙,聲調提高了幾分,“你方才頂撞我便罷,如今竟敢頂撞大夫人了?這宴府還沒人能收拾你了嗎?”
話語間,林姨媽大步向前走了兩步,抬手便想掌摑。
在掌即將落下的瞬間,宴清棠斂下了角,眼神凌厲一撇,一只手迅速到空中,握住了手腕,狠狠用力。
“哎喲。”
剎那間,一陣刺痛傳來,林姨媽瞬間失了力氣,里慘痛地了一聲。
“你這是做什麼,快住手。”大夫人故作焦急地命人上前拉開兩人,心里卻在噼里啪啦打著另一副算盤。
今日雖是小小的辦了宴席,可是來者不,宴清棠若是在這樣的席面上鬧事,更能名正言順的把這庶家法伺候。
到時候,可沒人能幫說話了。
“臭丫頭,你竟敢對我手?”林姨媽吃痛地著手腕,里罵罵咧咧,“庶就是庶,真是沒人教的東西。”m.166xs.cc
“林姨媽,此話差異。”宴清棠冷冷地盯著面前的人,緩緩開口,“我生母是妾室,沒資格親自教導我,反倒是大夫人,可才是教管我之人,你方才那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大夫人清楚明白這話的意思,臉一片黑沉,心里不知咒罵了那愚蠢的林姨媽多次,可最恨的,還是宴清棠。
深吸了一口氣,抑著心里的怒意,在眾人面前故作出了一副寬容大夫人的模樣,“清棠,你太放肆了,怎麼能這麼說話?”
那惺惺作態的模子,讓宴清棠厭惡不已,也不愿再和兩人多說,伏了伏,“大夫人,我子不爽快,先告退了。”
走?怎麼能讓走?
大夫人真想收拾,怎麼可能輕易放走?
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為當家主母,不便多為難妾室之。
正當發愁之際,林姨媽氣憤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宴清棠的面前,大聲斥責,“你這就想走?頂撞了長輩連點歉意都沒有,你真當這家是你做主了嗎?”
“真不知道那姜氏是什麼東西,把兒教這樣。”
“大夫人,你得來那姜氏好好懲戒一番才是。”
尖酸刻薄的聲音傳進了宴清棠的耳中,瞬間停下了腳步,眼中充斥著冷意。
今日這事,本就是林姨媽無中生有,都不打算計較了,可沒想到,竟然又把矛頭對準了姜氏。
重生一次,怎能再為魚,任人宰割?
“林姨媽。”宴清棠沉了沉眸,轉瞥著后的人,怒意在眼中蔓延,“我也是瞧著你和宴府沾點親帶點故才對你多般容忍,你如今句句不離我生母,讓人忍無可忍。”
“你,你想干什麼?”
林姨媽被眼中的那子冷意驚了驚。
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和從前見過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宴家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上次到宴家時,不管說什麼,宴清棠都是俯首低眸,話都不敢多說幾句的,可這次,眼前這個人卻句句都頂了回去。
這讓林姨媽不生了疑。
可很快又回神,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忍無可忍?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對我說話?”
“你在宴府卻不知我是誰,豈不是糊涂?”宴清棠撥著兩瓣紅,聲音清冷。
席面上不知是誰,聽到這一句莫名笑出了聲,林姨媽彷如了啟齒大辱一般,面紅耳赤的,上前又想給面前之人一掌。
這次,宴清棠沒有輕易放過。
一個箭步,便走到了林姨媽的面前,住那手用力往后一甩,林姨媽整個人被狠狠甩到了地上。
“宴清棠!”大夫人怒吼了一聲,速速上前扶起林姨媽,故作憤憤,“你實在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
“林姨媽,你沒事吧?”安了幾句后,向了宴清棠,厲聲呵斥,“你是宴家之,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手,何統?我這是不罰你都不行。”
話音落地,揮手來了府上的家丁,“把小姐關到房里去,讓好好反省反省。”
“是。”
幾個家丁大步走到了宴清棠邊,束縛著的雙手。
這些個人都是大夫人的親信,對下手自然是不會輕。
“你好好反省反省,今日之事,是你該做的嗎?”大夫人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嚴厲,又藏著些不舍。
這般做派,讓四下里的人都以為大夫人是心疼兒卻又不得不管教的好主母。
“放開我。”宴清棠輕咬著紅,雙手掙著,可只是愈發疼痛。
正在這時,宴府門口忽然出現了幾道影。
“這是在做什麼,住手!”
宴遇南應聲出現,邊還跟著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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