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遠征愣了好半天,眼中的驚詫也越來越濃。
“你該不會是想說,印泥人已經被舊神控制了吧?”
“難道以前控制費雯的舊神,就在爪哇谷之中?”
“他們敢去那里,并不是想要剿滅舊神,而是去向他們的主子效忠的!”
“這些王八蛋,難道就不怕為人類公敵嗎!”
朱遠征越說越大聲,聲音也越來越憤怒。
如果不是蘇辰提醒,他也不會將現在的事與費雯聯系起來。
可是現在一想,當時費雯之所以號稱神使,并且能掌控整個鷗洲,靠的不就是神控制嗎?
費雯雖然死了,但是賜予這種力量的舊神可一直沒有現。
現在那幾個華夏覺醒者突然出手襲蘇辰,明顯不是自愿,而是被控了神智。
這種手段,與費雯何其相像!
在此之前,朱遠征想過一萬種可能。
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在經過這麼多事之后,竟然還有人會去信奉舊神,甘當走狗!
然而朱遠征在氣憤之余,又覺得有點不對。
“小蘇,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如果印泥真的已經被舊神控制的話,那他們最應該做的,是保證爪哇谷的消息不外泄,然后靜待他們主子蘇醒啊!”
“現在他們大張旗鼓的探查爪哇谷,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蘇辰想了想,搖頭說道。
“這一點我也沒想通,但是印泥跟舊神有勾連,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
“之前也是我大意了,以為那幾個黑袍人不過是餌而已,沒想到還藏了這麼一手,險些釀大禍。”
朱遠征聞言又是一愣,隨即轉頭朝后方看去。
蘇辰在一旁搖頭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
“不用找了,早就趁跑了。”
“這五人應該跟當年的費雯一樣,都被舊神賦予了控神的能力。”
“不過想要施展這種能力,并不能距離太遠。”
“所以這五人才故意被我們發現,一來是想將我們引陷阱,二來是趁況危急之時,突然下手搗。”
聽完蘇辰的話,朱遠征牙齒都忍不住咬得咯咯作響。
“這些王八蛋,再讓我抓住,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說完一句,朱遠征又皺眉說道。
“不過這事我還是有點不理解,這些家伙投靠舊神,究竟圖什麼?”
“舊神可是將所有人族視為奴隸的,一旦他們的主子蘇醒,印泥也難逃覆滅之災!”
蘇辰聳聳肩,語氣平淡的說道。
“印泥人也許并不想這麼做,但是櫻花人卻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櫻花島已經被滅了,大部分櫻花人也死在了武安君的刀下,就連天界的櫻花祖先也被屠了個一干二凈。”
“那些殘存的櫻花人,現在都像老鼠一樣躲藏起來,生怕被我們發現。”
“與復國相比,他們現在更想的是報仇,是讓自己的子孫后代再次以櫻花人的份延續下去。”
“但是以華夏如今的實力,單靠一個印泥本無法抗衡,所以他們只能借助舊神的力量。”
“畢竟現在櫻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再背上一個人類叛徒的名頭,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朱遠征想了想,認同的點點頭,然后才狠聲說道。
“說的對,這些櫻花畜生,向來見了拳頭大的就爹。”
“當年被鷹醬炸得飛狗跳的,后來還不是著個臉抱大!”
“對這些雜種來說,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事都可以去做!”
蘇辰抬起雙手,再次將一傳承之力匯前方的高墻。
從山上滾落的巨石已經開始明顯減,但是后的叢林已經被砸得一片狼藉,到都可以看見堆疊的石塊以及斷裂的樹樁。
“也許印尼人并不想這麼做,但是奈何他們視櫻花為恩人。”
“而且他們的第一傳承者,剛好又有櫻花統。”
“在這種況下,這個群島在表面上也許還是印泥人的,但實際上,恐怕早就被那些櫻花幸存者以及那些有櫻花統的后裔所掌控。”
說話間,山崩終于停止下來,除了四彌漫的煙塵,已經沒有較大的石塊滾落。
蘇辰與朱遠征觀察了幾分鐘,然后才緩緩放下了手。
后的一幫覺醒者一見,也陸續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隨著流四溢的高墻消失不見,堆疊在附近的石堆瞬間倒塌,不過這種高度,對于在場的人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經過清點,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向導被巨石砸中,不幸殞命,其他人大都沒什麼事,只是有幾個覺醒者了點皮傷。
不過與人員傷亡相比,車隊的損失可就大得多了。
整個車隊上百臺車,經過這次山崩幾乎都到了損傷,其中只有一半還能勉強行駛。
“咱們現在怎麼辦?”
清點完損失,朱遠征安排人清理掉堆積在路上的石塊,再次找到蘇辰。
雖然扛過了這次山崩,但是擺在面前的困境并沒有完全消除。
他們現在依然找不到去往爪哇谷的路。
要是繼續在叢林里轉,搞不好還會遇到埋伏。
不過此時的蘇辰,反倒沒有之前那麼焦慮了。
他將所有人與向導集中起來,然后對朱遠征說。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們明明一直在前進,但是GPS坐標卻沒有任何改變?”
聽見這話,不是朱遠征有些發愣,所有的華夏覺醒者也面面相覷。
這一路過來,發生的況大家都知道,許多人甚至在私下議論,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墻。
見眾人面各異,蘇辰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之前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在經過這一件事之后,一切都說得通了。”
“印泥人……或者說櫻花人投靠了舊神,擁有了控他人思維的能力。”
“而人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經過大腦理的信息。”
“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下,周圍漆黑一片,到都是叢林,就更難確定自己所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