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問甚妙啊！”

“這個問題，蘇辰肯定答不出來！”

“哈哈哈，只要他答不出，那道門復興便是無，而我頭教的基，必然會更加穩固。”

“但是諸位別忘了，就算蘇辰答不出，還有華夏祖先在呢？”

“哼！現在是辯法，可不是打架！”

“沒錯！如果華夏祖先手，就證明蘇辰不如拉哈爾！”

“蘇辰既然接了華夏祖先的傳承，那就代表著如今的道門！”

“他的失敗，同樣代表著如今道門的失敗！”

聽到拉哈爾的提問。

無數佛堂廟宇之中，響起一連串的贊嘆。

之前的張，也消散不。

所有佛門弟子都期盼著，蘇辰啞口無言的窘態。

然而蘇辰只是笑了笑，直接說道。

“可能拉哈爾閣下忘了，我之前背誦的經文之中，還有一句。”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

拉哈爾一愣，滿臉懵，就聽不懂。

蘇辰再次一笑，解釋道。

“這段經文的意思很簡單……”

“天地是無所謂仁慈的，它沒有仁之心，對待萬事萬的態度都是一樣，任憑萬自生自滅。”

“天地乃是由道而生，道也是無所謂仁慈的。”

“我之前說的有意識，但并不是人類認知中的意識。”

“道的意識，并不偏執善惡，只是任世間萬自生自滅。”

“萬之有無皆由道生，怎可反定道之有無？”

“即便可言，亦是道于無中生萬。”

“即是如此，于無知中生有知，道之本來也！”

拉哈爾眼睛瞪大，角微微搐。

說實話，蘇辰的回答，一大半他都聽不懂。

但是他努力回憶佛籍中的記載，剛想開口反駁。

蘇辰突然出手，指向腳下新生的小草。

“這株草，可有善惡？”

拉哈爾愣了愣，只能將涌到邊的問題又咽了下去。

“草木無知，何來善惡之分！”

蘇辰點點頭，笑道。

“既然草木無知，又怎能吸收晨風雨？又怎能從一株苗，長為參天大樹？”

拉哈爾眉頭皺。

“這是自然規則，是草木生長規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辰大笑起來，掌道。

“我之前所說，你可能聽不太懂。”

“但是現在，你已經回答了自己剛才的問題。”

“什麼？”

拉哈爾呆住，皺眉沉思了許久，突然臉一變。

沒錯啊……

之前他問，道生萬，那道是否有意識。

如果有，怎麼不辨善惡。

如果無，怎麼制定規則。

而蘇辰以一株小草為例子，讓他自己反駁了自己的問題。

一株小草，能吸收雨養分，茁壯長。

它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的呢？

有，也沒有。

有，是因為這一切都是草木主所為，所以才能破土開石，向而生。

說沒有，是因為此意識，并非人類認知中所謂的意識，而是大自然賦予的本能。

這是以小見大，以喻道。

拉哈爾了半天，滿臉糾結，但最后也沒說出話來。

全世界無數僧人信徒，見拉哈爾吃癟，之前的自信全都凝固在臉上。

原本對道門的致命一問，沒想到就這樣被輕易化解。

可是蘇辰的回答，也讓他們找不出半點反駁的余地。

蘇辰悠然自在的看著拉哈爾。

“既然是辯法，那就是有來有往。”

“第一問你答不出，可就算你輸了。”

“這第二問，是不是該到我了？”

拉哈爾怒哼一聲。

“我頭教博大深，還會怕你不！”

蘇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問道。

“我的問題就是，佛祖從何而來？”

拉哈爾眉頭一挑，直接答道。

“佛祖本是我白象迦毗羅衛國王子。”

“19歲時，有于人世疾苦，出家修行。”

“35歲時，他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遂開啟頭教。”

“80歲時在拘尸那迦城涅磐，因父為釋迦族，被尊稱為釋迦牟尼！”

“哦？”蘇辰角一挑。

“照你這麼說，佛祖也是人，而非生而為神了？”

拉哈爾哼了一聲。

“這是當然，佛祖雖然為人，但卻有大慈悲，大智慧，所以最后才涅槃佛。”

“原來是這樣。”蘇辰點點頭，繼續問道。

“既然佛祖也是人，也是父母所生。”

“那為何佛后，卻敬惜螻蟻之命，而不孝父母？”

“難道在佛的眼中，父母還沒有螻蟻可貴嗎？”

“佛經之中，甚至還有佛母跪兒之說，這又是何解？”

拉哈爾不屑一笑，原以為蘇辰要問出什麼刁鉆的問題。

結果就這？

原本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在佛眼中，眾生皆是平等。”

“無論螻蟻還是父母，都是一樣。”

“頭僧眾，早已斷絕七六，俗世親已是過去，更何況佛祖！”

蘇辰連連點頭。

“原來如此。”

“我之前聽過一句話，一空門深似海，從此紅塵是路人。”

“只要坂依頭教的，無論佛祖還是僧，都不會再有紅塵雜念。”

“是這個意思吧？”

拉哈爾驕傲的翹起下。

“就是這個意思！”

蘇辰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一揮。

一副副畫面，突然在半空之中不斷閃現。

富麗堂皇的購中心門前，一個頭大耳的僧人，正笑容滿面的剪著彩。

霓虹閃爍的夜總會里，一個個頭摟著旁扭的軀，笑得合不攏。

寺廟門前，張著一張大紅告示。

“所有香燭必須在寺購買，自己買的香，佛祖不會保佑。”

白天正襟危坐的高僧大德。

晚上就換上西裝皮鞋，開著大奔寶馬下山樂。

看著半空中的畫面，拉哈爾的一張，越變越大。

無數僧看到這一幕，也是臉鐵青。

頭教發展到現在，已經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

勢力之大，斂財之多，許多人也是心知肚明。

但知道歸知道，誰也不會將此事拿到明面上來。

蘇辰這哪里是在辯法！

簡直是當著全世界的面，往頭教上潑臟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