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走了好些天,終于進魯州府境。
鄒婉兮的兄長鄒旌,正是魯州的知府。鄒良和鄒婉兮進魯州境,莫名有種親切,他們在沿途細心觀察,看魯州的風土人,以及百姓的生活狀態。
四王爺自從進魯州地界,臉上就不停變換。他看著鄒良父興高采烈的神,冷嗤了一聲,“趁現在還有時間,盡樂呵吧。再過不久,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一行人來到桑縣,這里是一個富庶之地,盛產綢。寧國達貴人上穿的服面料,大部分都產自桑縣。
應四王爺的要求,大家打算在桑縣休整兩天。
桑縣的羅縣令事先得了風聲,領著縣衙員在驛館迎接。趙逸等人安頓下來之后,羅縣令正式上前參拜,
“下羅世林見過兩位王爺,見過諸位大人。兩位王爺,今日下設宴,給王爺和大人們接風洗塵,還請兩位王爺和諸位大人賞。”
四王爺手中折扇搖了搖,又干脆利落地一收,“桑縣人杰地靈,商賈云集,是文人墨客聚集地。咱們難得從此路過,確實要在這里驗一番。羅大人,勞你費心啦!”
羅大人連忙躬說道:“兩位王爺和大人們能來桑縣,是桑縣的榮幸,諸位路途勞苦,還請稍事休息。晚些時候,下再來請王爺和大人們赴宴。”
鄒婉兮回到房間的塌上一趟,對趙逸說道:“桑縣確實是富庶之地,這驛站與其它地方的相比,顯得高大尚不。這個羅縣令,看起來比較年輕,他能在這個地方任職,應該背后有人吧?”
趙逸笑瞇瞇說道:“妃英明,這位羅縣令是去年的進士,他所在的家族,與四皇嫂娘家是姻親。
羅家曾經出過兩任尚書,在朝廷中頗有基。這樣的族中子弟,就算外放為,任職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差。”
鄒婉兮點了點頭,“這樣說來,羅縣令算是四王爺派系的人咯?四王爺與你向來不對付,我也把他得罪的不輕。這次接風宴,他不會出幺蛾子吧?”
趙逸說道:“他要針對本王,本王倒是不怕。你兄長剛調任魯州沒幾個月,魯州場有不人,和四皇兄多有些聯系。本王怕他算計咱們不,把念頭打到你兄長上。”
鄒婉兮蹙了蹙眉,“等到了府城,我提醒兄長一聲,讓他注意防范,別遭人算計了。”
當日晚上,羅縣令親自前來,帶領眾人到桑縣最大的酒樓,參加接風宴。
宴會廳里,桑縣的頭臉人基本到齊,眾人座后,羅縣令作為東道主,發表了歡迎詞。桑縣的仕紳商賈,面對趙逸等人,更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懈怠。
在觥籌錯時,四王爺對羅縣令問道:“羅大人,那個彈琵琶的子,是何許人啊?本王看技藝高絕,長得也可人的。”
羅縣令恭敬地回道:“回桓王爺,這是桑縣首富馬家的小姐,馬小姐師從嬛夫人,是嬛夫人的關門弟子,的琵琶技藝在魯州聲名遠揚。
今日也是機緣巧合,馬小姐回桑縣省親,得知兩位王爺大駕臨,遂隨其父參加接風宴,借此機會獻奏一曲,以表達對兩位王爺的敬仰之。”
四王爺一愣,“這位嬛夫人,可是曲藝大家徐嬛?的關門弟子,那可不一般。芳齡幾何,可有許配人家?”
羅縣令朝邊人吩咐了幾句,那人到一旁的陪坐桌前,沖一個中年人語耳了幾句。只見他連忙起,到彈琵琶子邊,對說了幾句話。那名子蓮步輕移,跟著中年人來到主桌。
兩人對著上位恭敬行禮,“草民馬福山、民馬伶俐,見過兩位王爺。”
四王爺笑瞇瞇一抬手,“兩位不必多禮,馬小姐技藝高絕,麗和婉,不知馬小姐芳齡幾何,可有婚配啊?”
馬伶俐俏臉微紅,低頭不語。馬福山恭敬回道:“啟稟王爺,小年方十五,這些年跟隨嬛夫人在魯州學習技藝,尚未許親。”
四王爺一聽笑了,“既然是這樣,本王想給馬小姐保,不知馬老板可否愿意啊?”
馬老板頭垂得更低了,他語調上揚,帶著幾分欣喜,“承蒙王爺厚,愿意給小保,草民和小激不盡。”
四王爺挑了挑眉,對鄒婉兮問道:“五弟妹,你覺得馬小姐如何?”
鄒婉兮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說道:“四王爺剛才不都說了麼?馬小姐技藝高絕,麗和婉。”
四王爺笑嘻嘻說道:“五皇弟這些年來,借口正妃尚未進門,所以不收人,也不納側妃。如今五弟妹進門有些時日了,本王想著,五皇弟是不是可以收人了?
這個馬小姐才藝不凡,相貌不俗,不如本王做主,讓五皇弟帶回府中如何?”
鄒婉兮冷嗤了一聲,“我家王爺納側妃還是收人,就不勞煩四王爺費心了。四王爺想在外面找人,只要你我愿,你盡管找就是了。四王爺放心,我們不會嘲笑你,說你是公車的。
畢竟,四皇嫂頭上早了青青草原,不差這麼一兩片綠葉。”
趙逸從桌下出手,拉著鄒婉兮的手心撓了撓,見看過來,趙逸微微一笑,用口型對說:“妃,四皇兄不安好心,你可要護著本王,別讓本王失了。”
鄒婉兮見了,沒好氣沖他瞪了一眼,低聲說道:“瞧你這個極品兄長,就是命里缺揍!”
趙逸端著酒杯喝了一口,對四王爺說道:“四皇兄,本王得了氣管炎,逸王府后院是否進人,由我家王妃說了算。”
四王爺嘿嘿笑道:“五弟妹,你該不會是個河東獅,不想讓五皇弟后院進人吧?真要這樣,你可就太過分了。五皇弟在兄弟們面前,有沒有臉面的暫且不說,就算父皇那一關,你也說不過去的。
還有,你說的那個公車,究竟是什麼車?”
鄒婉兮皮笑不笑說道:“四王爺,你不是喝海水長大的,就別管那麼寬了。我家后院進不進人,父皇都不心,你心個什麼勁?我家王爺不是草船,你那個賤就別沖我家王爺使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讓別人看笑話,四王爺你不在乎,我家王爺還是要臉面的。
對了,你問什麼是公車?那種車是一種公共通工,不論什麼人,給錢就能上。對特殊人群,還可以免費的。四王爺,這車是不是和你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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