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急匆匆來到何側妃的院子。
只見院子一片混,何側妃嘶啞著嗓子道,“你的孩兒不是我害的,求求你,放了我家衡兒。他還那麼小,今日剛滿月,你行行好,讓了他吧!”
何側妃的丫鬟婆子,正戰戰兢兢圍一團,盯著房中三個人。們蓄勢待發,想要伺機而。可剛滿月的三公子,正被汪夫人抱在懷里。的邊,兩個丫鬟護著,正警惕地看著四周。
汪夫人一手搭在三公子的脖子上,紅著眼笑道:
“怎麼,側妃娘娘現在心疼了?知道孩子還小,不能傷了他命?
你在我懷胎時,假借王妃之命,安排廚房給我吃大補藥膳,讓我腹中孩兒長得太快,想要我難產的時候,怎麼沒憐惜我的孩子?你給我的糕點加蟹黃的時候,可顧念過我的孩子?
你夜里人在我院倒油,趁我倒摔跤,需要臥床保胎時,給我藥里加硼砂、藤的時候,可有想過他還未出世,不了你的荼毒?
你的心腸如此惡毒,怎麼配有孩子?”
二王妃聽了這些話,心里一陣發冷。緩緩走向前來,對汪夫人說道:“娟兒,你冷靜一下,有什麼委屈,你先和本妃說,本妃一定給你做主。
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找王爺給你撐腰。你手里抱著的,不只是側妃的孩子,還是王爺的骨。你跟在王爺邊十多年,王爺對你如何,你應當心里有數。
有什麼氣,咱們攤開了說。孩子才剛滿月,他要是有個閃失,王爺豈不是很傷心?你聽話,把孩子給本妃,好嗎?”
汪夫人搖了搖頭,“王妃,王爺有這麼多妻妾,不差這麼一個孩子。這幾個月,要不是為了查找仇人,我早就不想活了。您知道嗎,我之前查來查去,所有證據都指向王妃您。
要不是我在府里多年,了解王妃的為人,您就了替罪羊了。如此惡毒,三公子在手里教養,長大后還能有什麼好?與其這樣,不如我帶他去給我孩兒作伴,還省了王爺為他心。
王妃,你走吧,這是我和的事,你不必摻和進來。無論如何,我要一命抵一命。”
二王妃點了點頭,“一命抵一命,確實是應該的。既然是何側妃害了你的孩兒,你就讓抵命吧。孩子是無辜的,你把給本妃。就算你要殺了何側妃,本妃也不手。”
何側妃聽了,惡狠狠沖二王妃說道:“你這個毒婦,你和是一伙的。你們倆串通起來,想要我娘兒倆的命,王爺要是知道了,他饒不了你們。”
二王妃暗罵了一聲“蠢貨!”對何側妃說道:“如果不是你的丫鬟去本妃,你院子里有什麼事,本妃才懶得來管。
本妃覺得,如果娟兒的孩子真是你害的,一命抵一命,確實很公平。不過這條命,不應該由孩子去償還,誰做的孽,就由誰去承擔。難道本妃說錯了,你不想賠命,想要孩子去抵命?
你栽贓陷害本妃,本妃不和你計較。你要是賠了命,你放心,我會把三公子視如己出,好好教養他的。”
二王妃說了這些話,也不管何側妃臉如何,對汪夫人說道:“娟兒,冤有頭債有主,你把孩子給本妃,本妃抱了孩子就走。你是殺了也好,還是不殺也罷,都在你。”
二王妃一邊說,一邊不聲地朝汪夫人走近。珊瑚跟在邊,也慢慢朝汪夫人靠了過去。
汪夫人猶豫了一下,對二王妃搖了搖頭。轉過子,對何側妃說道:“想要我不傷了孩子,你就自盡吧。只要你給我的孩兒賠了命,我就把孩子給王妃,下去陪你。
到了地下,你對我打也好,罵也罷,都隨你。”
何側妃尖著說道:“你休想,你不過是個下人奴婢,王爺看在多年分上,才把你收為夫人。你憑什麼和我板?你在王府多年,不知道尊卑有序嗎?
我這個側妃還沒有孩子,你竟然想凌駕于我之上,先把孩子下來。你的孩兒早夭,那是活該!你不反省自,還想栽贓陷害我,說我害了你的孩子。
別說這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樣?”
汪夫人冷笑了一聲,“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側妃啊?你側妃的份位有多貴重?還不是個妾?我懷了孩子,王妃都沒什麼不滿,你認為不合規矩?可惜啊,這個府邸,你說了不算。”
何側妃笑著譏諷,“本側妃說了不算,你一個丫鬟出的夫人,說的話就算數了?快把衡兒還給我,衡兒要有個好歹,只消我一句話,你全家都別想活了。”
汪夫人子晃了晃,抬手往三公子手上一掐,剛滿月的孩子吃了痛,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何側妃臉大變,連忙說道:“住手,你別他,我求求你,他真的太小,他是無辜的。我承認,之前給你送藥膳,是我的主意。可后面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找錯人了。
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放了他。”
何側妃一邊說,一邊撲通一聲跪下,沖汪夫人拼命磕頭。
珊瑚看到這里,側對二王妃說道:“二王妃,何側妃可能是替罪羊,今日后院不見蹤影的,是不是還有一個夫人?你提醒一下汪夫人。”
二王妃心里一愣,剛才汪夫人說的那些事,連都牽扯進來了。如果這事不是何側妃做的,豈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立刻對汪夫人說道:“娟兒,你別沖,這件事,說不定真有誤會。你查的那些事,真的證據確鑿嗎?你私下查這件事,除了你自己以外,還有誰知道?”
汪夫人看著孩子哭泣,心一,抱著他輕輕地搖了搖。孩子哭了一會兒,漸漸收了聲,慢慢睡了過去。
汪夫人看著孩子,雙目含淚,起一截袖,出手腕上一道疤痕。
“王妃,我落胎之后,原本割腕自殺,想要一死了之。是紅兒姐姐救了我,跟我說,這個孩子,或許不是意外落胎,是有人暗中算計。
正因為這樣,我才又活了下來。紅兒姐姐不忍我的孩兒無辜慘死,幫著我私下查證。正是有了的幫助,我才查出來,正是這個毒婦,施展連環計,害了我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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