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被鄒良一席話,說得一愣一愣的。鄒良見秦氏被唬住了,他打蛇隨上,打算一勞永逸,把秦家的患清除干凈。
他繼續對秦氏說道:“兮兒好容易把王爺安好了,本求的話剛開了個頭,王爺袖子一拂,就離開了。
你倒是說說,你要本如何做?本再不拿出態度來,連烏紗帽都快保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選吧,是在鄒府跟著本過日子,還是要秦家這門姻親?”
秦氏聽了這話,知道鄒良正在氣頭上。暗自想著,先把鄒良哄好再說,等鄒良那口氣出了,再說服鄒良,與秦家重修舊好。笑意盈盈對鄒良說道:
“老爺,既然那些侄子不懂事,給他們個教訓也好。你我夫妻一,妾自然是聽老爺的。這段時間,妾會配合老爺,再不與秦家來往了。”
鄒良對咬著牙說道:“別怪本沒提醒你,你要敢擅自背著本,與秦家來往。本給你休書一封,讓你回秦家常住。你要是不信,盡可以試試看。”
秦氏看著鄒良黑沉的臉,猜測秦家子弟確實鬧得不像話,給鄒良帶來了大麻煩。秦氏了解鄒良,知道他把仕途看得比命都重要,既然侄子們犯了鄒良的忌諱,也不會往槍口上撞。
連忙向鄒良保證,“老爺放心,妾說話算數,絕不會奉違。”
鄒良聽了,對聲說道:“你倒是說說,本這些年容易嗎?好容易做到禮部尚書,如果因為秦家侄子不懂事,讓本斷了仕途,你和兒今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對了,兒年紀不小了,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一天到晚瞎胡鬧。如果讓外人知道,還想著嫁給王爺,豈不被人笑話?今后誰家會娶?
本被朝臣們一通彈劾,也不知道還能在尚書位置上呆多久。趁本還在任上,盡快給尋一門親事,早點嫁出去吧。你抓時間給兒準備嫁妝,的夫君,由本親自。”
秦氏想了想,“兒這段時間,確實很不像話。王爺重傷回京,在外面探聽到消息,立刻回家和我鬧騰,讓我去王府退親,生怕王爺死了,了門寡。
也不想想,這可是圣旨賜婚,我有資格去王府退婚嗎?
老爺領了親的旨意回府,我為了不讓出嫁,說這個賜婚本就不是兒的。得知不用出嫁,高興得不樣子。現在倒好,隔三差五找我鬧一回,說我壞了的姻緣。”
秦氏點了點頭,“妾明白,這些日子,妾會給兒置辦嫁妝,并安好兒,不讓壞了名聲。”
鄒良點了點頭,“你明白事理就好,這段時間,咱們鄒家的名聲不太好,你盡量不要外出。一些大宗采買,你傳信出去,讓商家送貨上門。那些跑的事,讓下人去辦就好。
兒這些天,你讓在家繡嫁吧。出去外面晃,可以惹些是非。”
秦氏聽了,覺得鄒良說得在理,因為替嫁的事,鄒家的名聲確實不好聽。這段時間,若非萬不得已,都不愿意出門。爽快地答應下來,“老爺放心,妾省得。”
鄒良把秦氏穩住了,心里松了一口氣。他沖秦氏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讓本歇歇。”
秦氏走了之后,鄒良又回到書房。他想了想,拿出紙筆,給鄒旌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把鄒婉兮大肆夸獎了一番,說鄒婉兮很有出息,全是鄒旌的功勞。
鄒良在信里,表達了對鄒旌的關切之,并進行了自我批評,說這麼多年,自己這個爹當得不稱職。鄒良向鄒旌表示,他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希鄒旌給一個機會,重新接納自己。
鄒良一封信寫得洋洋灑灑,連自己都被了。他看著信,喃喃自語道:“旌兒,你可是本唯一的兒子,就算為父這些年做得不好,你也不能嫌棄為父。
如若不然,為父將來老了,還能指誰?”
沒過多久,管家從秦家送信回來。他抹了抹汗,對鄒良說道:“老爺,奴才給秦家送了信,秦家老爺看了信之后,立刻臉大變。他說這其中定有誤會,他來當面和老爺說個清楚。
老爺,秦老爺正在大廳,夫人正接待著,你要不去看看?”
鄒良一聽,怒從心起:“本在信里說得不夠清楚嗎?他還敢來鄒家?他是嫌鄒家死得不夠快,想要拉鄒家墊背是不是?你是怎麼辦事的?本管不都說了,與秦家斷絕關系。
你當本是說著玩的?還把他引進大廳!真要這樣,本那封信,不就了笑話?還不趕帶人,把他給本打出去。”
管家頭低得更深了,“老爺,奴才當時不想讓他進府,他就在府門外吵鬧。夫人聽到了,把奴才罵了一頓,就把秦老爺領進了大廳。”
鄒良咬了咬牙,“這個秦氏,果然是個敗家娘們!”
他低嗓門,對管家吩咐道:“你是鄒府的管家,今后所有事,只聽本的吩咐就好。你記住了,等會兒帶著人把姓秦的打出府去,聲勢鬧得越大越好。
你就說,秦家子弟不學無,借著與鄒家的關系狐假虎威,壞了本的名聲。為了不給外人造誤會,鄒家痛定思痛,與秦家斷絕關系,不再來往。
夫人目短淺,從今以后,本要把足。你今后帶著人,把夫人困在府里,別讓隨意外出。本近段時間,會給兒尋一門親事,把早點嫁出去。
這些日子,兒那里你也帶人看著點,別讓出府。的嫁妝置辦事項,夫人可以拿主意,但采買的事,一律由你負責跑。本說的話,你可明白?”
管家點了點頭,“老爺,奴才明白了。老爺放心,奴才定會按老爺的吩咐,把這些事辦好。”
鄒良擺了擺手:“你去辦吧,秦家那老東西,本懶得去見了。”
管家答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出去辦事。剛走了幾步,鄒良又住了他:
“本給旌兒寫了一封信,你等下找人送出去。對了,你記得在京城備一份厚禮,給本尚未蒙面的孫兒送去。”
管家詫異地看了鄒良一眼,連忙點了點頭:“是,老爺,奴才一會兒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