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馬車沿著京城的路,一路駛到相府門口。
白芷剛下了馬車,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印著康字的馬車。
有些疑,倒是旁的碧兒忽然出聲:“小姐,這是侯府的馬車。”
“我們走。”白芷淡淡看了一眼,抬腳邁進了相府。
“小姐,莫不是侯爺來了?”碧兒有些心慌。
康玉溪畢竟是當家主母,又是侯府嫡。即便是如今被相爺冷落,相爺也不會對如何,更何況,若是相府被傳出個寵妾滅妻的名聲,恐怕連相爺都要被連累。
康玉溪被關的時間久了,一直以來也未有什麼作。倒是把給忽視了。
白芷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停著的馬車。
輕扯角笑了笑:“這麼耐不住子,估計是來搬救兵了。”
“那我們......”碧兒越發的著急起來。
“不急,你出去問問爹爹此刻在哪里?”
白芷走進院子里,額頭上已出了一層薄汗。
拿起帕子揮了兩下,走進去倒了杯涼水,一飲而盡。
碧兒出去不久,很快就跑了回來。
一張小臉兒被曬得通紅:“小姐,小姐!相爺現在在林姨娘的院子里。”
“好,替我更吧。”
白芷坐在銅鏡面前看了一眼:“待會兒去庫房取些冰塊來,我這院子還是背,都這麼熱了。”
“小姐放心,羅貝方才出去的時候已經吩咐過了。此刻,迎春們估計已經到庫房了。”
白芷閉著眼睛緩緩點了點頭,想著林姨娘的確是有個七竅玲瓏心。不過是稍微提醒了下,便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康玉溪如今也是被急了,迫不得已才會請來侯爺。
明知道白敬如今早已不再懼怕侯府,卻還是想要把侯府拿來制他。殊不知這麼做只會消耗他們夫妻之間的。這幾十年來僅有的一點分,怕也是要消耗殆盡。
康玉溪,你機關算盡,卻不知有一天會栽在自己的手里。
艷高照,整個屋子仿佛一個大蒸籠一樣。
碧兒從柜子里拿來了一件煙籠月白梅花百水,襯淡錦緞裹,袖口還繡著致的金蝴蝶。
白芷淡淡看了一眼,皺起眉頭:“這件兒太繁瑣了,換一件吧。”
這麼熱的天,再把上裹這麼多層,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罪。
碧兒又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下,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套淺紫的敞口紗。
撇了撇道:“小姐這件太過素雅了。”
“就這個吧。”白芷看了一眼,這個還算清爽一些。
碧兒無奈只好走過去替穿上,又用紫的帶給重新挽了一個發髻。
“小姐長得好看,不管穿什麼裳都好看。”碧兒看著銅鏡里的白芷,發散落在肩膀上,沒有多余的裝飾,只了一只白玉釵,襯得整張臉雪白亮。一月白的腰帶勒細腰,顯出了窈窕的段。給人一種優雅又不失華貴的覺。周的一切仿佛失去了彩一樣。
白芷只覺得房子里燥熱,懶洋洋的坐在那里,一點氣神也沒有。
碧兒剛說完就聽到了院子里傳來幾道腳步聲。
“小姐,許是迎春帶著冰塊回來,我出去看看。”碧兒看白芷被熱的泄了氣兒的樣子,忍不住笑。
碧兒剛出去就看到迎春幾人空著手走了回來。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去帶冰塊了嗎?”
“碧兒姐姐,我們幾個確實是去庫房了。可誰知道管家在那里,剛好把府上剩余的冰塊兒都拿去了東廂院,我們這才空手而歸。”
“行了,我知道了。”碧兒揮了揮手,沉著臉走了進去。
“小姐,方才迎春們幾個人去問了,府上沒有冰塊了。”
白芷搭在桌上的時候忽然了下,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碧兒。
見眉頭皺,輕聲說道:“都拿去康玉溪的院子了?”
碧兒咬著,還是點了點頭:“是。”
“不就是一些冰塊,沒事兒。你先下去歇著吧,我睡一會兒。”白芷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出去走了半日,渾上下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又想起待一會兒恐怕又會起事端,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忽然有些懷念有空調和冰激凌的時候了。
迎春幾人看著碧兒垂頭喪氣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連忙迎上去。
“碧兒姐姐,小姐怎麼說?房管家實在是欺人太甚,府上這麼多的冰塊,憑什麼非要著給夫人用。”
“迎春,別說了。夫人是后院的主子,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不可以在私底下妄議主子的是非。”
迎春小心看了眼碧兒,不甘心的撇了撇:“明明就是的,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房管家還說,老夫人的院子里都還沒有冰塊。現在這天兒一日比一日熱了,冰塊從外面運進來也需要些時日,現如今全部拿去了夫人的院子里,我們小姐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老夫人院子里也沒有冰塊?”碧兒問道。
“是啊。我們幾個方才可都是聽房管家說過的。”另一個人也附和了一聲。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小姐要休息,不要擾了。”碧兒一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芷的房間。
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白芷還沒有睡著,剛才他們幾個人在院子里談話的聲音,倒也聽了一些。
看到碧兒進來,便抬頭看著。
“去把迦寧郡主給我的胭脂拿來。”
碧兒一愣,走到一旁把錦盒拿了過去。
白芷接過錦盒,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放著四盒胭脂,還有一個翠玉的鐲子。
白芷握在手上仔細瞧了瞧,鐲子的是上等的,是一塊難得的好玉。
“把這幾盒胭脂拿起來包著,你隨我去老夫人院子里。”
“小姐是要?”碧兒還未與說冰塊的事。
見要去老夫人的院子里,急忙開口:“剛才我聽迎春說,老夫人院子里也沒有冰塊。府上所有的冰塊都搬到夫人院子里了。”
“不知道我那祖母若是知道此事的話,又該如何。”白芷含笑站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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