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芙可不像是如此莽撞之人,白芷方才便發現了冷靜的可怕。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白妙芙之所以如此的自信,怕是早在來的時候就把庚帖藏起來了吧。
一向自負,若非有了萬全的打算,也絕對不會忍到此刻才開口。
溫玉見白芷低著頭秀氣的眉頭皺,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事。溫潤的眸子多了探知的興趣。
白敬的臉上帶著不悅,他只想盡快把今日的事了結了。康玉溪畢竟是相府的主母,如此就打殺了,對侯府也是沒法代的。尤其此刻四皇子和溫玉世子都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了。
白敬了額頭的汗,他倒是希四皇子沒有查到什麼東西。
見白芷不說話,白妙芙看著冷笑道:“污蔑主母為大不孝,又害主母陷于不仁不義之地,為品行不端,火燒聽雪堂,毀了爹爹的宴會,為不知好歹。”
“爹爹!”白妙芙回過頭看著白敬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僅憑幾個人的三言兩語就泯滅了娘親這些年為相府的付出,實在是荒謬!”
白妙芙的一番話,擲地有聲,聽者皆為震驚。
白敬一直沉的臉上,裂開一隙,取而代之的是容。
“芙兒,別說了!”康玉溪拉著白妙芙的擺,緩緩抬頭看著白敬,苦笑道:“玉溪陪相爺走過十幾載,還記得當初嫁與相爺的時候,相爺曾答應我,這相府存在一日,我便是這府中的主人。哈哈哈哈——”康玉溪大笑,一滴淚緩緩落。
“若非我真的容不下,又怎麼會任由在這府中活這麼多年。當年,吳氏生時崩,這是府上人人都知曉的事,若非我真的不想活,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便可直接找個法子把打殺了,又何必留到至今給機會在這里誣陷我?相爺,你我夫妻多年,自是知曉我的子的,今日的事務必要還我一個清白!”
“此事你且放心,若你當真沒有做過此事,我萬萬不會委屈了你。”白敬的語氣比剛才好了許多了,臉上帶著愧疚。
白芷眉頭皺,意識到們母兩人估計是打算好了一切了,就等著進圈套。也看的出來,白敬分明就不想真正的懲罰康玉溪,畢竟有那麼厲害的一個娘家人在,他也萬萬不敢康玉溪的。
不過若是今日四皇子手這件事的話,會不會有轉機呢?
林姨娘擔憂的看著白芷,誰知道康玉溪竟然還留了一手,不由得攥了帕子,就等著四皇子能盡快把庚帖帶來。
阮玲煙此刻的臉也不好了,白敬方才把掌家之權給了,眼看著康玉溪似乎是要扳回這一局了,頓時有些慌了。白湘靈站在的側,似乎是知曉心里想的什麼,不著痕跡的握住了的手。
母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穩住心神。
此刻最為舒心的怕是老夫人和林憶秋了。們二人本就是過來看戲的,不管誰輸誰贏,對來說都沒有什麼關系。
林憶秋坐在老夫人的邊,眼睛總是止不住的去看溫玉。生在小春城,滿城的男子怕也比不上世子分毫。
“白相,你這相府的路著實難找,我不過晚去了片刻,便與那群人走丟了。”慕容修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隨后便見他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一如方才張揚的樣子,進來便大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
“四皇子可是找到庚帖了?”白敬一問,眾人的目都挪到了四皇子的上。
慕容修喝了口茶,那大口止的模樣談不上儒雅,卻也是瀟灑俊逸,灑非凡。
“沒有!”慕容修隨意擺擺手,掃了一眼白芷,見面上沒有任何的表,又看向旁人。
白妙芙的臉上頓時多了一的笑:“爹爹,兒早就說過娘親是絕不會做此事的。林姨娘和阮姨娘方才急匆匆趕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替白芷指證,現如今可還堅持?”
見阮姨娘眼神躲閃,而林姨娘不接的話,白妙芙冷笑道:“林姨娘莫不是心虛了?”
林姨娘眼看著們母兩人把黑的說是白的,竟然還面不改,十分憤慨:“我有何心虛的?雖沒有證,但三小姐上的這些傷可不是假的,這十多年來,三小姐的折磨自然也不是假的。難道三小姐上的傷是自己打的不?”
白芷聽聞了的一番話,心中夾雜了些許。聰明人都知道此刻應該明哲保才是,林姨娘不惜得罪了相爺也要維護,的確讓驚訝。
阮姨娘此刻徹底的打算當啞了,這些年,們在康玉溪的控制下,也做了不打罵白芷的事,自然不敢多言。
“四皇子若是有了證據,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溫玉淡淡看了眼慕容修,見他一手支著腦袋,正盯著白芷看。
聽了溫玉的話,眾人不由得一驚。四皇子方才不是說沒有找到庚帖嗎?
慕容修收回視線,大手一揮,自手上展出一張紅的庚帖。
“四皇子,您不是說沒有……沒有找到嗎?”白妙芙的聲音越來越小,記得臨出門的時候,想起了此事特地折返回去把庚帖燃了。那他手上的這個庚帖是?
慕容修見白妙芙像是見了鬼了一樣,不由得輕笑:“大小姐是想說庚帖不是被燒了,怎麼又會出現在本皇子手上?”
白妙芙木訥的點頭,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呵——”慕容修輕笑:“你雖毀了證據,可本皇子也不是吃素的,相府沒有,管家府中自然是有的。”
慕容修說著,踹了一腳地上的管家:“你此刻還要替們瞞著此事嗎?元寶現如今已被帶去了刑部大牢,你若是招了,本皇子仁慈或許還留他一條命。”
他話剛落下,管家的子便止不住的抖,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屋子靜的能聽到管家的細。
“聽聞刑部大牢刑法甚多,不知趙大人若是遇到犯人不肯招供,要用上什麼刑罰?”溫玉含笑看著趙大人,看似不神,實則告訴管家,若是不說實的話,元寶怕是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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