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搭著皇上的脈搏好一會兒，臉上的緒一陣一陣的變，卻始終沒有抬頭說出一句話來，而這時候，蕭重禮的忍耐緒已經達到了極點。

他眉頭蹙，狠狠一腳踢在了老太醫的心口上。老太醫連滾帶爬的就落到了主屋中間。但反應過來之后，他又立刻爬起來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老臣該死，老臣該死啊。”

說罷，手了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整個害怕的有些發抖。

蕭重禮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朝老太醫砸過去，老太醫也不敢躲，直接別砸的額頭上都冒出了跡，其他太醫見狀，也立刻跪下來求饒。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幾個人將頭埋的低低的，子更是抖的跟篩糠一樣，連個屁都不敢放。

蕭重禮充滿怒氣的話這時也從口中說了出來。

“朕養你們這群廢有什麼用？”

說罷，轉頭看了南錦一眼，眉頭皺的更深了，眼中的殺意更是濃的化不開。

“說，你剛才從朕的脈象中看出了什麼？”

老太醫巍巍的抬起頭，看了蕭重禮一眼之后又快速的低下頭，害怕妃不樣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發。

“回稟皇上，您……您的康泰，并沒有什麼異常。”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害怕，他才不敢說。

畢竟，上次皇上犯病的時候他就是這般說的，也的確把脈告訴他皇上的并無抱恙。

這次，在凌王妃來之前他也替皇上把脈過了，還是一樣的結果。卻沒想凌王妃治療之后，脈象也是沒有毫的變化。

“皇上，微臣說的句句屬實啊，請您恕罪啊。”

老太醫說完，立刻又磕頭求饒，原本額頭上就有傷口，此刻他卻像是不到一樣，一直額頭，直到額頭上的鮮將屋子里的地板都染紅了。

看著地上猩紅的跡，蕭重禮皺了皺眉頭，沉聲道。

“來人，拖下去砍了。”

蕭重禮的聲音淡淡的，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無。

老太醫嚇的立刻求，但卻還是被無的拖了出去。南錦從始至終都看著這場鬧劇，并沒有方發表任何的意見。

置了老太醫之后，蕭重禮任由其他人跪著，轉頭看著南錦，盯了好一會兒才從那雙眼睛上挪開眼神。

“你這雙眼睛生的倒是不錯，比你的丑臉好看多了。”

“多些皇上夸獎。”

南錦不咸不淡的回應著，語氣里聽不出一的緒。倒是蕭重禮，看見南錦這般淡然的模樣，角勾起了一玩味的笑容。

“朕以為，你會幫他們求的。”

他抬頭，審視著南錦，只是南錦的目卻始終像是虛的，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沒有再看他。只是面無表，語氣平靜的回答著。

“他們是皇上的臣子，要殺要剮完全看皇上的意思，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蕭重禮笑了，笑的很大聲，聲音里還有意思癲狂的味道。

南錦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里暗自腹誹，這人是個神經病吧，但面上還是不懂聲，一點都看不出緒。

蕭重禮站起來，一邊笑著，一邊緩緩的來到屋子中央跪的一眾太醫面前，沉聲重復著南錦剛才說的話。

“好一個他們是朕的臣子，要殺要剮全憑朕的意愿。”

說罷，他抬眼看著南錦，眼神里除了怒火和殺意，還多了幾分玩味。

“既如此，朕要你和凌王赴死，你們又該當如何？”

蕭重禮的聲音冰冷的像是過了寒冬臘月的湖中的水一樣，輕輕一就全是冰碴子。

南錦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今天沒那麼容易回府的。

穩了穩心神，正道。

“可皇上還是同意了凌王回鄴城不是嗎？可見，皇上還是顧忌手足之的。”

“哈哈哈，手足之……”

蕭重禮繼續笑了，笑的張狂，這樣癲狂的模樣，卻是不太符合他皇帝的人設。南錦悲憫的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一群太醫，心里暗自想著，這些太醫見到了蕭重禮這般分裂的一面，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了。

有時候，南錦其實很疑，蕭重禮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為現在這個模樣。他這個樣子，用專業的語來說就是神分裂，甚至是個變態，瘋批。

不過這些話，南錦可沒有說出口，既然知道對方是個瘋批，肯定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除非，能一勞永逸。不過，這個暫時沒法辦到，風險太大。

笑夠了之后，蕭重禮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黑沉這一張臉，又坐回到了位置上，朝著門口說道。

“來人呢，將這些廢都拉出去砍了。”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眾人求救，可蕭重禮只是皺了皺眉頭覺得他們很吵。

南錦看著這些人，也忍不住的蹙眉。

是個殺手，手上也不干凈，可是不曾殺過無辜的人。如今看著這個瘋批皇帝胡殺人，心里到底是有些異樣的緒的，但是，依舊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待到屋所有的太醫都被帶走，只剩下他二人的時候，屋子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皇上，若是沒什麼事，我也先告退了。”

說著，南錦便要走，跟這個瘋批暴君多呆一秒，都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殺了他的沖。

只是，前腳剛抬起來，蕭重禮就開口了。

“出城的令牌不想要了嗎？”

南錦看著他手中著的銅令牌，心中一晃。怪不得出府的時候并沒有聽說皇上同意他們去鄴城了，原來是出城的令牌還沒給。

“皇上想要做什麼？或者說想要我做什麼？”

事到如今，南錦算是看清楚了。蕭宴清算是故意讓來宮中的，他或許早就知道，蕭重禮會把令牌拿給，只是對于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決口不提。

果然，不虧是兄弟，也不愧是敵人，對彼此都過于了解。

但是有一點蕭宴清想錯了，那就是南錦不會制于人，畢竟，就算不去鄴城，留在京城里也能在這危險的漩渦中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