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說得沒錯,如果瞞著離淵,只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可是季天宇就在眼下,臨淵的份尚不明確,再添一樁諾的事,只會加重離淵的負擔。
君王的肩上,承著無法想象的重擔。
曲霏夢兀自思考著,抬步往養心殿去,打算見機行事,合適的話就坦言,不合適就暫時瞞部分真相。
才到養心殿外,便聽到離淵忍的怒意,“儀安宮的宮都被杖責了?”
“是,說是不服從命令。”
曲霏夢眉頭蹙起,這前后才一個時辰的事,怎麼儀安宮的宮都被罰了?
步進去,對上離淵沉悶的視線,“季王做的?”
“不是他還有誰。”離淵冷哼了聲,“偏偏挑在我無法分的時機。”
“怎麼了?”曲霏夢走過去,順勢看了眼桌案,發現滿桌子的軍,雖然都是小打小鬧,但也足夠煩人心。
這些小國像約好了似的,每隔幾日就發夜襲,做些小破壞就撤走,絕不過多停留,盡量地保存著自己的實力。
曲霏夢收回眼神,“我去理儀安宮的事。”
“季王和臨淵不是好對付的。”離淵抬眸看去,并不放心。
“我都是皇后了,還有什麼不好對付的?”曲霏夢角微勾,眼里有淡淡的笑意,示意他安心。
離淵不可能完全放心,但也相信曲霏夢的實力,請看只會讓更加爭強好勝,所以在短暫思考后點頭,“讓青戈和你一起去。”
“好。”武力方面確實需要保證,曲霏夢轉要走,想到什麼似的又停住,“對了,等我理完回來要告訴你一個況。”
“嗯。”
曲霏夢這才轉去了儀安宮。
這一趟下來,天已經逐漸暗下,曲霏夢到儀安宮時意外聞到一陣香,蹙起眉,腳步快了些。
“季王。”曲霏夢停在門口,正看到季天宇坐在正中間,桌前是烤好的大,不知道是什麼。
季天宇聞聲抬頭,“皇后,怎麼不通知一聲就來了?正好讓你嘗嘗臨淵的手藝。”
曲霏夢看著滿地的狼藉,還有未干的漬,屋外一個宮都沒有,想到青戈和離淵的對話,的臉更沉,“本宮聽說儀安宮宮不懂事,得罪了季王?”
“也不算不懂事,只是不太符合我都習慣,所以略施懲罰,都打發走了。”季天宇并不在乎曲霏夢說了什麼,倒是放下,手,“好在翰林院后林獵比較多,還能飽餐一頓。”
“翰林院后林?”曲霏夢眉頭皺得更。
果不其然,季天宇下一句就是,“哦,還有幸和小公主過面,果然是皇后的親生骨,風骨不一般。”
“是嗎,你竟然遇到了盈兒,盈兒一般都跟在老師邊,看來上課又開小差了。”曲霏夢不聲地試探著。
季天宇已經干凈手,將未吃完的食挪到一邊,朝曲霏夢走過來,“也不是公主開小差,只是公主恰好撿到了我的一個玩。”
……
看來是有預謀的。
曲霏夢心里警鐘拉響,警惕地后退一步,掃了眼地上的漬,“地這麼臟,本宮人來打掃。”
“不用,臨淵已經去打水了。”季天宇阻止著,視線越過曲霏夢,招呼道,“說到就到,來了。”
曲霏夢回頭,臨淵迎面而來,手里端著一盆水。
“參見皇后。”臨淵穩穩地端水行禮,抬頭毫不避諱地和曲霏夢對視。
曲霏夢打量著終于見到真面目的人,盡管圍著面紗,但也看出不是灝麟,“早就聽聞先生圣明,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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