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就是馬家村的村長,何衝那冰冷的眼神立刻就盯住了對方。
“你幹什麼!”被何衝的眼神嚇了一跳,村長馬興才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這才定神喝道,“馬上放手,我們馬家村是窮,卻不是隨便能讓外鄉人欺負的!”
馬開安雖然依舊覺很疼,但他卻相信何衝是走不掉了,畢竟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村民們再怎麼樣也不會幫外鄉人的,因爲那樣絕對會被全村唾棄的。
“臭小子,看見沒,在我們村你還敢打我,這下傻了吧?”馬開安忍著痛譏笑道,“聽說你很有錢啊,給我十萬塊,我就讓你安全離開,否則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你了!”
聶蔓蔓在旁邊急的要命,到鄉下辦案被村民圍堵的事例數不勝數,這些人對法律的意識都很淡薄,並且非常護短,太清楚一旦惹急了這些人會發生什麼。
剛想要開口解釋幾句,卻不想何衝居然自己走向了那村長,並且半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拖著馬開安走了過去。
“你是村長?”何衝看著眼前這位面相還算老實的村長,質問,“你知道什麼財產所有權嗎?你懂法嗎?知道你這麼做是違法的嗎?”
何衝一連三個問句,一句比一句嚴厲,是說的馬興才冒出了冷汗。
雖說聶蔓蔓心中著急,但卻也到有些不對勁,似乎這些村民並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反倒是看熱鬧的覺更重些。
但這會兒已經顧不得這些細節了,見沒法攔住何衝,只能拿出電話撥給自己的上司樑永江,現在這個況也只有他才能在第一時間派出支援了。
“我們村的事還不到你來管!”馬興才雖說裡氣,但表卻有著明顯的變化,擺明清楚何衝說的這些是什麼後果。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不介意給你普及一下最基本的法律。”何衝冷哼,“非法轉讓、倒賣土地使用權,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就憑你那所謂的證明書,足夠法院叛你七年,你信嗎?”
法律條文裡當然有這條的詳細解釋,只不過何衝說的是最重的那一條,在這個時候當然要撿最厲害的說才能威嚇到位,否則後面就會困難很多。
“我沒有非法……”馬興才明顯知道自己做的事會有什麼後果,此刻見何衝當著全村人的面還背出了法律條文,更顯慌張。
“我後這位就是警察,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讓給你解釋解釋。”何衝一指後的聶蔓蔓,“怎麼樣,馬村長,需要嗎?”
本就在慌張的狀態中,此刻再聽到還跟來個公家人,馬興才立即便沒了方寸,老臉上的冷汗也是不住的往外冒。
“興才叔,我可是給了你兩千塊錢啊。”見馬興才搖,馬開安急的大,“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是這兩人暗地裡串通好了,而且還給了好費,怪不得馬興纔會給這個村裡人人都不待見的混子寫什麼扯淡的證明信。“閉,我讓你說話了嗎!”何衝沒囉嗦,反手就是一掌扇在馬開安臉上,隨即又看向馬興才,“馬村長,知法犯法的罪過可是更大,你考慮考慮是要繼續保這個村裡的禍害呢還是要爲社會剷除這個禍害,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馬開安私自強拆他人住宅,已經構了犯罪!”
何衝最後這話純屬是給對方吃個定心丸,言罷還回頭看看聶蔓蔓,那意思是想讓這個警也說幾句肯定一下自己的話。“對對,他已經構了犯罪。”聶蔓蔓早就打完了電話,本還震驚在何衝這不驚的氣勢上,見他回頭看自己,連忙點頭道,“他這是屬於非法強行佔有損壞他人財,基本上跟搶劫沒什麼區別,最輕也得
判十年,如果有同犯或者幕後主使的話,那比他只會重不會輕。”
雖然沒證實聶蔓蔓的份究竟對不對,但馬興才先爲主的觀念作祟,心裡早就認定了聶蔓蔓一定是,此刻在聽這麼說,兩條老早就開抖了。
“馬村長……”何衝見對方這狀態,知道基本搞定了,上前一步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相信這些都是馬開安自己的作爲,至於馬村長是完全不知的,對嗎?”
“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馬村長哪還不明白何衝是在給他開,急下連忙點頭,“都是這個混小子自作主張,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興才叔,那證明信明明是你給我寫的。”馬開安見這況,急的嚷起來,“你怎麼翻臉就不認,你那天不是說……”
馬開安看來是想把他們之間的事全都說出來,可何衝哪會給他機會,一記手刀砍在他後脖梗上,直接就給他弄暈了。
“馬村長,我看你們村經濟條件也不太好,所以我打算在你們村投資個養豬場,幫助村民們富起來。”何衝又說道,“我想如果沒有這種禍害搗,會更輕鬆些吧?”
何衝這話其實就是胡說的,雖然他有能力辦到,但此刻只是爲了收買這些村民的人心罷了,在他印象裡農村開廠子除了養豬場似乎就是養場,所以隨便就說了一個。
雖然只是信口說的,但何衝過後還真就在馬家村投資了個實業項目,賺錢在其次,主要還是幫著村子致富,那都是後話了。
“是是,沒有這種人搗,肯定會更輕鬆!”馬興才先給打了一鞭子,此刻又吃了甜棗,哪有不高興的道理,連連點頭稱是。馬家村雖然大都不太懂法,卻不是未開化的地方,所以村民們基本的善惡還是分的清的,那馬開安本就不招人待見,村民們雖然也不願讓外鄉人欺負自己人,但何衝這三下兩下的連唬帶嚇再加上養豬場
的利益,還真就把這些人在最短的時間裡拉攏到了自己邊。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先是北磨堂鎮的警員趕到,一解釋況後便毫不猶豫的將馬開安幾人抓了起來,結果這些村民們見穿制服的真來抓人了,居然紛紛開始傾訴馬開安平時的惡跡,個個都是罄竹難書
的樣子,卻又都有證有據的,看來這個傢伙的牢飯是真免不掉了。
跟著馬大姐又滿臉帶笑的邀請何衝來自己家做客,畢竟首惡除掉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娟子,城裡來的小兄弟是在你家吧?”何衝跟聶蔓蔓剛坐下,卻聽到馬興才的聲音從馬大姐家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