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妃?」
聞訊趕出來的三皇子,一臉詫異的看向臉不佳的水千,「不知王妃這般急匆匆尋本宮所為何事?」
水千也不與他廢話,開門見山道,「小公子呢?」
「什麼小公子?」三皇子一頭霧水,「南郡王的小公子?不是在你府上嗎?」
「是,是一直在我府上,可就在今日,太子妃來看過小世子之後,小公子就不見了,你說本王妃不來找你找誰?」
水千冷笑一聲,「我知道太子殿下惦記這個孩子,可將他給我養是皇上的旨意,太子殿下若是私自將他帶走,那就是抗旨!」
杜芊芊?
三皇子心中狐疑,臉上卻不聲,「王妃可在府上尋過?或是小公子自己躲在了哪裏?」
「嗤!」水千嗤笑,「自己躲?他才多大?不過剛剛會走路,他能迷暈照顧他的嬤嬤自己躲起來嗎?太子殿下,是你將人出來,還是本王妃即刻進宮面見皇上,請皇上差人來搜?」
三皇子陪著笑臉道,「王妃莫急,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等太子妃回來,本宮好好問問,必定給王妃一個代。」
「好,太子殿下既然不肯承認,本王妃也只好宮稟明皇上,請皇上做主了。」說罷,水千轉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眸看向三皇子。
「還有一事忘了告訴太子殿下,本王妃已答應王妃,將小公子由方家養。如今,太子殿下了小公子,即便本王妃孤兒寡母不能奈何殿下,殿下覺得王妃也會像我這般好說話嗎?」
三皇子的臉黑如鍋底,「太子妃呢?人呢?找!快給本宮找。」
侍應聲而去,很快便又沖了回來,「殿下,太子妃回來了。」
三皇子大步迎向扶著香如歸來的杜芊芊,「你今日去了東王府?」
「是!」
杜芊芊鬆開了香如的手,凝眸打量著眼前的三皇子,盯著他眸中跳躍的怒火,原來,他也是會生氣的。
「你……你帶走了小公子?」
三皇子近杜芊芊。
「是,孩子就在我手裏。」杜芊芊下微揚,毫不懼的迎向三皇子憤怒的眸,「太子還想要再打我一掌嗎?」
三皇子要舉起的手僵住,極力住衝天的火氣,「芊芊,不要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鬧!」杜芊芊失笑,「我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清醒過。殿下想要回小公子嗎?好,你說實話。只要你說實話,我就將人送回去。你當初,究竟為什麼娶我?你,可曾喜歡過我?」
「杜芊芊!那老人究竟與你說了什麼?你明不明白,你是太子妃,你與我是一的,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我被皇上訓斥,丟了太子之位,與你,與杜家,究竟有什麼好?」
三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杜芊芊發的什麼瘋。
「好?果然,在太子殿下眼裏只有好,沒有好的事是一件都不會做的,對吧?」杜芊芊嗤笑,「娶我是如此,待柳青青……」
「你提柳青青!」三皇子一口打斷杜芊芊的話,「我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有一件事你要清楚,若不是的穿針引線,本宮怎麼會認識柳青青?」
苦,一點點在杜芊芊心尖蔓延。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殿下,你敢做不敢承認嗎?是誰承諾登上大位之後要立柳青青為後的?是鄭太妃嗎?是誰將一惡臭的柳青青安排在我邊的,是鄭太妃嗎?」
「這……」三皇子一時啞然,沒有料到鄭太妃竟然連這些細枝末節都與說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無論我對如何,但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
杜芊芊揮手示意三皇子不必再說,「太子殿下,我累了,什麼都不想聽了。你放心,明日,小公子就會被送回去。不會牽連你的。」
說罷,繞過三皇子而去。
死心了!
這下,終於徹徹底底的死心了。鄭太妃說的沒錯,一旦當面揭穿三皇子,他便會將所有的錯都推在別人上,本不敢直視他自己。
只是明明都死心了,的心為什麼還會這麼痛?一一的痛。
「太……小姐!」香如看向臉慘白的杜芊芊,「您這又是何苦呢?」
既然決定要與太子做對,為什麼還要再糾結當初他為什麼娶?
杜芊芊搖頭,心底的痛楚與苦蔓延到邊,「我也不知道。可看到他,我就想知道,他曾經有沒有喜歡過我,就想知道這些年他待我的千般好,其中有沒有一點真心?不,不是一點,哪怕一也好。」
「小姐!」香如輕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安。
「不提了,」杜芊芊了眼角的淚,「也不知道芹兒將那孩子安置到哪了?」
「哇——」
一聲孩的哭聲劃破夜,清晰的傳鈴蘭夫人府正在誦經的鈴蘭夫人耳中。
停下了手中轉的佛珠,側耳細聽,那噎噎的哭聲斷斷續續,在這寂靜的夜中,格外的讓人牽腸掛肚。
「哪來的哭聲?」看向後服侍的婢。
婢拉開房門疾步出去,片刻回來回稟道,「奴婢聽著好似從牆外出來的,便去西牆那看了看,好像是有一個小孩子不知為什麼被丟在了牆那裏。」
「這是誰造的孽?」聽著那哭聲,不知怎的,就想起來當初離開白琉璃時的哭聲,像貓兒一樣,撓心撓肺,「快將孩子抱進來!」
很快,婢便將牆外的孩子抱了進來。
「夫人,是一個小男孩,一歲左右年紀,髒兮兮的。」婢將懷中髒兮兮的小男孩稍稍靠近了一點鈴蘭夫人。
「嗚嗚!」
男孩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著鈴蘭夫人一咧,又大哭了起來。
「不哭,不怕。」鈴蘭夫人的一顆心早就了一灘春水,將手中的佛珠遞給小男孩,「這個給你拿著,就什麼都不怕了。」
看向驟然止住哭聲的小男孩,「你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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