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綰了自己的臉,這些天都在給他研製解藥,臉上的毒雖然制了一部分,可是想要完全消解,卻也不容易。
也不知道,雲若菱是從哪裏找來的這毒藥,敢保證的是,平常的醫館,是無法調製出這種毒藥的。
這很值得考量。不過……聽到某人說自己的容,這心裏,也不甚舒服。
這一番心境,也導致了某位王爺接連幾天的葯,苦的讓人作嘔。封麟和夜麟,單就聞著從殿飄出來的藥味,臉都一陣不好看。
他們了解江無眠,那是一點苦也不能吃的人,可是偏偏裏面卻又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
這不是他們王爺的作風呀?江無眠也當然不可能跟他們說,這葯,是被灌進去的……這幾日都是每日早晨施針,今日也是如此,九銀針刺九大上,葉清綰拿過江無眠搭在床邊的左手,淡淡的看了一眼還閉著眼睛的江無眠,說:「會有點疼,殿下忍著點。」江無眠沒說話,每天這種痛苦都會承一遍,他早已巍然不。
葉清綰拿過金針,慢慢扎了他左手食指的指尖中。江無眠微微蹙眉,驀的睜開了眼。
前幾次的疼痛不過是虛弱帶來的無力,可是這次,固然十指連心,那種將疼痛放大了無數倍的尖銳,蝕骨鑽心一般的劇痛,從指尖遍佈全經絡,陌生而難忍的絞痛。
想起葉清綰對說過的一句話:這只是開胃菜,真正銷魂的還在後面。
原來竟是這個意思?葉清綰見他睜眼,淡淡的說:「會有點痛,殿下忍著點,等下的葯,是甜的。」最後一句話,像是哄一般。
江無眠沉默。雖然很痛,到這種痛苦,也並非沒有忍過,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罷了。
葉清綰安靜的取出第二銀針,扎進了中指的指尖。如法炮製,五手指,無一例外。
一陣一陣的劇痛讓江無眠左手微,因為銀針封住了力,無法運氣,這種痛苦,只能他自己抗。
額角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映著江無眠那張俊無壽的臉愈發的艷麗起來,蒼白羸弱,無端生出幾分憐惜。
江無眠看向葉清綰,明明額上冷汗涔涔,聲音卻無波無瀾:「你給銀針上面塗了什麼?」
「與寒食散相剋的毒藥。」前面已經做了許久的鋪墊,葉清綰雖然知道會痛,可是沒想到會痛這樣。
是高估了江無眠的忍能力嗎?說著話,葉清綰的左手便握住了他的左手,右手同時握住五銀針,作緩慢的將銀針拔了出來。
他指尖朝下,從他的指中,緩緩流出了紫黑的,葉清綰用金的皿盛住。
「以毒攻毒?」江無眠偏頭,視線落在自己的指尖上,看著紫黑的落下,淡淡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葉清綰說道:「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不過……」
「什麼?」江無眠抬頭看。葉清綰只說:「我要考慮換一下方案了。」想要在溫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