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是長輩,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唏兒故意把指教這兩個字說得慢了半拍,如果不細聽,別人誰也不會注意。
這是在向周姨娘宣戰,不但要為自己報仇,還要查出娘親真正的死因。
周姨娘轉,忽然對著赫連子榮跪了下去。
「老爺,求老爺開恩,賤妾這兩個字,東珠生不起。
赫連子榮為難的看向魏月禪,見並不說話,剛要周姨娘起來,就聽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還邊哭邊道,「韓姨娘,吳姨娘,你們兩個還不趕過來跪下,同我一起求求老爺開恩,難道你們想讓孩子被我們連累,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嗎?我們雖然是妾,但也是老爺的妾,也不是那些賤民能夠相比的。」
唏兒冷笑,周姨娘這指桑罵槐的功夫不錯。
「周姨娘,你也不用一哭二鬧三上吊了,以後賤字可以省去,就自稱為婢妾吧!」魏月禪一臉的恩賜。
「行了,都回去吧!書房重地,哭哭蹄蹄的何統!」
魏月禪站了起來,讓唏兒扶著,第一個走了。
唏兒將送回堇香閣,見沒什麼吩咐,剛說要回去。魏月禪道,「明日,隨我去城外的白馬寺一趟,領你去見一個人。」
「是,母親。」唏兒有些詫異,不知道要見的人是誰。
「明日讓管家找人把旁邊的院子修一修,以後你就搬過來住。」魏月禪笑道,「你也累了,帶著織錦回去吧!」
唏兒回到住,不知不覺的又想起在玉蘭苑到的男子。暗怪自己怎麼沒問問他為什麼要去玉蘭苑,還有他到底是誰?
初見時,就知道他的份不一般。這次相見,這種覺更加強烈,因為普通人本進不了史府。
既然是從魏九珍肚子裏爬出來的,自然要好好查一查,是如何死的。真希,他能知道一些當年的真相。
「織錦,你可知道母親帶我去白馬寺,是要見誰?」
「奴婢不知。」織錦回憶道,「夫人除了年節,很去寺廟,好像平常日子去還是頭一遭。」
反正明日就知道了,唏兒便不再問。
沒過多久,夫人就派思煙送了不的應季水果,還有點心糖果。傍晚的時候,思煙又跑來一趟,這次送來的是一套素雅長。
「小姐,夫人讓小姐明日穿這裳去上香。」
「告訴母親,我知道了。」唏兒親自把思煙送了出去。
思煙是魏月禪最信得過的丫環,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的。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唏兒已經坐上魏月禪的馬車,跟出城了。
白馬寺是大周國的國寺,修築得宏偉莊重,氣勢威嚴。離城十地,就是白馬寺。
史府的馬車停在寺門外,有接客僧上前來將唏兒和魏月禪引到寺里。
「施主,是先上香嗎?」
「好。」魏月禪回答得極為簡潔,僧人也沒多問,直接在前面帶路。領著兩人進了大雄寶殿,唏兒學著魏月禪的樣子,從僧人手上接過三支香,在佛前拜了三拜,才將香進香爐。
焚香之後,魏月禪低聲尋問僧人,「老菩薩的子最近可還好?」
「很好,飯食也照舊,一日一餐,過午不食。」
魏月禪點頭,讓僧人前面帶路,們很快離開人流量集的前殿,來到了僻靜的後院。
僧人推開靠邊上的那間房門,往一旁讓了讓,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略一點頭便離開了。
「唏兒,進來吧!」魏月禪當先進屋。
唏兒跟在後面,進去后才發現,裏面椅子上坐著一老婆婆,正在閉目誦經。
聽到有人進來,緩緩睜開雙目,「你今日怎麼來了?」
「母親,月禪有些掛念母親,便過來看看。」
「唏兒,過來見過你祖母。」
祖母?
唏兒一愣,赫連子榮還有娘親在世?為何從未聽爺爺提過?又嘲弄的輕笑,都被人拋棄了,還提這些人有何用?
見呆住,半天沒作。魏月禪又喚了一聲,「唏兒?」
唏兒回神,彎腰行了一禮,「唏兒見過祖母,祖母安康。」
老婆婆盯著唏兒的臉,「你是子榮的孩子?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不等唏兒說話,魏月禪已經道,「唏兒這些年一直養在外面,母親沒見過也正常。」
老婆婆了下眼睛,「我這兩日抄寫經文,累得眼睛直花,不如就讓唏兒在寺里陪我兩日,替我抄一部經書再回去吧!」
魏月禪懵了一下,怕唏兒會說話。如果讓母親知道唏兒不是老爺的脈,怕是嫡就做不了。」
「母親,不如我也留下來一同陪你。」
「不必,你回府去,兩日後派車來接人就行。」
魏月禪無法,只好一個人回城。臨走之前,找了個機會,再三叮囑唏兒,萬萬不可說了不是老爺骨的事。
唏兒應允后,才離開。
「祖母,您要抄寫什麼經書,不如我現在就幫您抄吧?」唏兒見又開始誦經,有些無聊。
也不知道祖母聽到了沒有,誦經的作沒停,唏兒便安靜的在一旁坐著。
直到誦完經,睜開眼睛,才道,「你很像一個人,只是可惜,那個人已經去了。」
唏兒心下一凜,還以為自己被人看穿了。
狀似無意的道,「祖母覺得唏兒像誰?還有你真是父親的娘嗎?那你為何要住到寺院來?」
「陣年舊事,不提也罷!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自然是赫連子榮的親娘,只是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再不貪紅塵,只想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唏兒靜靜的聽著,也不話。
既然真是赫連子榮的娘,那就是的祖母。在思索,當年自己差點被周姨娘摔死,是否知道。
「本來我有兩個兒子,自從小兒子死後,我就在寺院住下了。既然月禪帶你過來,就說明,你已經是府上的嫡。」
唏兒不解的看著,解釋道,「我當年立下過規矩,我寺院不得張揚,只準正妻和嫡子嫡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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