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宮所言,秦若兮急忙跟著朝秦元白的寢宮走去。
應秦元白的要求,他的住搬到了離正宮更遠更偏僻的地方,並且在宮中燃起了檀香,請了護國寺的大師日日花上一個時辰來念經。
秦元白本來就不好,安寧中毒之後,他便把過錯歸結到自己上,請大師來誦經也是為了替安寧祈福。
今日,秦元白聽說木塵帶著殺手王城,大肆屠戮城中百姓,急怒攻心之下吐了。
服侍的小宮見狀便要去找秦若兮,卻被秦元白住,說不能讓秦若兮擔心。
但看著秦元白臉越來越差,小宮只得自作主張去請了秦若兮過來。
看見秦元白臉白如金紙,虛弱的躺在床上,秦若兮急忙拿出給秦元白配的葯,讓他吃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秦元白臉才有所好轉。
他渾濁的眼睛看向秦若兮。
「你怎麼過來了?聽說此次戰役中安子儀了傷,七殺也傷不輕,你趕去給他們醫治。我這邊沒問題,都是舊疾。」
秦元白聲音微弱,說話時候嚨和腔間有風箱一般的呼呼聲。
秦若兮知道這是他病又加重了,握著秦元白的手,溫聲說道。
「不必擔心,安子儀已經沒事了,七殺有醫照顧也沒事的。」
聽秦若兮這麼說,秦元白才放下心來。
他沉重而緩慢的點頭。
「好,那就好。城的百姓都沒事吧?」
聞言,秦若兮眼底過一抹怪異。
什麼時候開始,秦元白竟然也會關心百姓了?
不過,秦若兮還是點了點頭。
「百姓們沒有大礙,只是了一點驚嚇。父親,我給你開一劑葯,你按時吃,我要理一些政務。」
「好,你去吧。」
秦元白沖秦若兮擺手。
離開秦元白的寢宮,秦若兮徑直去了安子儀那邊。
經過秦若兮的治療,安子儀已經沒有大礙了,他站在窗下看著外面一支紅艷艷的海棠花,聽到腳步聲便轉朝秦若兮走來。
「安寧睡了嗎?」
「已經睡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秦若兮溫和的看向安子儀。
「若兮,我方才收到了父皇來信,水月國的兩座城池遭了莫名的軍隊襲擊,幾乎被屠城。」
安子儀神沉重。
「莫名的軍隊?」
秦若兮眼裏過一抹訝然。「你覺得這支軍隊是木塵的人?」
安子儀點頭。
「對,木塵會是比秦元白更難對付的敵人。」
沉默了片刻,秦若兮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人眼中的一片猩紅,也給了秦若兮極深的印象。
「我明白了,你要回水月國嗎?」
如今木塵的人已經盯上了水月國,安子儀作為水月國的皇帝定然時刻掛念著水月國的安危。
出乎秦若兮的意料,安子儀並沒打算回去。
「不,木塵現在藏在木治國城郊。擒賊先擒王,我們只有拿下了木塵,啟大陸的危機才會解除。」
是了,木塵中了毒走不遠的,應該就在城郊。
此時是抓捕木塵的最好時機!
秦若兮聞言點頭。
「好,我這就帶人去城郊搜尋木塵的蹤跡。」
「你留在宮裏,雖然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木塵或許會帶著人殺回皇宮,他的目標是秦元白。」
安子儀握著秦若兮的手,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
「我派人打探了,秦老之前殺的如煙是木塵的青梅竹馬,死的時候已經懷有孕了。」
聽了安子儀的話,秦若兮沉默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木塵的目標是秦元白,卻讓無辜的百姓送了命。
「今日和他打鬥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真氣外溢、氣息不穩,應該是走火魔了。」
安子儀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秦若兮卻搖了搖頭。
「尋常人雙眼確實不會是猩紅,在屠殺城百姓的時候木塵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但是……」
說到這裏秦若兮重重停頓了一下,眸子裏掠過一抹。
「但是走火魔在讓人失去理智的同時,實際上也把人最真實的一面展了出來。也就是說,其實木塵本來就有為天下霸主的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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