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抓婦人的手臂。
「夫人,不能說,你忘了那人的威脅嗎?」
婦人眼淚滾滾而下。
「都怪你鬼迷心竅,我當初就說這件事不能幹,你偏要去做。夫君,自從你答應跟那人做易,我們便相當於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秦若兮和安子儀對視一眼,看來他們這趟來對了。
男子看向安子儀,神痛苦。
「我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我承認當初是我財迷心竅,為了錢財把太子殿下練得字帖賣了出去。」
這就對了。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他練的字帖本就不尋常,而且他練的字都是好好封存起來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有人拿去臨摹。
這句話說完,男子實在不了斷的傷痛,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安子儀看向秦若兮。
「先給他止痛。」
點點頭,秦若兮拿出幾粒止痛藥塞進男人裏。
吃了止痛藥,男子神緩和許多。
秦若兮繼續問道。
「買你字帖的那人長什麼樣?」
男子臉有些茫然。
「不知道,那人全都包裹在黑袍中,只出一雙眼睛,本看不見長得什麼樣。」
從男人的眼神中,秦若兮看出男人沒有說謊。
皺了皺眉頭。
「那麼聲音呢,那個人的聲音有沒有特別之?」
每個人的嗓音都不同,或是低沉,或是尖細,或是溫和……
但許多時候,聲音也是一個突破口。
男人再次搖搖頭。
「沒有,他本就沒有說話,我們全程用紙條流。」
蔽工作做得竟然這般好?
這個楚君還真是心思縝,事辦得滴水不。
不用問了,那紙條一定也被人銷毀了。
有人重金買下太子的字帖,顯然就是為了在兵庫上栽贓陷害太子。
只要這個男人能當堂作證,想必就能為太子贏得一些主權。
婦人面驚恐的跪在秦若兮和安子儀面前。
「大人,我們是一時糊塗,並不知道這件事會給太子造這麼大的傷害,我們不是故意的,還請大人網開一面。」
不停跪在地上磕頭,秦若兮了惻之心,安子儀沉聲說道。
「你們可知私自售賣太子府的任何品都是死罪。」
那對夫婦一愣,神惶恐。
「我們自知罪孽深重,還請大人放過我們的一雙兒。」
說話的時候,婦人一直看向門外兩個玩耍的孩。
那對孩子今年不過七八歲吧?
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
秦若兮在心底嘆口氣,語氣冷靜。
「你們可以不死,只要能去大理寺把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就可以了。」
那兩人卻是一臉決絕。
「姑娘,那人曾經威脅過我們,只要我們敢說出半個字,便會讓我們滿門皆滅。」
男人滿臉驚慌,聲音都有些哆嗦了。
「太子平日對我們不薄,是我們鬼迷心竅,如今我們說出了事的真相怕是活不了,只求兩位替護好兩個年的孩子。」
沒想到楚君那妖異邪魅的外表下,竟是這樣一顆冷酷無的心。
安子儀沉聲道。
「你們不能死,你們還需要去大理寺作證,我會派人保護你們。」
雖然這麼說了,兩人還是忍不住擔心。
出了院門,安子儀打了個響哨,不一會兒橙影便出現了。
「將軍有何吩咐?」
安子儀看了看後的院落,對橙影吩咐。
「你去讓藍霄和紫休過來護著這家人。」
橙影領命而去,安子儀和秦若兮繼續前往下一家。
當初辭工離開的有三人。
這第一人便背負了這麼多,其餘兩人上一定也能探出些端倪。
除了這個人,其餘兩人都住在鄉下。
兩人走在鄉間小道上,秦若兮看了看天際一抹夕的餘暉,心頭驀地加速跳了兩下。
憂心忡忡的回頭,卻看見藍霄和紫休兩人正飛速朝他們趕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安子儀聲音冷厲,眉目間閃過一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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