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兮也不惱，坐在木凳上眉眼微挑，很是淡然的開了口。

「我要東方家所有的消息。」

聽到秦若兮說的話，泠月抬眸看了一眼，心下微驚。

雖然這裏是王城最大的黑市，但東方仇畢竟是林中郎將，秦若兮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要消息……

未免也太狂了！

聞言，攤主只是緩緩抬頭向秦若兮，沒有半點意外。

攤主微微沉后才低聲音說道：「東方家現在如日中天，有用的消息並不好找，價格也不一樣。」

「沒事，你開個價，多我都給得起。」

秦若兮角一勾，眉眼間的邪氣瞬間傾瀉出來，看起來極其耀眼！

攤主點頭撿起一旁的干樹枝，在地面上寫了幾個字。

秦若兮順勢去，在看懂攤主寫的容后眉梢微揚，笑容沒有減半分。

「沒問題。」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讓攤主忍不住再次抬眼向秦若兮，目帶著不加以掩飾的打量，彷彿在思忖著什麼。

看著眼前這一幕，泠月莫名張了起來。

真是奇怪。

這個攤位的攤主長相平平無奇，五更是讓人過目就忘，一轉頭就能夠徹底忘卻他的長相！

可就是因為這一點，泠月才覺得奇怪。

這個世間，真有如此普通的人嗎？

攤主放下干樹枝，看著秦若兮的眼神也多了些許認真。

「三天後，帶著銀錢來這個攤位找我，東方家的消息我也會一併給你。」

「行，那就拜託你了。」

秦若兮點了點頭，隨即直接起，朝著黑市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泠月卻是站在原地，略微深沉地掃了那攤主一眼，跟秦若兮後。

「若兮，你覺不覺得那個攤主有點奇怪？」

「哦？怎麼個奇怪法？」

秦若兮挑了挑眉，對泠月所說的話有些意外。

「他的長相和說話的語調都非常奇怪，舉止也和木治國的不大一樣，倒像是從另外一個國家過來的人。」

此時泠月是小孩模樣，臉上浮現疑的神看起來更是天真無邪，著一種說不出的可。

秦若兮淡然一笑，語氣也是淡淡的。

「一個將死之人，上有點奇怪的地方，也不足為奇。」

「將死之人？」

泠月猛地回頭，眸中夾雜著些許震驚。

為啟大陸第一強者，自然有自己一套看人的辦法，可秦若兮所說的將死之人，剛剛怎麼半點都沒有看出來？

只見秦若兮下意識著指腹，彷彿在思索著什麼，那雙清冷眸子裏此時泛起了冷意，臉上的笑意也淡去了些許。

「不錯，這個攤主眉宇之間帶著一死氣。一般這樣的死氣，只有在將死之人上才看得見，如何，三天後就知道了。」

「話雖如此，但是我有一點不太懂，若兮，你為什麼要調查東方家而不是葉家？」

這個問題泠月憋了一路，現在總算是問了出來，瞬時鬆了一口氣。

秦若兮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泠月，眼神更是著一意味深長。

「東方墨雪為人跋扈張揚，昨天差點廢掉了素音的手，你說我為什麼不查東方家？別忘了之前還有陶雪的事。現在東方仇又準備踩著秦家人的骨上位，我能讓他心想事麼？至於葉家……呵，總有機會的！」

說完秦若兮便直接轉，邁了黑市當中的一個當鋪，留下了神莫名的泠月。

泠月深吸了口氣，只覺心口有些堵得慌，像是憋了一氣。

秦若兮沒有完全說真話，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泠月卻覺得自己好像被秦若兮也當了敵對的一方，這種覺令十分不舒服。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次秦家的事，之前那個對自己毫無芥的秦若兮已經沒了，現在雖然客氣卻又著說不出的疏離。

終究……

還是產生隔閡了嗎？

看著秦若兮清冷的背影，泠月眸中複雜一點一點攀升。

此時，走進當鋪的秦若兮已經跟當鋪掌柜的攀談了起來。

「這位姑娘，請問你想要典當什麼東西？還是要贖回什麼東西？」

「掌柜的，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我要挑選幾樣禮。」

「得嘞，姑娘稍等，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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