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見到了藥品出現的全過程。
這一次比上次更驚奇,更震驚。
因為,戒指回應了的命令。
戒指能聽懂!
它很智能!
秦偃月興沖沖地看向手中的藥盒。
看清楚上面的字跡后,角了好幾下。
那上面,赫然寫著“尼舒利”四個大字。
本不是健胃消食片。
“你一定是個傻子吧,不,是個傻子加文盲。”秦偃月的笑臉垮下來。
連健胃消食片和尼舒利都分不清的笨蛋,白白浪費了的期待。
還想再試探試探時,恍惚里,有人在大聲喊著什麼。
那聲音像是從遙遠空間里傳來的一般,很急切,很焦躁。
接著,大樓變得模糊,外界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娘娘,您醒醒,快醒醒。”是翡翠的聲音。
“不會死了吧?罪有應得。”這是白蔻的聲音。
“你閉。”翡翠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用力搖著秦偃月,“娘娘,您快醒醒啊,別嚇唬奴婢。”
秦偃月的意識逐漸恢復,慢慢睜開眼睛,閃耀在眼前的橙芒消失,只有蠟燭明滅閃爍。
醫藥大樓消失,景也恢復正常。
嘗試著了手指,手指能彈之后,意識徹底回歸。
“翡翠,我沒事。”
翡翠看醒來,喊了兩句阿彌陀佛,“您可算是醒了。”
“切。”白蔻冷哼了一聲,雙臂相抱,鼻孔朝上,“真令人失,一覺睡死過去也算為民除害了。”
秦偃月無視白蔻,著眉心,“發生了什麼?”
“杜衡大人來了,好像有什麼急事。”翡翠說,“奴婢問,他也不說,只求見您,奴婢便來喊您,可誰知……”
秦偃月像是睡死了一般,不管怎麼喊怎麼搖晃都醒不來。
若不是王妃娘娘呼吸正常,甚至以為王妃已經去了。
“我做了個夢。”秦偃月坐起來,手指到那盒尼舒利,順手放在袖子里,“可能是被夢魘住了,不礙事的,別擔心。”
“杜衡呢?”
“就在外頭。”翡翠說。
秦偃月披上裳,打開門,果然看到急躁不堪的杜衡正在雪地上來回踱步。
“王妃娘娘。”杜衡見出門,忙走過來,“請隨我去鳴玉宮。”
“出了什麼事?”秦偃月問。
“事急,請邊走邊說。”杜衡急切地說,“娘娘,事不宜遲,請。”
秦偃月也來不及多問。
翡翠也想跟去,被杜衡制止。
白蔻歪著頭,“蛇蝎人用了什麼手段迷了杜衡那小子,他竟主請蛇蝎去鳴玉宮。可疑。”
“你別一口一個蛇蝎的,王妃娘娘人很好,很溫,子也很好,只有對待討厭的人才會狠一些。”翡翠反駁道。
“切,也就騙騙你這種心思單純的笨蛋,那種蛇蝎可騙不了我。”白蔻想追上去看個究竟。
“白蔻,院子里的東西你還沒收拾完,王妃可是個沒耐心的,要是耽誤了明天的早膳,娘娘生氣,我也救不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會出錢給你買副薄棺材。”
翡翠學著秦偃月的語調,氣森森地說。
白蔻抖了抖,想起剛才被那個蛇蝎人支配的恐怖,默默地停住了腳步。
蛇蝎喜怒無常,真能做出這種事。
“我才不是怕,我是怕杜衡那小子為難。”嘟嘟囔囔地蹲下來整理東西。
杜衡的速度很快,秦偃月趕慢趕才追上他。
不停地著,“杜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妃稱呼我杜衡就好。”杜衡臉很復雜,“王爺在發高燒。”
“高燒?”秦偃月一驚。
不應該啊。
東方璃挑斷手筋沒多久,戒指里就出現了止藥和消毒水,早就將創面理好。
陸修做合手的時候,也沒有失誤。
消炎,消毒,清理,合,每一個環節都很功,怎麼會突然高燒?
“王爺高燒不退。”杜衡耐著子,“我給他喂了退燒的湯藥也不管用。”
“陸修呢?”
“陸大人連夜出城了。”杜衡暗暗咬牙。
要不是陸修代,王爺出事就來找王妃,他絕不會求到頭上。
說到底,王爺會變這樣,都是因為這個人。
就算這人將王爺的手筋接好,王爺也遭了大罪,如今又高燒不退,生命垂危,他恨不得將千刀萬剮。
“可請太醫來看過?”
“陸修大人吩咐過,王爺手筋斷裂事關重大,暫時封閉消息。”杜衡回答道。
“封鎖消息?東方璃傷的消息怕是早已經傳出去了。”秦偃月說著,形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封鎖東方璃的手腕能恢復這個消息?”ωWW.166xs.cc
杜衡不語。
秦偃月也不好再問什麼,匆忙來到鳴玉宮。
東方璃果然在發燒,意識已經不清楚,額頭滾燙滾燙的,臉上通紅一片。
抓過他的手腕,脈象遲緩,浮沉不定。
因高燒的緣故,呼吸時而緩慢,時而急促,況很不好。
“他高燒得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蓋著被子?”秦偃月看著蓋在東方璃上的兩層厚被子,額角跳得厲害,將被子扯下來。
“捂出汗會好一些吧。”杜衡道。
“好你個大頭鬼,他沒法散熱,只會更加嚴重,你去打一些水來,要涼一些,再去刨一些冰塊,拿一些烈酒。”
一邊說著,一邊將東方璃的裳解開。
“娘娘,你要干什麼?”杜衡看著的作,嚇了一跳,“你別趁人之危。”
“你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秦偃月沒好氣地說,“他都這樣了,我趁哪門子的危?”
“退燒需要裳?”杜衡臉漆黑。
“東方璃況很不好,必須先用理降溫。”秦偃月耐著心解釋,“所謂的理降溫,一種是將涼巾放到頭上,另一種是用烈酒拭。聽懂了就快去。”
東方璃高燒得太厲害,即便不用溫度計,也能估出大概溫度。
他的溫,怕是要飚到四十度了。
不及時理,會燒壞的。
杜衡臉很復雜,還是去拿了冰塊和烈酒。
秦偃月將巾打覆蓋到東方璃的額頭上,高溫之下,涼巾很快變熱,以極快的速度換著巾,又用烈酒拭著他手心腳心,幫助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