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瀾帶著憐心離開后,就開始在這里瞎逛。
憐心見四下無人后,這才上前看著家小姐問出來心中的疑:“小姐,你剛剛為什麼對珍妃娘娘那般的態度啊?人機好歹也是個娘娘啊,而且還是陛下的寵妃。”
步驚瀾停下腳步看著,覺得小丫頭還是沒有經歷過捶打都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啊。
“憐心,你說,珍妃娘娘的娘家如何?”
憐心想了想,說道:“若是比起當年的王家,那是自然無法比的,雖說也算得上說得上來的門戶,可到底家族已然落魄了,傳聞,當初盛寵時也不曾起來。”
步驚瀾點了點頭,跟解釋著說道:“你都說了,在珍妃最得寵的時候都不曾起來,也就是說,珍妃完全沒有娘家可依靠。”
憐心點頭,那又如何?
似乎是察覺到了憐心心中的疑,步驚瀾勾笑了笑。
“那,沒有娘家幫持,家世又比不上其他娘娘的珍妃卻能夠一步步晉升到妃位,若非失寵了一段時間,可還是生下了三皇子蕭策,還有七公主和十二公主這三個孩子,如今又能夠靠著一己之力復寵后讓自己的兒子也得到了陛下的另眼相看,你說,這種手段的人,沒點心機如何能事?”
憐心不明白,難道這跟小姐有什麼關系嗎?
“表面上,說是跟我娘親關系最好,可為何在我娘親蒙冤而死這麼多年不曾幫襯我分毫?也不曾追查當年死因?說也有苦衷,可總該知曉些什麼,不說多恨步家人,就連方才說的話,句句不離蕭策,一直在我面前說蕭策的好話,甚至是不惜說幫著我教訓蕭策,一個母親,還是在后宮佳麗三千中穎而出的母親,對于兒子三妻四妾的事不聞不問也就算了。”
“可是,卻說,要幫我?這就是很大的疑點,在們的觀念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正確的走向應該是勸說我接而非一味的勸說我,口口聲聲說因為娘親的事幫我,在說到娘親的時候,看似真流,實際上毫無波瀾。”
這種人要是真的信了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將自己往深淵里推呢。
皇帝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做他的兒媳這點暫時不論,單單一個妃嬪的反應就已經讓足夠警覺。
憐心被這麼一說,幡然醒悟了過來。
其實不用說那麼多,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步家只是一個小小的宅院勾心斗角層出不窮,何況深宮之中呢?
“是奴婢疏忽了,。”
步驚瀾搖頭,說:“不是你的疏忽,而是你的反應正是想要的,只是沒有想到我會不按常理出牌罷了,加上咱們和如今初來乍到的,萬事都要小心為好。”
原主生前極參加這種宴會,這也是自己接替了這之后第一次參加,很多事都不懂呢。
步驚瀾邊說邊走著,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兩個人茫然的看著周圍,怎麼覺這里越來越偏僻了呢?
憐心也發覺了,有些慌的看著自家小姐,見步驚瀾安著自己后,又不怕了,不管怎麼樣小姐斗毆還在這里呢,小姐在,就不怕。
只是間,前方傳來了聲音。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悄悄地靠近。
本來,們也不想,但有一抹明黃吸引了們的注意力。
兩個人瞧瞧的湊了過去,將耳朵長聽著。
“公公,您就讓孤去見見父皇吧,母妃如今病重唯一的愿就是想要見一見父皇最后一面。”
誰知那公公臉鄙夷的看著那人,囂張的說道:“殿下,可不是老奴不讓您見啊,您也知道娘娘當初可是犯下了滔天大罪,陛下不將其賜死已經念及夫妻多年的分了,怎麼?您還想著讓陛下去見一個本就該死之人?”
面對太監的諷刺,男子咬了咬牙,著那屈辱之意說道:“公公,今日大恩孤來日定當涌泉相報,還公公海涵,讓母妃見一見父皇吧。”
“殿下小聲些,可別聲音太大吵著里面的人了,老奴還是那句話,見陛下是不可能的,娘娘病重讓太醫診治便是,見了陛下也不會好起來,反而還會加速病的惡化,不如不見不是嗎?”
男人地握了握拳頭,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那老太監見狀,嗤笑了一聲,十分的諷刺的說道:“太子殿下,陛下念及您的份,對娘娘已經是莫大的恩典,您可不要因為娘娘的事,讓您這東宮之主的位置不保啊。”
但老太監說出這人份時,步驚瀾暗暗的驚詫了一番。
跟憐心對視了一眼后,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這人,竟然是當今的太子蕭煜!
只聽到太子苦笑了一下,竟悲傷的說著:“孤這個太子,當與不當有何區別?在外人看來孤風無比,可誰知孤只是想要父皇見一見孤的母妃甚至比登天還難。”
聽著太子的自嘲,老太監有些同,但在這宮中比他們可憐的人比比皆是,若是所有人都需要自己可憐的話,哪里還可憐的過來呢?
“殿下莫要說這些話了,老奴只當是沒有聽到,至于娘娘的病,老奴還是那句話,有病看病,沒病別瞎鬧,陛下如今還在氣頭上,您若是這個節骨眼兒上犯了圣怒,老奴也不保證能夠保住您和娘娘了。”
太子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在,只是自己連自己的母妃唯一一個小小的要求都無法做到,還當這太子何用?
“孤自然是懂得,正是因為懂得,才沒有知道到父皇面前,想要公公好好的言幾句,替孤求求父皇讓他前來瞧上一眼也好啊。”
只是,一切不過是奢罷了。
瞧著太子眼底的落寞,步驚瀾悄悄地嘆了口氣,有些唏噓這些宮中的人。
不管是太子還是蕭贏,都有著不由己的事啊。
那蕭策卻可以因為母妃的得寵為所為,簡直就是不公平。
“走吧。”
步驚瀾小聲的跟憐心說著,讓看著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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