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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嬌又颯》 第九百七十八章 這鑰匙有蹊蹺

“是。”

胥大夫毫不避讓地直視著阮靖晟,一字一句地鄭重道,“我原以為你們也是那些利熏心,聽說了些前朝寶藏的傳聞,就蠢蠢的愚蠢之輩,所以一直不想浪費口舌與你們多說些什麼。”

“但既然你們已進過地宮,集齊了七把鑰匙,了解了地宮的來龍去脈,我也索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再與你們虛與委蛇,把一切真相都全盤托出了。”

“地宮是由大帝國太祖下令建造的。為將這一地宮建好,大帝國的十幾個皇帝接連不斷派遣了上百萬人,耗費了數不盡的銀錢,持續不停地建了數百年。”

“前朝帝王皆崇尚薄葬,不修豪華的后陵墓,便是因為朝政外的多余銀錢,都被他們投了這龐大的地宮里。”

“我們家族的份亦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表面上我們為大帝國皇室醫,實際上我們是每一代皇帝的影子,掌管著皇帝一切見不得人的暗殺組織。”

“從落地出生時起,我們便會被喂上毒藥,只能依靠歷代皇帝的解藥才能活下去。”

“因為無法背叛,我們才會如此得陛下的信任。”

“好笑的是,因這毒藥會讓人減緩衰老的副作用,我們家族還得了一個會養生之名。”

說到了這里,胥大夫苦笑了一聲,才又繼續說道:“前朝覆滅之時,我先祖的確前朝皇帝之托,帶著兩枚地宮鑰匙,在皇宮被朝廷軍隊攻破前,地離開逃生了。”

“那時候,我們所有人想的都是,待時局安定了,我們便打開地宮,取出大帝國歷代皇帝,為了這一天備下的寶藏,重新恢復大帝國一統大陸,為天下共主的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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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事難料白云蒼狗,時間改變了許多人。”

“在看著大周朝廷一統中原,令天下恢復了安定,百姓休養生息,從窮不聊生的狀態中掙后,我們部產生了一些爭執,有一些人開始不愿意再挑起戰端了。”

“剛開始矛盾沒有那麼尖銳……直到那天,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兩枚鑰匙在雙方的爭執中,意外地被毀于了一旦。”

“我不知道你們手里的鑰匙從何而來,但其中一定有兩枚是假的。”

“缺了兩枚鑰匙,地宮是絕不可能被打開的。”

“你們還是盡早放棄吧。”

時至今日,胥大夫已無需再扯這種一就破的謊言。

阮靖晟了一眼蔣明。蔣明輕瞇起了眼回視著他。

二人短暫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他們同時想到了,程相的兩枚鑰匙。

這兩枚鑰匙從出現時起,就與其他鑰匙生的不一樣。

所有七把鑰匙里,其余五個都是標準的長柄鑰匙狀,只有這兩枚鑰匙是被做戒指樣式的。

還有這兩枚鑰匙不是來自世代相傳,而是由程相親手雕刻的。

若非這兩枚戒指的確能夠打開地宮的大門,只看鑰匙的形狀與來歷,只怕沒人肯信這兩枚鑰匙的真實

若結合胥大夫的話,這鑰匙的來歷只怕還另有蹊蹺……

二人卻都未打算暴這兩枚鑰匙的存在。

蔣明只不地晃著茶杯,問道:“胥大夫,你方才說,你們陣營部發生了一些矛盾,才導致了鑰匙在爭執中意外被毀。我能問一下,這場爭端的最終結果是什麼嗎?”

胥大夫木然地抬頭看蔣明:“戰端未起,地宮未開,這就是結果。”

蔣明了然地點頭,替胥大夫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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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的事暫且不論,等我們到了地宮門口,自然能知曉其真偽。胥大夫,您向我們了這麼多,是變相向我們承認了,你手握著藏寶圖了嗎?”

胥大夫再次搖頭道:“藏寶圖的確在我手里,但哪怕那兩把鑰匙已被毀了,地宮再也打不開了,地圖亦淪為了一本廢紙,我也不會給你們的。”

“你們也不必想著能從我上找到它了。只要我不說,你們永遠都不會猜到它在哪兒的。”

阮靖晟挑起了鋒利劍眉,冷笑了一聲:“胥大夫,您還以為您有拒絕的權利嗎?”

胥大夫只是淡漠地搖頭:“你們要殺便殺吧。反正我早就已經活夠本了。我們家族已為大帝國盡忠了四百年,作為家族最后一個傳人,我是不會讓自己墮了家族名聲的。”

他的態度從容平靜,神間無一畏懼。

的確是看淡生死了。

蔣明朝阮靖晟搖了搖頭。阮靖晟冷哼了一聲,收回了威脅的眼神。

一場暗洶涌的爭端中,胥大夫始終都只平靜地喝著茶,面上滿是看淡生死的從容。

倒是一旁的戥子顯然被嚇壞了,捧著茶杯的兩只手都在抖,壯膽似的無聲念誦著‘湯頭歌’。

胥大夫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弟子,就是忍不住搖頭。

但終究是師徒一場。

他又看向蔣明道,“阮夫人,我這一輩子活得太久,早已無無求地活夠了。在兩枚鑰匙被毀后,我連復辟前朝的宏愿都已拋棄,只打算在山上終老余生。”

“要不是偶然從徒孫終南居士的口中,聽到了一些消息,得知主人早在十幾年前突然離世,小主人正孤一人音訊全無,我也不會下山世尋人,平白在這大周朝廷走一遭沾染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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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落你們的手里,要殺要剮都是您的一句話。”

“但這孩子還小。”

“他是我下山之后才收的,與前朝與地宮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分關系。老夫與神醫也算是聊過幾句,算得上半個人。請蔣二小姐您,看在這份薄面上,能不能格外開個恩,放過這小子一回。”

……

戥子抱住了胥大夫的胳膊,連連搖頭道:“師父,您不用為了我求人的。我不怕死,我愿意跟著您。”

胥大夫擰了擰他耳朵,恨鐵不鋼地道:“你這蠢東西懂個屁,給我閉。”才又看向蔣明,“夫人……”

蔣明卻只饒有興趣地挑眉:“胥大夫,您方才可是說,您是聽說你主人離世后,為了尋您音訊全無的小主人,才下山的?”

“您的主人是誰?”

“小主人又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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