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這一推斷，主要基于兩點原因。”蔣奕文沉聲道，“一是我在與中寨侍衛們喝酒時，曾聽一名侍衛們說了，說有人在十幾年前，曾見過那名昏迷在圣阿青璞房間里的，作阿景的年輕人，曾傷心難過時口誤對著這一任大長老喊‘娘’。”

“當時大長老的解釋是，小阿景世可憐，很早就沒了父母，故而才見到與他娘親年齡相仿的自己，一時產生了移。”

“大家都信了。”

“因為人人皆知，苗寨大長老終生不得婚育，不得接近任何異，是絕對不可能有孩子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當時便在想，若是那名阿景的年沒有喊錯呢。”

“第二件證據便是這個……”

他拿出了一個紅木小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在得到能潛苗寨的侍衛份時，我就打定了主意，要在救完人份暴前，弄到苗寨的一些報。”

“于是我在阿青璞侍口中得知了大伯與小五的關押后，又從阿青璞的侍衛手里，到了一串鑰匙。”

“在地牢著火時，我乘著所有人去救火，把那串鑰匙對應的門全都開了一遍。”

“在第一扇門里，我找到了那名穿大帝國皇室標志袍的昏睡男子，阿景；在第四扇門里，我找到了苗寨大長老的臥室，并在的梳妝臺里找到了這個匣子。”

……

“等等！”蔣明忽然拽住了蔣奕文的手，沉聲嚴肅問道，“大哥，你說你是在大長老房間拿到這一個匣子的？”

蔣奕文點頭。

蔣明徑直喚出了九蠱。

白胖胖的九蠱如一道流般飛到蔣奕文手腕。

接著它高昂著腦袋，發出警惕地嘶嘶嘶聲，然后咬破了蔣奕文的皮，從里頭吸出了十幾只細小的蟲。

輕巧地將十幾只蟲吞吃下腹，九蠱又在蔣奕文上游走一圈，才搖著子對蔣明搖頭，飛回了蔣明手腕上。

蔣明獎賞般地了九蠱腦袋，才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向蔣奕文嚴肅道:“苗疆蠱神莫測防不勝防，若沒有蠱蟲，哪怕打起十二分警惕，外人也一定會中招。”

“之前你說你進了阿青璞房間，我并不太警惕，是因為我能到阿青璞并不善馭蠱。但苗寨大長老一定是最會馭蠱的人。”

“大長老的房間絕不會毫無防備。”

“這些蠱最為兇狠。一旦中了子蠱后，一日之人就會徹底被吸一人干。而吸滿了人的子蠱會回巢，將吸到的一切獻祭給母蠱。”

“還好發現得早，大哥你的蠱只繁衍了十幾只。如果再晚一些，只怕有九蠱相助，大哥你也要吃一些苦頭了。”

蔣明又拿出一個小藥瓶，倒了一顆藥丸給蔣奕文:“蠱蟲雖然已解，難保那屋子里有無苗毒。為了以防萬一，大哥你先把這顆藥丸給吃了。”

蔣明嬋倒吸一口冷氣:“僅僅是進了房間，便會被悄無聲息地取去命。這苗寨大長老手腕好生高超。”

蔣明亦是沉聲點頭道:“這是一個勁敵。”

蔣奕文徑直接過蔣明的藥，一仰而盡后搖頭無奈地笑:“看來是被這段時間的順風順水沖昏了頭腦了。今日要不是沒有，我這條命都要保不住了。”

“這苗寨果然如傳聞般的神難纏。”

他看向了蔣明:“我不知這匣子上是否也有手腳，不若你把它打開吧。”

蔣明直接打開了匣子，拿出了里頭的東西。

一本泛黃的信。

三個鑰匙。

以及一個藥丸。

蔣明先打開了羊皮冊，掃視一圈后道:“這是一封寫給苗寨大長老的信，看紙張泛黃的模樣，應當已有幾十個年頭了。”

蔣明嬋直接問道:“能知道是誰寫的嗎？”

蔣明抬頭詢問地著蔣奕文。

蔣奕文早已看過這封信，亦明白蔣明眼中之意，沉聲解釋著說道:“縱然寫信的人有意在變換筆跡，但用筆習慣卻是極難更改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封信的主人應該是龐仲。”

蔣明接著說道:“在這封信上，龐仲說他已經知道大長老懷孕之事，說讓把孩子生下來。”

“龐仲承諾說，他知道大長老不方便養孩子。只要他周遭況安定下來，他就會把孩子接到邊，給孩子一個明正大的份，與最好的教育與未來。”

蔣奕文補充道:“雖然因龐仲的刻意瞞與長子從未面，外界對他長子知之不多。但我仍是記得有京城老人說過，龐仲長子年紀與他婚年紀對不上，懷疑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蔣明嬋倒吸一口冷氣:“如果龐相的長子真的與苗寨有關……”

蔣明道:“那就能夠解釋，為何同樣曾是大帝國屬國，苗疆比高麗與突厥對大帝國都要忠誠太多。”

“因為在臣屬關系外，還有一層捆綁的親關系。”

同樣曾是大帝國屬國，高麗已經表面臣服于大周，還會來京城接大周朝冊封。

突厥雖然有暗中幫大帝國之意，卻早已自立為王。

唯有苗疆，至今仍在沿用大帝國年歷，自認為是大帝國屬國，愿意傾力幫助大帝國復國。

這就能解釋緣由了。

蔣奕文輕瞇起了眼睛:“若是這一切推測皆為真的，咱們也算是親手下了龐仲的一層皮，手握他的一個大把柄了。”

“又救回了大伯與小五，又找到了龐仲如此大的把柄，咱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不止。”蔣明著桌面上的三串鑰匙，搖頭笑道:“咱們這一回的收獲可遠不止這些。”

“加上這三串鑰匙，打開地宮第二層的九把鑰匙，咱們就只差三把了。”

“能和這封信擺在一起，至證明大長老，或者說龐仲對于打開地宮真真是念念不忘。”

“這下全便宜我們了。”

改一個細節，昨天蔣奕文去的是阿青璞的房間，找到了昏迷的景哥哥和他上的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