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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嬌又颯》 第八百七十五章 父親,你曾后悔過嗎

“是你?”

大皇子恍惚地抬起了頭,看見了陳王眼里的自己。

——著一件灰撲撲的破舊囚,雙手被鎖鏈縛在后,人如一只狼狽不堪的狗般跪趴著,頭上發上皆掛著爛菜葉,額上還有被砸出的傷口,遍布全的猙獰疤痕赤*地袒下。

他抬頭譏笑地凝視了許久,才倏然仇恨地裂開了:“你是來笑話本王的嗎?”

陳王優雅蹲在大皇子前,不不慢地打開了食盒,笑地溫道:“好歹曾經父子一場,父親又何必如此尖銳?”

大皇子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本王不知道,自從浴蘭節燈會后,你就‘大義滅親’地主投靠了昭仁帝,并了昭仁帝的新寵。用自己父親換前程,陳九您可真是我的種。”

陳王將食盒里的碟子一個一個端出來,神間并無半分被破的憤怒時,秾艷面龐上反出甜笑容:“可父親您不是也一樣嗎?這一輩子里,父親過其他人嗎?您還記得您母妃的面龐,您還記得我的長兄的存在嗎?您還記得您的王妃的相貌嗎?”

“或者……”

陳王微笑地一字一句道,“您的生命里還有除了皇位以外的東西嗎?”

大皇子陷了沉默。

他惱怒于陳王的大膽揭短,卻也不愿意違背他為皇子的驕傲,為了這一時口舌之爭撒謊。

已接近行刑時間,著火紅短褂的劊子手,詢問地扭頭看了眼坐在監刑位置的阮靖晟。

阮靖晟不著痕跡點頭,示意劊子手暫且等一等。

似乎知道阮靖晟會為他破例,陳王不不慢地拿出一個小碟子,輕的聲音因而愈加遼遠:“父親,您還記得徐國公與貴妃娘娘怎麼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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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您在奉先殿被燒傷后,是徐國公與貴妃娘娘傾盡全力找了大夫救了您……但在昭仁帝登基后,清算您殘留的勢力,將貴妃娘娘打冷宮,令徐國公出兵權時,您做了什麼呢?”

“你只做了一件事,要求徐國公將私兵給你。”

“同一年徐國公被抄家,貴妃娘娘執意于冷宮時,都無一分錢財產留下。”

“您說奇怪不奇怪?”

大皇子抿了抿

陳王又拿出一個碟子,笑地道:“您還記得您的大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當年你與正妃未曾有過生育,卻有一個長子私生子一個次子養子。后來長子私生子被三皇子的人車裂尸骨無存,滿京城嘩然于三皇子狠辣。”

“因為殘害皇室同胞的事,三皇子得了陛下一通訓斥,勢力一時大打擊。您卻因痛失子,得到了陛下再三安,實力悄然擴張許多。”

“事后京城有不風聲,說我這次子養子才是您親兒子,那長子私生子只是您的障眼法。”

“可你我都清楚,大哥究竟是不是您的兒子,與他究竟是死于三叔之手,還是他的親父親您的手里。不是麼?”

大皇子皺了皺眉:“你究竟想說什麼?”

陳王不急不緩地拿出最后一個碟子,青花瓷碟子出幽藍,襯著他白到出碧藍管的白,有種驚心魄的脆弱

“我并不想說什麼,只是來提醒父親一些事。比如您是怎樣著安國公長,卻又因為不敢在面前暴自己不舉,怎樣千方百計地折磨,令恐懼你畏懼你痛恨著你,再也無暇發現你不是個男人,是個天生的孬種……”

“哦,我忘了。”

“父親您爭奪皇位也是因為這原因嗎?一個天生的孬種與懦夫,總是要聲勢奪人地披上狼皮,才敢出現在人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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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可沒比皇位更令人恐懼垂涎了……”

“夠了。”終于被中了藏最深的痛腳,大皇子咬牙切齒地手,帶著鎖鏈嘩啦啦地響,怒聲呵斥道:“滾!給我滾!立刻給我滾!”

陳王優雅地微微一笑,著大皇子道:“父親,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一點是什麼嗎?”

大皇子警惕地看他。

陳王一字一頓地微笑道:“你永遠那麼自信,仿佛天下人都應該聽你的一樣。”

“可是生而高貴,注定要登上皇位的您,在將所有親近的人當做踏腳石,汲汲求地斗一生后,換來了什麼呢?”

“一無所有。”

“萬人唾罵?”

“功敗垂?”

“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時驀然回首,父親你后悔嗎?”

此時此景此話仿佛有著魔力,大皇子恍惚中陷茫然,隨著陳王的話回憶起了他的一生。

片刻后他陷了恐懼。

他劇烈地發起了抖。

他仿佛要驅趕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似的,揮手大聲喊著:“走開走開,滾開!我沒有錯,我生而優越注定要睥睨所有人,沒有人能瞧不起我,所有人都該跪在我腳下,我一輩子都不會有錯。”

“滾開。”

“你們都給我滾開。”

“當初你們都是自愿為我奉獻的,現在憑什麼來找我翻舊賬?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認的。”

“滾啊!”

……

臺下百姓們憤怒地囂著。爛菜葉與石頭依舊如雨般,砸向了大皇子的臉。

場面殺戮。

痛罵。

……

更加襯得大皇子如一頭發了瘋的野

陳王卻只如沒聽見大皇子嘶吼般,輕巧噙著殷紅角的笑意,一盤又一盤地端著菜,似乎這便是世上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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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終于意識到不對,警惕地怒視著陳王息:“你在干什麼?”

陳王笑道:“給您做斷頭飯啊。”

大皇子低頭一看。

卻見地上一溜排開了十幾個小碟子,里頭都裝滿了淋淋的舌頭。

大皇子下意識偏過了頭,剛作嘔,就被一人掐住了嚨,喂進了一塊生

陳王站起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似呢喃地微笑道:“這些您最寵的幾個手下的舌頭,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呢。最寵的東西,就應該吃掉他,永遠地擁有它。這不是您曾經告訴我的嗎?”

片刻后。

著所有的碟子都空了,陳王朝監刑臺上的阮靖晟點了點頭,才用雪白帕子著手,優雅地轉離開。

阮靖晟輕輕瞇起了眼。

砰——

陳王才走出了兩步,背后傳來了人頭落地的聲音。

他腳步頓了一頓,繼續地大步向前。

背后是畢生仇人。

頭顱落地。

前是一片坦途。

天高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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