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都在這了,從買冰到運冰回來,再到送到后廚,再到廚房里負責做冰飲子的師傅和幫廚,統共就他們幾個。”
掌柜的將幾個人接冰的況一一說明了一遍后,便退到了一旁,不再多言。
寧宛看著那五個人,給了紫蘇一個手勢,于是,紫蘇便隨便拎了一個人去了離這里遠一些的包間。
眾人一見這架勢,這是要分開一個一個的審?
余下的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重新又低下了頭。
不多時,紫蘇便拎著第一個人出來了,然后,把第二個抓進去了。
那第一個人直到出來以后,還不時的用袖子抹著額上的汗,其余幾個人不由得好奇的問:“那姑娘都問了啥?你咋嚇這樣啊?”
那伙計道:“無非是問我買冰途中可曾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又或者,半路上有沒有讓冰離開我的視線,我說都沒有,我是直接將冰從冰鋪拉回到店里來的。”
幾個人表示不信,不心虛那你出啥汗啊?
那人干笑了兩聲,便重新低下頭去。
寧宛瞇起了眼眸。
待到紫蘇將五個人全都一一審了一遍后,只有那第一個人面發白,額上還不時的冒虛汗,眼神還四瞟,仿佛隨時都在準備逃跑。
“小姐,后廚那幾個都沒問題,就是這個去買冰的伙計,回話時語無倫次,百出,奴婢懷疑他與外人里應外應,調包了店里要用的冰,陷害我們。”
話落,那個被指認的伙計立馬
就跪了下去,哭訴道:“大小姐,小人沒有啊,小人就是膽子小,只要有人要審小人,尤其是單獨的那種,小人就會發虛,這絕非是小人心虛啊,是小人真的怕啊。”
說著,他又了把汗。
寧宛靜靜的睨著他,道:“無妨,反正梁記冰鋪離咱們店里也沒多遠,你回來的這一路,旁邊那些鋪子的老板和伙計都能看見你的,我讓人去打聽一下,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一問便知。”
說著,便沖半夏揮了揮手,半夏隨即便出去了。
那人見狀,終于扛不住,直接跪了下來:“小姐,小人不是有意的,只是小人的表兄說有一個賺錢的路子,非拉著小人在一旁說了好一會兒話,但小人保證,那些冰真沒有離開過小人的視線,小人……”
然而,他后面的話,已經沒有人會信了。
畢竟,這麼巧的,前腳買完冰,后腳就讓人給絆住了,這要說這中間沒出點什麼岔子,真是傻子也不信。
“你那個表兄,是誰?什麼?住哪里,是做什麼的?”紫蘇問。
那人一看到就瑟瑟發抖,連忙磕頭道:“小人那表哥是做木匠活的,手藝還不錯,每個月都能賺上幾兩銀子吧,他就住在月樓后面那條巷,院子里顆大槐樹的那一家,便是他的,他讓我不要在這里給人當伙計了,要我跟他一塊兒做木工活去,還說有個有錢人一口氣要打五套家,他有些忙不過來,想的一個副手。”
寧宛看
著他,覺得這話不像是在說謊,便讓紫蘇去把這個人帶過來。
紫蘇握伙計給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那位表哥。
那位表哥進門一看這架勢,畫面堪比三堂會審,肚子頓時有點哆嗦。
“你是真有生意想要拉著你表弟一起去做?還是了什麼人的指使,故意來絆住他的?”寧宛開門見山的問,“不要試圖在本小姐面前說謊,本小姐有的是手段你說真清,你可千萬不要償試。”
說著,便自袖袋里出了一個瓷瓶,饒有興味的把玩著。
這副模樣,讓人下意識的覺得,手里握著的,肯定是致命的毒藥。
“你可不要懷疑我們小姐的醫,可以先喂你吃毒藥,在你快死的時候,又把你給救活,然后再給你吃另一種毒藥,反正,你只要能扛得住,左右也死不了。”紫蘇適時的補了一句。
那人被主仆倆嚇得面一白,直接就招了:“的確是有人給了小人十兩銀子,讓小人來拉住表弟說幾句話,但至于對方為何要小人這麼做,小人卻是不知,只要拉著表弟說幾句話就能得十兩銀子,我小人想著,又不吃虧,便做了,但中間原因小人是真不知啊。”
這一刻,他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該貪圖那十兩銀子的。
而他來時,門外還圍了許多要說法的人,他就是再傻,也猜出了事可能與他有點關聯,當下被嚇得都快哭了。
寧宛盯著他的眼睛,問:“是誰收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