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窗,床榻上躺著一個面蒼白的弱。
“咳咳咳……”
猛地咳嗽了起來,劇烈地抖,讓難地睜開眼睛,“水……”
燒得太過分了,覺的水分都被蒸發了,干裂的被水潤。
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想去拿旁邊桌子上的茶水解解,可是人才起來一半,就痛苦地滾到了地上。
“鳶尾!”
鳶尾被喊了名字,迷蒙地看過去,才發現芍藥端著水盆花容失地站在門口。
芍藥趕忙把水盆放到一邊,跑過來將扶到床上去。
鳶尾抓著的手臂,指了指一旁的茶水。
“你想喝水是嗎,你等等,我馬上給你倒。”芍藥立馬沖過去倒了一杯茶水,喂著鳶尾喝下。
可鳶尾只喝得下半杯,剩下的水就全部咳了出來。
病得太重,水喝下去都是一種煎熬。
芍藥看到好姐妹現在這副樣子,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忍著哭腔道:“鳶尾,你好好撐著,小姐已經去找大夫了,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鳶尾聽到“小姐”兩字扯角笑了笑,沒多久又沉沉地睡去。
芍藥著的額頭,還是滾燙得很,只能再度拿來帕子用水浸為冷敷。
又過了半個時辰,芍藥陸陸續續給鳶尾換了幾回冷敷的帕子,而鳶尾的仍舊沒有一點退燒的跡象,也不見顧長安回來。
就是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到不對勁。
城里大夫怎麼會無緣無故都不肯來顧家?一定是有人背后屬意。
有理由這麼做的,也只有昨日跟小姐起沖突的侯爺。
芍藥抿了抿,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鳶尾,暗暗下了決心。
臨走時再給鳶尾換了額頭的帕子,就義無反顧地去見顧薇住的院子。
顧薇自然不會見芍藥,來見的人是碧池。
碧池高高在上地看著芍藥,嘲笑道:“當時大小姐譏諷我家小姐的時候不是厲害的嗎?現在出了事,就知道來找我們家小姐幫忙,怎麼不死你們!趕滾!
”
碧池說完,就帶著其他的婢,將芍藥給轟了出去。
芍藥沒辦法,只能離開。
碧池等人走后,就去了顧薇的面前邀功。
顧薇輕笑道:“昨日有多威風,今日就有多狼狽,顧長安你再厲害,還不是被爹拿得死死的。”
“我倒要看看,今天顧長安會怎麼跪在爹的面前求饒。”
知道顧長安看重自己的兩個婢,現在婢出了事,全城沒有一個大夫會救。
顧長安只能去求顧遠。
非常期待這一幕,一定要選擇一個最好的位置觀看。
顧薇起,“爹現在在哪?”
碧池一頓,立馬明白了顧薇的意思,回道:“還在青爺那。”
顧薇笑道:“正好,也去看看哥哥怎麼樣了。”
顧薇帶著碧池,很快就到了柳未青的院子。
不出所料,芍藥已經在院子門前跪著了,抓著顧遠的擺,卑微至極地哀求著。
“侯爺,奴婢求您了,鳶尾真的快撐不住了,您就讓大夫去看一眼鳶尾吧,就一眼,一眼就好!”
只能這麼做。
顧長安在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而鳶尾的況越來越嚴重。
顧遠打定主意了這次要狠狠教訓顧長安,肯定是不會給顧長安一點機會。
與其等顧長安回來被顧遠辱,還不如這個婢代為過。
可顧遠能對顧長安趕盡殺絕,對的婢更不會仁慈。
顧遠一腳將踹翻,“顧長安不是很厲害麼?昨日敢騎到我的頭上來,今天就只敢讓你這個婢來求我?”
芍藥忍著痛又朝顧遠那爬,低三下四地苦求道:“小姐都是為了我們,侯爺要怪就怪我們,不要把氣撒到小姐的頭上去。只求侯爺行行好,高抬貴手救鳶尾一命!”
顧遠道:“你家主人就是天生一副賤骨頭,你這個奴才也是一樣的賤,除非顧長安跪著來求我,否則那個鳶尾,就等死吧。”
芍藥頓時如遭雷擊。
如何都沒法想到,顧遠竟然會這樣侮辱顧長安。
顧長安是他
的兒啊,他怎麼能這麼說。
芍藥忍著鼻頭的酸楚,實在是為自家小姐到不值和委屈。
“正好你現在在這里,昨日顧長安打了未青這麼多鞭子,就讓你也試試這樣的滋味,省得顧長安以為自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
顧遠沖芍藥微微一笑。
他立馬下人過來,芍藥頓時被四五個大漢狠狠按住。
拼命掙扎,可是的力氣怎麼比得過那麼多人,眼看著鞭子就要下來。
芍藥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只是預想中的鞭子沒有落下,反倒是響起了一陣尖聲。
芍藥驚訝地發現,原本按在自己上的手都松開了,重獲自由地睜開眼睛,才發現那些鉗制自己的大漢們都痛苦地躺在地上。
而在的側,散落著幾塊拳頭大的石頭。
“侯爺,趁著我不在,就欺辱我的婢,可有失你一家之主的風范。”接著,就在院子的口,的聲音冷冰冰地響了起來。
芍藥驚喜地看過去,“小姐!”
顧長安就站在那里,手里還掂量著一塊蛋大的石頭,想必剛剛就是用扔石頭的方法,把芍藥邊的幾個人全部打趴在地。
顧遠瞧到顧長安出現,眼神就冷了幾分,更不用說這個逆一來,就又忤逆了自己,他就覺得心口燒著火。
但是他知道,顧長安現在不過是紙老虎,“顧長安,連大夫都沒尋到,你就敢這樣對我,你是真的想要你的婢死是嗎?”
芍藥一聽,臉就蒼白了幾分,再看顧長安后的確是沒人的樣子,頓時拉住顧遠的擺,“侯爺你別生氣,大小姐不是故意的,是為了救……”
“芍藥,起來。”顧長安打斷了的話。
芍藥一愣,卻是焦急地道:“可是……”
顧長安走過去,將扶起來:“相信我,沒事的。”
顧遠看著離自己這麼近的顧長安,譏諷道:“找不到大夫,我看你如何救你的婢。不過,你若是現在愿意跪……”
顧長安沖他一笑,“誰說我沒找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