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覺自己額角青筋暴跳,“勛哥還是個孩子,他已經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我缺他一個道歉嗎!您到底是老眼昏花還是純純的想護犢子啊!”袁紫嫣瞬間眼眶發紅站了起來,看著大長老抬高了嗓門說道,“是我著他道歉的嗎?若非他對袁秋華有心思想要通過作踐我來討好袁秋華,今日會有這些事嗎!”
眾人再次沉默。
袁紫嫣看向袁勛后的男子們,“不止他,還有你們,你們都是袁秋華的幫兇!”
袁家鋪的子嘆息了一聲,“可你若執意如此,袁家鋪必然留不得你,以后……你以后可該怎麼活下去啊。”
袁紫嫣揚天大笑,“怎麼活下去?我有手有腳能做工為什麼活不下去,哪怕我賣青樓我也能活下去,何必要仰你們的鼻息艱難生存?”
大長老氣的口上下劇烈起伏,他大口大口氣,“袁紫嫣,你別忘記了是誰把你養這麼大的,你這樣恩將仇報,以后是要遭天譴的!”
“那就讓老天打雷劈死我啊!犯不著您在這里說這些惡心人的話!”袁紫嫣笑的極為凄慘,“銀鈴死的時候我就不想活了,若不是袁勛,銀鈴也不會死,您孫子害死一個不夠,還要把我置于死地?”
此話一出中人臉驚變,南洲反應更是強烈,“紫嫣姑娘,你剛剛說什麼?”
“銀鈴到底是怎麼死的?”南洲上前一步說道。
“銀鈴。”袁紫嫣笑的凄慘,“袁秋華為了保持青春永駐,非要銀鈴研制尋來的古方,可古方上的草藥不常見,便讓袁勛著銀鈴上山采藥。”
南洲呼吸一滯,“上山采藥?”
“東旭山又高又陡,銀鈴為了采草藥從山上掉落死無全尸啊!”袁紫嫣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嘶吼,“我夜夜夢到銀鈴跟我說讓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追究很任何人,更不要對他們有見,讓我多認識認識新朋友……可我直到那日與你吃完飯回來看到銀鈴的雜記本,才知道……袁秋華和袁旭就是害死銀鈴的兇手,可笑我……還找大長老,想認識新朋友……哈哈哈,新朋友害死了我的摯友!”
笑的極為癲狂,雙手拼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我要讓你們債償!誓不罷休!”
袁紫嫣宛如厲鬼一般的神將袁家鋪的人嚇得節節后退。
“來人,按住,瘋了!”陶儒之下意識的喊道。
正當兵沖上來的時候史云瑤了一聲,“慢著!”
立刻下堂雙手抱住袁紫嫣,控制住了瘋狂的行為,“冷靜下來,你若是瘋了,銀鈴的死就這輩子不能重見天日了,你現在是最關鍵的證人,你決不能是瘋子知道嗎?”
史云瑤在耳邊反復說著這句話,袁紫嫣眼可見的冷靜了下來,抱著史云瑤的腰嚎啕大哭,“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啊,我不想活了!”
史云瑤深吸了幾口氣,眼眶發紅的拍了拍的后背,抬頭看向趙亥,兩人相這麼久自然心有靈犀。
“先把袁勛和袁大牢聽候發落,袁家鋪一干人等先回去吧。”趙亥擺了擺手示意退堂。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阿大和阿二化的侍衛帶著兵上前拿住了袁家鋪幾個犯事的男子,大長老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孫兒啊!我的命子啊!”
史云瑤對他的哭聲充耳不聞,只是低頭安著袁紫嫣。
“殿下,這袁家鋪的大長老好歹也是德高重之輩,他們家就一個孫子,您看……”陶儒之滿臉的糾結之,可惜話還沒說完便被趙亥打斷了。
“難道陶大人要徇私枉法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他一個壞事做盡的平民百姓。”
趙亥面無表的看著陶儒之,后者訕訕一笑,“當然是要關押下獄的,殿下說的是哪里的話啊,下豈敢徇私枉法。”
……
眾人散去之后史云瑤帶著袁紫嫣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侯洪和曹行知正在配藥,小白將月華推出來曬太,兩人還算聊得來,一個談天說地一個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我上的這個蠱,是不是不太好解?”月華靠在躺椅上小聲說道。
小白坐在花藤下面叼著一狗尾草點了點頭,“這個蠱我們家的人都解不開,要從苗疆請大祭師來,其實最要還是為了保住你的武功,不然這東西其實好弄的。”
月華抿了抿,“不然還是不要麻煩了,我聽說苗疆的大祭師不好請的,兩位前輩還要為我多費心思,草藥什麼的也不好找,價格貴,直接廢掉我武功,這樣大家都省事還快一點。”
史云瑤把昏昏睡的袁紫嫣給使送回屋子里,揚聲說道,“你是擔心秦天放自己在岳州應付不來嗎?”
月華吃了散功丸以后手腳無力,說話也綿綿的,看見史云瑤之后眼睛一亮,像是看見了自家姐姐的孩子一般,“那倒沒有,只是覺得自己這樣太拖累你了,想趕好起來做點事。”
史云瑤把上的毯子向上拽了拽,又幫梳理一下長發,“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既然打算救你了,就不會嫌棄麻煩的,我師父都來了,這時候你若是放棄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我還需要你好起來幫我轉頭對付青柳坊和上凰呢,這些時日就當你休假了,等你好起來就沒時間曬太了。”史云瑤拍了拍肩膀順手拿了一顆葡萄剝開吃了。
曹行知轉頭用手中的醫書敲了敲腦袋,“別貪涼吃太多,小心你鬧肚子。”
史云瑤吐了吐舌頭,“知道呢,都聽師叔的。”
“瑤兒又撿人回來了?我怎麼看那姑娘看起來可可憐憐的。”侯洪往藥杵里房了幾味藥材之后問道。
小白吹了一聲口哨,笑嘻嘻的說道,“師妹哪次撿回來的姑娘不是可憐的,仿佛是菩薩下凡,專門來渡苦難子的。”
此話一出眾人笑的不行,史云瑤靠在月華的椅子上涌葡萄皮丟小白,“師兄你就沒事打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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