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猶豫瞬間,柳氏已經把撣子從手中搶過去,毫不猶豫的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晏清瑤上。
“啊~疼!疼死我了!”晏清瑤被打的滿地爬。
一時之間,屋裏各種聲音雜在一起,倒吸涼氣的,驚呼出聲的。
就連李氏都忘了哭。
晏梨越發的覺得柳氏是個聰明人,若替晏清瑤擋罰,指定會引起左相的不滿。
更甚至左相把怒火牽及柳氏上,把剛剛拿到的掌握兒婚事大權收回去。
可若擋了呢?
左相便會認為大義滅親,識大。
“父親,三姐姐雖說曾經做了不錯事,可卻從來沒有出手打過人,想必今日和母親了手,也是有什麽誤會或者難言之。”
晏梨上前一步,替晏清瑤求,“您還是讓二姨娘住手吧,萬一給三姐姐上留了疤痕,嫁到王家難免會引人猜忌。”
晏梨的話,點醒了左相,他立刻讓下人把柳氏拉開。
“行了行了,梨兒說的對。”局勢變了,左相竟然出言勸柳氏不要太過於生氣。
“說起來,你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有不對的地方,不然怎麽能對你這樣?”
左相是越發的看李氏不順眼了,“柳玫,不要再打了,過不了幾日就要嫁人,帶著傷出嫁不好。”
柳氏扔了手裏的撣子,心疼的流下眼淚,卻在忍著,“相爺,瑤兒給相府蒙,如今還手打了姐姐,我就是打死也不怨吶!”
柳氏來到李氏麵前,把扶起來,“姐姐,瑤兒不日便要出嫁,若非如此今日我定打斷了的,替你出氣。”
李氏不僅了委屈,更因為晏梨兩句話改變風向而氣的瑟瑟發抖。
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周媽媽上前把從柳氏手裏‘解救’出來,“夫人為一家主母,當然能包容一切,隻是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
“所以,難免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二姨娘就不要在這裏著夫人表明態度,會放過三姑娘。”
周媽媽兩句話提醒了左相,李氏的份不同。
就這麽被打了?
也不想想,將軍府的人能同意嗎?
“姐姐,我可不是在你表態,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讓你原諒瑤兒,打人的事傳出去,蒙的是我們相府啊!”
柳氏堵死了李氏的後路。
你回娘家哭訴,將來指定會鬧的人盡皆知,相府的姑娘手打主母?
這話要是傳出去,左相有麵子嗎?
柳氏準了左相好麵子。
果不其然,左相不讚許的看著李氏和周媽媽。
“你是相府的主母,教育孩子本事你的職責所在,現在瑤兒被你調教這樣。”
“難道不是你自己的責任嗎?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為相府主母就不丟人了?”
要說以前,左相還忌憚李氏。
可現在,李氏已經年紀大了,不會傻到鬧什麽離婚。
一把年紀了,回到將軍府也沒的好日子,反而引得整個都城人嘲笑。
李氏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相爺教訓的是……”
柳氏讓嵐媽媽把晏清瑤押去祠堂罰跪一宿,然後寬著左相,從李氏的院裏走了。
晏梨打量著一屋子的狼藉,再看李氏那狼狽的模樣,晏清瑤倒是給了一個驚喜呢。
“母親,你臉上的傷可不輕呢,記得好好養著,免得……過幾日三姐姐的大婚,你這樣出去,被人笑話。”
李氏和周媽媽,以及晏星兒的目變得憤恨。
“母親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悉,還還有母親這滿屋子的狼藉,也悉的,明月閣一樣。”
晏梨踢了一腳腳下的碎片,“這麽多東西都壞了,母親必定要置辦,不如就一次置辦兩套,替我也買了吧?”
“你休想!”李氏咬牙切齒。
“不買?”晏梨歎氣,“那我隻好找父親說道說道,三姐姐這砸了我的屋子又砸你的。”
“父親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多生氣呢,沒準就得好好審問審問三姐姐,為什麽要這樣做?”
“三姐姐那張呀,沒有個把門的,要是說了什麽連累了母親……”
晏梨故作惋惜,“算了,錦雲,咱們回去看看還有多銀子,置辦東西去吧。”
“是,四姑娘。”錦雲跟上晏梨,主仆二人朝門口走去。
“等等!”周媽媽輕輕了李氏的手,“四姑娘,都是一家人,置辦東西一起置辦還能便宜一些呢。”
“回頭,您需要什麽寫個單子過來,夫人置辦的時候就連著你的一起買了算了。”
周媽媽氣歸氣,可比李氏沉得住氣。
知道眼下被晏梨住小辮子,不能賭氣,適量的示,才是正確的選擇。
晏梨笑著道謝,然後帶著錦雲離開。
李氏長這麽大,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侮辱,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終於忍不住哭嚎。
“都是晏梨這個小賤人!不然晏清瑤那個蠢貨怎麽敢這樣對我?”
晏星兒極力勸說李氏,“母親,眼下是晏清瑤快要出嫁的重要關頭,您為一家主母不能出任何差錯。”
“所以您務必要把難過收斂一下,切莫被別人看了笑話!”
“至於晏梨,等晏清瑤大婚之後,我們在收拾也不遲!”
晏星兒也極為冷靜,說到底,畢竟被打的不是,也不是周媽媽。
在周媽媽和晏星兒兩人的勸說下,李氏逐漸恢複冷靜。
而此時,晏梨正在認真的和錦雲思考,們該買些什麽。
畢竟,不用自己花錢,索晏梨把架子上摔沒摔壞的東西都拿下來了,準備換新的。
“四姑娘,今天這個場麵,可真是大快人心!”錦雲放低了聲音,卻難以抑製住語氣裏的高興。
不論是李氏,還是晏清瑤,都欺負了晏梨多次了。
想想那場麵,晏梨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要說三姐姐出嫁,我還真舍不得呢。”
畢竟,走了,晏梨就失去了可以讓李氏飛狗跳的棋子。
“奴婢現在就盼著四姑娘早日嫁國公府。”錦雲目泛起憂愁,“隻有為國公府的夫人,夫人才不敢再繼續對您怎麽樣了。”
可晏梨一日未嫁,錦雲就不放心,怕嫁不進去。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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