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險些被人整出事來,若是那個人想要對言梓煜下手恐怕也輕而易舉,想到自己將人帶出來發生這樣的事,手指有些抖。
只是想的並不是無法面對生命的逝去,而是回去如何給簡氏代?
「雖然腹中的水被了出去,可卻一直昏迷不醒。」
想到那言梓煜那張小臉,言梓燮眼眸裏面也含著怒火,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
「落水了?」
「嗯。」
「當時誰在他跟前?」
一邊說著一邊往裏面走,床榻上睡著的言梓煜面蒼白,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早已經遮蔽,小巧的鼻尖似乎還著幾許汗意。
言梓燮將眸放在言梓煜上,隨即又回眼眸:「當時書堯路過,恰好將其從湖裏面撈上來。」
「謝謹言怎麼會在那裏?」
言梓陌的眼眸倏地一,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後面跟著的幾個郎也微微一愣,而言梓燮更是一頓,看向言梓陌的眸站著狐疑:「你知道書堯的名?」
「堂兄曾經同我說過,難道忘記了嗎?」
言梓陌聲音沒有多變化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朝著言梓煜走過去,而後面的言梓靈也淚眼婆娑地拉著言梓煜的手,一個勁地絮叨著。
瞧著這一幕言梓燮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心裏面卻不愈發怔忪,謝謹言表字書堯,這是極其親近的人才會這般,自己應當也不會和一個待字閨中的堂妹談及好友。
所以,怎麼知道謝謹言的表字?
「堂兄,安國公府的府醫怎麼說?」
言梓靈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看向言梓燮的時候帶著些許孱弱。言梓燮瞧著那般模樣,也輕輕嘆息了一聲。
七弟一向喜歡纏著四妹妹,如今七弟出事怕是最傷心的那一個。
「你也莫要憂心,安國公府的府醫說他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那個鬍子花白的府醫信誓旦旦地說啟迪沒有生命危險,可如今這模樣也似乎不太正常,可當著一群郎的面他也不好說的玄乎。
「那為何醒不過來呢?我們去宮裏找太醫看一看可好?」
「皇後娘娘有疾,太醫都在宮中忙的不可開,這怕是……」
言梓燮也想過去找宮的太醫,可宮醫尚好的太醫都忙著給皇後娘娘診脈,怕是騰不出手來。
「可總要試一試吧!難道就看著七弟這般模樣?」
「我一會兒去外面探一探口風。」
言梓靈咬著薄,聲瞇了瞇:「我和你一起去,怎麼說我和齊王府也有婚約在,就算為難齊王世子應該不會推不理。」
「這……」
言梓燮還是有些為難,雖然說齊王府和平西侯府當年確實有口頭婚約,可庚帖沒有換,就算不嫁也無礙。
「大堂兄,我們沒有時間了,帶著我前去總歸有更多的把握。你和我都能耗得起,可七弟的子經不起耽擱。」
瞧著床上那小人兒,言梓燮最終點了點頭,他轉對著一旁的言梓陌道:「五妹,我讓你三哥在這裏陪著你,我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七弟。」
「好。」
言梓陌像是沒有聽到二人的對話,只是一個勁地盯著言梓煜瞧,對上言梓燮的話也是輕輕應了一個字。
等到二人離去,的眼眸才微微瞥了一眼門口,角含著幾分輕嗤。言梓靈這是終於按捺不住,準備主出擊了嗎?
一門心思想要嫁齊王府,想要嫁給齊王世子楚雲,難道是真的因為心有所?還是因為那潑天的富貴?
今天來安國公府夜宴的人,可以說有一半是沖著言梓靈而來的,原以為為了避嫌也不會過來赴宴,可誰能想到大張旗鼓的來了。
瞧著未來凰出現,那些王子世子,但凡有一點帝王緣的人還不像是哈狗似得往上去湊,就是不知道言梓靈是否還能堅持如一。
想到這裏,抬手了言梓煜的小臉,又輕嗤了一聲,今天朝自己手的人應當是言梓靈了,沒有想到居然不惜以言梓煜的命為代價。
還真是一個狠辣無的人,似乎忘記了這個小丁對的維護了。
「小傢伙啊!不管你能否醒來,我們都已經局了,不過上一世那般頑強,這一世應當不是一個短命的。」
細細低喃,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輕輕說著,而言梓煜像是有所反應,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可惜言梓陌並沒有注意到。
就在思慮著那刺客的事時,忽然言芳急匆匆跑了過來:「五姐姐不好了,張綉……張綉跑進男客的房間了。」
「跑到誰的房間了?」
「謝謹言。」
言芳的角也有些難看,張綉借口去一趟如廁,可誰想到會一聲不響地跑到謝謹言換服的廂房裏面。
一個未婚的閨閣冒冒失失跑去男客的廂房,這事可鬧大了。
言梓陌的眼眸蹙了起來,因著那片湖在外院,所以言梓煜落水之後便被送到莫家一個公子的院落裏面。
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自家後花園,居然還如此不省事。
「帶我出去看一看。」
而剛出去便看到院落裏面杵著的幾個影,好巧不巧似乎都有些印象。而一旁的莫筠娘此時也臉難看,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不留神便出了這樣的事。
「筠娘啊!你這香的臭的都往我院子裏面帶,這可驚了客人不是?謝兄剛救人去廂房換衫,你這就送這麼一份大禮過去……難道言家的人想這樣報答救命之恩?送也送一個好看的一點過來,這乾的小板……」
聽著莫非凡越來越不著調的話,莫筠娘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五哥,你說兩句,可以嗎?」
「我這不是實事求是嗎?言家七公子的命,就拿一個洗腳婢來換,而且這丫頭爬床的功夫還不強,我這不是替謝兄不值當嗎?」
「我不是洗腳婢,我沒有爬床……你……他那麼窮酸我才看不上。」
張綉被懟的眼淚嘩嘩地直流,原本以為那是哪一個公子居住的地方,誰能想到是一個窮酸的,而且還一掌將自己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