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恨不得掐死夏九歌了,這個死丫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竟然就那樣大搖大擺的穿著他的衫離開了。
又看了一眼腳邊扔著的楚墨笙的服,似乎明白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忙拾起來,披在了上,快速向賢妃的宮殿方向走去。
他知道夏九歌要做什麼了,此時也急壞了。
「穿了你的外衫……」楚墨笙的臉都綠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瞪著蘇清:「你怎麼能把衫給,這樣大搖大擺的穿出去,你明天娶嗎?」
蘇清覺得很冤枉。
肖策猶豫了一下,站出來:「屬下去攔下。」
他知道蘇清一向不對子手的,他肖策可不會。
只要對楚墨笙不利的人,他都不會手。
在他看來,夏九歌就是一個危險份子。
「你去哪裏攔?」楚墨笙的面很難看,本來他是想算計著讓夏九歌不得不嫁進四王府,眼下看來,把蘇清了直接拉下水了。
早知道,就不讓蘇清去了。
可他當時又怕賢妃有事,所以,不得不離開。
「應該會出宮吧。」蘇清嘆息一聲:「這個丫頭太狡猾了。」
「你當時應該把打暈,扛到這裏來,竟然能讓離開。」楚墨笙不爽,咬牙說著,他可不管什麼子,直接就出手。
他當時把夏九歌扔進太池的時候,沒有半點手。
蘇清也有些無奈,他還真無法對夏九歌手。
是不忍。
雖然夏九歌很惡劣,很無恥。
他就是下不去手。
見蘇清不接話,楚墨笙也只能嘆息一聲:「算了,你還是想想如果明天要嫁給你,你怎麼辦吧!」
眉頭也狠狠擰著。
他好好的計劃就這樣被毀了。
他也不能怪怨蘇清,只怪自己低估了那個丫頭的能力和狡猾程度。
蘇清的臉就有些白了,拎著醫藥箱的手用力了幾分:「那……眼下該怎麼辦?」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丫頭應該去見老二了。」楚墨笙沉聲說著。
「見太子……」蘇清的表有些懵:「為什麼?」
「當然是讓太子知道今天與你在一起了。」楚墨笙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得被這個丫頭給坑死,還不自知呢。」
「我也去見太子。」蘇清無法淡定了,轉就要走。
「你只留在這裏。」楚墨笙笑了一下:「你便說,這一天都在賢妃宮中。」
賢妃此時還在昏迷不醒,已經派人去知會皇上了。
到時候,夏九歌就是說的天花墜,也無法拉著蘇清下水了。
蘇清這才點了點頭:「好主意好主章。」
他剛才真的猛住了。
覺得自己的確能被夏九歌給玩死。
「把本王的服還給本王。」楚墨笙嘆息一聲,他覺得自己得好好教育一下蘇清了,不然,就得死在夏九歌手裏。
此時夏九歌攏著蘇清的外衫,找到了正在發火的楚墨簫。
看著一是水,長發還滴著水的夏九歌,楚墨簫的臉更沉了:「出什麼事了?」
「我掉進太池了。」夏九歌一臉的委屈。
「你怎麼會跑去太池?父皇現在也很生氣,明明……」楚墨簫話說到一半,才注意到夏九歌上的服:「這是誰的?」
一邊說著,就準備抬手扯下來。
夏九歌忙抬手扣住衫,攏的的:「太子殿下,我冷!」
「誰的?」楚墨簫早就猜到夏九歌出事了,只是派人搜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人。
這樣一來,他就更確定,是有人有意搞破壞。
看了一眼上白白的外衫,夏九歌一臉為難。
知道,楚墨笙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既然要搞破壞,就會留後手的。
絕對不會讓輕易就反轉局面。
楚墨簫沉著臉,越來越難看,咬牙瞪著夏九歌:「你不說,本宮也能查到。」
又順手丟了一件服給:「穿這件!」
語氣很蠻橫。
「不用了,我上全是水,會把殿下的服弄髒。」夏九歌拒絕的很利落,直接退了一步:「而且我現在的樣子,也無法去見皇上,不知道殿下可有辦法。」
楚墨簫握了握拳頭:「能有什麼辦法。」
大子妃的人選雖然還沒有定下來,可再讓夏九歌名正言順的進宮,就有些難度了。
那樣一來,天下人都會知道,皇上的目的是什麼了。
「賢妃中毒,皇上去了那邊。」楚墨簫有些煩躁的說著。
又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
他需要一個太子妃,一個可以讓沈蘭有生存位置的太子妃。
當然,如果這個太子妃還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他當然不會拒之門外。
這幾日,皇上對楚墨笙越來越重視,也讓楚墨簫有了危機,所以,他覺得自己是需要天元門的權柄的。
而且他也不反夏九歌。
還有幾分興趣。
「哦!」夏九歌就知道這是楚墨笙的后招。
賢妃中毒,蘇清自然是在賢妃的宮裏。
這衫似乎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不愧是楚墨笙。
楚墨簫又瞪了一眼:「就算你掉進了太池,也能來延壽殿繼續選妃啊。」
他覺得心裏發堵。
「我不會游泳,若不是蘇太醫,太子可能就見不到臣了。」夏九歌嘆息一聲。
不能說出自己與楚墨笙在一起,更不能說與蘇清在一起。
不過,眼下穿著蘇清的外衫,落水之後是蘇清醫治的,就可以讓太子去懷疑了。
要等著太子去調查此事。
讓楚墨笙自己現出原形。
「你是怎麼走到太池的?延壽殿與太池隔了這麼遠。」楚墨簫好不容易才安頓住沈蘭,更是讓沈蘭知道了他娶夏九歌這個太子妃的用意和目的。
眼下,卻要與夏九歌失之臂了。
「我……我也不清楚。」夏九歌一臉的懵圈。
「算了,這件事,本宮會如實向父皇稟報的,你落了水,小心著涼,我先讓人送你回夏候府吧。」楚墨簫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的說著。
回到夏府時,就看夏戰等在府門。
見下了馬車,臉變了幾變,那樣子似乎怒火衝天,可是看到扶著夏九歌下馬車的太監正是太子邊的,又收了怒意。
夏雨歌回到府中后,已經將事添油加醋的向夏戰說過了。
想到夏九歌在太子選妃途中逃走了,他就恨不得掐死這個孽。
不過,此時卻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阿嚏!」夏九歌謝過楚墨簫邊的小太監,一轉就阿嚏不斷,上的服已經幹了,長發散在後,不再滴水。
扯著蘇清的外衫,夏九歌還是覺得冷。
「九歌,出什麼事了?你到底去了哪裏?」夏戰努力下怒意,沉聲問了一句。
看著自己父親那張俊俏的臉,夏九歌扯了扯角,的確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也讓與夏雨歌的五很是緻。
可惜,這樣一個不擇手段見異思遷的小人,夏九歌真的不屑。
甚至覺得,這個人不配做自己的父親。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夏九歌有意裝出委屈的樣子:「我是被蘇太醫從太池中救上來的,若不是蘇太醫,爹爹今天就見不到兒了。」
一邊說著一邊抱了抱肩膀。
風一吹,覺得更冷了。
「太池……」夏戰也猛了。
有些不可思議。
「太子和皇上可知道此事?」夏戰又問了一句,態度極差。
他怕自己無法向皇上和太子待。
「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說他會派人調查此事,皇上那裏……」夏九歌搖了搖頭:「兒沒有見到皇上,賢妃娘娘中毒了,皇上去了那邊。」
夏戰挑眉,最近皇上的確對楚墨笙不一般。
甚至對賢妃也較之前好了許多。
不過,皇上卻始終想讓夏九歌嫁給太子。
想讓太子握住天元門。
如此看來,皇上還是重視太子的。
「算了,你快去好好休息吧。」夏戰擺了擺手,臉不好看:「如果不舒服,就讓蘇太醫來一趟。」
以蘇清的份,他是無法請來蘇清的。
可皇上很重視夏九歌,一旦說是夏九歌病了,定會派蘇清前來。
「是。」夏九歌點了點頭,當然也從夏戰的眼底看到了怒意。
也清楚,夏戰會對自己和悅,完全是因為皇上想讓為太子妃。
更因為將來會是天元門的權柄繼承人。
對這個虛偽的父親,甚至不想多看一眼。
如果不是楚墨笙手,一定讓夏戰毒發亡,最後讓楚嫣然為殺人兇手。
就算楚嫣然是皇上最寵的公主小妹,也一樣會獲罪的。
可那樣一來,夏候府就完了,藍若語也完了。
賢妃還在睡著,不過皇上聽說夏九歌掉進太池染了風寒,忙將蘇清派去了夏候府,又宣了太醫院的毒醫給賢妃醫治。
楚墨笙不放心賢妃,在蘇清離開前,囑咐他將夏九歌帶進宮中。
現在賢妃的況不太好,不但蘇清束手無策,幾個毒醫也都毫無頭緒。
皇上一再施,卻無人能解毒。
「著涼了吧。」蘇清不去看夏九歌,側著頭,抬手搭在纖細的手腕。
想到強行了自己的外衫,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
腦海里更是不住的回著的話。
說只他的衫,這是什麼意思,蘇清自然是知道的。
雖然也明白,夏九歌是在戲謔自己。
夏九歌白了他一眼:「把你丟進太池,再出來轉一圈,看看會不會著涼。」
很生氣。
雖然這件事與蘇清沒什麼關係,可想到蘇清與楚墨笙是一路的,就看他也不爽了。
語氣也極差。
「其實……」蘇清頓了一下:「墨笙人好的,他只是不想你嫁給太子,不想在為他的助力,太子要娶你,也不過是因為天元門。」
「總比嫁給楚墨笙強多了。」夏九歌挑著眉頭。
是絕對不會嫁給楚墨笙的。
說著話,反手握住了蘇清的手腕,一臉笑意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最好了,你之前看過我了,就該負責,這樣,我們到皇上面前,請他賜婚好了。」
蘇清的臉再次紅了。
用力甩開夏九歌的手:「夏大小姐,自重。」
一路從宮裏到夏候府,他的汗就沒斷過,冷熱替。
就知道不能與夏九歌單獨相,太可怕了。
竟然又舊話重提了。
「我倒是想自重,可你看過我這件事,怎麼說?」夏九歌不依不饒:「就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有理。」
「我,我與太子說過,他答應過,不會讓你以這個理由嫁給我的。」蘇清了被夏九歌握過的手腕,有些拘謹的說著:「你著涼了,我開兩副葯,一會兒讓下人拿去煎了,服上兩日便好了。」
他的大腦一片混,此時不知道如何面對夏九歌了。
心也像一團麻一般。
夏九歌白了一眼蘇清,這個傢伙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竟然對楚墨簫說過這樣的話,也有些無奈:「你就這麼怕娶我?」
只是想利用他來阻斷楚墨笙的計劃,卻不想如此艱難。
也是傾國傾城之姿,份地位超然,更有天元門,主求嫁,卻嫁不出去。
這世界是怎麼了……
隨即心底閃過一道亮,突然想到了什麼,上上下下把蘇清又打量了一遍,一白,纖腰窄肩,皮白晰,眉眼如畫,稍加修飾,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人兒。
一邊想著一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夏九歌的眼神讓他覺得十分不自然,擰了眉頭:「知道什麼?」
他覺得夏九歌這樣子很鄙陋,特別那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其實我嫁給你,還是嫁給楚墨笙,區別都不大,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嗎!」夏九歌又打了兩個噴嚏,臉上帶著笑意:「最主要,我之前得罪過楚墨笙,嫁進四王府的日子可能會很艱難,你就不同了,反正達到的效果都是一樣的,你不如與他說說,讓我嫁進蘇府?」
說的蘇清有些懵:「掩飾什麼?」
他覺得夏九歌的笑好刺眼,極不舒服,這話也聽的有些彆扭。
他可不覺得楚墨笙娶夏九歌是為了掩飾什麼,完全是為了手中的天元門。
到了這個丫頭口中,就變了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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