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驚詫萬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飛鴿傳書的事,只有跟寧修寒兩個人知道。
可鴿子送完信之后,并沒有飛回禹王府。
它去哪兒了?
迷路了嗎?
“柳兒!~”
柳千璃在寧修寒的懷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柳兒。
“這三更半夜,你約我家王爺鉆小樹林也就罷了,還把本王妃罵得狗淋頭,你就不怕爛舌頭嗎?”
“口口聲聲自己的妹夫為修寒哥哥,你惡不惡心?”
“區區一個庶出小姐,能嫁給禹王殿下已是你的福分。你倒好,還求不滿,勾引有婦之夫,你咋那麼賤呢?”
柳千璃怒懟一通,心里舒暢了許多。
其實跟寧修寒一早就說好了。
萬花園約會一事,先讓狗王爺打前站,來收尾殿后。
寧修寒已經怒斥柳兒一番了,柳千璃再來補一刀。
這梅開二度,雙重打擊。
“三、三妹妹,不、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聽我解釋!~”
柳兒雙抖,眼里的希冀和幻想也逐漸熄滅了。
事怎會變這樣?
難道修寒哥哥知道柳千璃會來嗎?
他的心里,真的容不下現在的兒了嗎?
“你解釋個屁!~”
柳千璃勾冷笑,從袖中出那封書信,在柳兒面前抖了抖。
“柳兒,看到沒,這就是你給我家王爺寫得書。”
“哎喲,這字里行間,濃,相思灰啊!~”
“文筆不錯,就是詩太酸了,酸得我都倒牙了。”
說到這里,柳千璃走到柳兒面前,一雙眸盯著的臉。
“你說,我要是把這封書信給父皇或皇后娘娘看了,他們會是什麼反應呢?”
“勾引妹夫,暗中幽會,視倫理綱常于不顧,蔑視皇威,刁風弄月、水楊花!~“”
“還出言不遜,誣陷本王妃和侯府的兩位小姐!”
“柳兒,你罪不可赦啊!”
柳兒眼神木訥,表呆滯。
仿佛被雷劈了似的,滿腦袋都冒黑煙。
這個賤人!
當初就該殺了,以除后患。
現在柳千璃不僅治好了自己的臉,還跟作對。
就像那糞坑里的蛆蟲,遭人膈應。
“三妹妹,你真的誤會姐姐了,寒王殿下乃是正人君子,姐姐也已經嫁為人婦。”
“今日殿下出來,只是、只是單純的想聊聊天罷了,三妹妹莫要想!~”
柳兒磕磕地解釋一通。
俏的臉頰紅得像猴屁似的,油锃亮。
柳千璃瞇了瞇眸子,“是嗎?這夜深人靜,月迷人,孤男寡鉆小樹林,就是單純的聊聊天嗎?”
“呵,柳兒,你咋不說子相互撓呢?那樣沒準我就信了!”
寧修寒憋著笑,忍俊不。
這死丫頭。
竟說一些鄙之言。
那等稽荒誕的場面,死丫頭是怎麼想出來的?
柳兒表震驚,捂著口后退兩步。
這小狐貍,罵人不帶臟字,卻句句都往心口上。
上輩子到底是干什麼的?
“三、三妹妹,我、我。”柳兒愧不言。
濃濃的恥涌上心頭,讓只想逃離此地,一個人靜靜。
柳千璃怎會放過辱的機會?
輕笑一聲,繼續道:“柳兒,你不是想進寒王府嗎?”
“那正好,本王妃邊正缺一名婢。”
“你手腳麻利,有眼力見,平日里就燒燒火,做做飯,倒倒夜壺和端端屎盆子什麼的。”
“這麼簡單的活計,你應該能做好吧?”
柳兒聽了,心怒火翻騰,氣得五雷轟頂。
這已經不是辱了,而是變相的埋汰、磕磣,是人攻擊!~
柳兒眸一瞪,沉下臉來,“柳千璃,你居然讓本王妃給你端屎盆子?”
你算什麼東西?
柳千璃面一慌,‘嚇’得直接鉆進寧修寒的懷中。
委屈道:“王爺,兇我,嗚嗚嗚,妾好害怕哦!~”
柳兒見狀,‘嘶啦’一聲扯碎了自己的秀帕。
猩紅的眼眶中溢滿了火和憤怒。
小賤人!~
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寧修寒挑了挑眉,輕輕抱著柳千璃。
死丫頭的表演雖然有些夸張,但剛剛那一副小白兔驚嚇的慌張模樣。
咋就那麼可呢。
要是永遠都這樣依賴自己就好了。
“璃兒莫怕!~”
寧修寒目和,單手摟著柳千璃的后腦勺。
在柳兒惡狠狠的注視下。
他慢慢低頭,在柳千璃的瓣上落下一吻。
香吻如,甜骨髓。
二人抱在一起,從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逐漸演變了深吻。
柳兒就像空氣一般,被人完地忽視掉了。
狗!男!!~
沒看見這兒還有個人呢?
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柳兒覺,自己這輩子也沒過這等屈辱。
正要開口咒罵,柳千璃卻慢慢推開寧修寒。
眼神里帶著三分迷醉和七分意猶未盡。
了嫣紅的薄,扭頭看向柳兒,“柳兒,我突然想起一事!~”
柳千璃在寧修寒的懷中轉過來,似笑非笑道:“既然你在禹王面前不寵,那親這麼久了,你不會還是個吧?”
這個問題簡直比刀剜心臟還讓人痛楚難捱。
哪個人不被、被呵護、被捧在手心上寵著?
柳兒所憧憬的這些,一樣都沒得到。
寧墨禹不僅不,還厭惡至極,百般唾棄。
別說同床就寢了,就是看一眼,寧墨禹都要惡心好幾天。
這是柳兒心中最難以啟齒的傷疤。
今日,卻被柳千璃生生地揭開了。
“姐姐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呢,怎麼了?很心碎嗎?”
柳千璃繼續挖苦,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
“堂堂禹王妃竟遭人如此冷落,若是寂寞空虛了該怎麼辦呢?”
“姐姐,我給你出個主意吧,趁著禹王殿下不在府上,你可以養幾個面首和男寵。”
“人生苦短,可千萬別委屈自己,對吧?”
一番話仿佛萬箭穿心,把柳兒扎得千瘡百孔,無完。
哆哆嗦嗦地指著柳千璃,臉由紅變紫,由紫變白。
最后竟氣火攻心,‘噗’的一聲吐了口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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