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帶他什麼?張嬤嬤為何不說下去了?”寧雖是向張嬤嬤問話,眼神看的卻是宏茂。
只不過是隨口說了句玉澤宿醉,就把張嬤嬤給詐出來了。
“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張嬤嬤信誓旦旦的出了三手指頭。
“老天很忙,不過夏姨娘倒是有空,拉出來對質一下不就知道了,還有紫欣,我的好妹妹,你扔掉的那火還在那邊。”寧冷聲說了句。
“大小姐,你……”
“寧兒。”花滿月拉過寧的手,知道寧是不想背上放火的嫌疑,可是有些事不能說的明明白白。
“將軍,我只想寧兒一生無憂康順,但你若敢縱著賤人害我寧兒,我定以花家之勢,讓你萬劫不復!”花滿月上前一步,低聲音在宏茂耳邊說了一句:“別我真的殺了老四!”
聲音很小,可寧聽到了。
這話,前世聽過,是花滿月對紫欣和夜睿明說的。
當時還因為這話,對花滿月一通發火,更加的怨恨。
自己當真是蠢頓如豬!
把親人當仇人,把仇人奉若神明!
“將軍,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張嬤嬤撲在宏茂腳邊,渾戰栗,使命的磕著頭。
“張氏,你在本夫人茶水里下蒙汗藥,以下犯上,杖三十,縱火落雪苑,險些燒死大小姐,杖斃。”花滿月看著宏茂,“老爺覺得妾的置可妥當?”
“將軍,將軍救命啊……”張嬤嬤大聲喊著,只是后頭的話被堵了去,是宏茂讓人把拖下去的。
“寧兒,我們回去吧!”花滿月也不管宏茂他們,拉過寧的手直接走人。
回到寧的房間后,寧心疼的著花滿月的臉頰,輕聲道,“娘,您的臉……疼嗎?”
“疼,不過心更疼。”花滿月并非愚蠢婦人,早將這件事看得明明白白了。
“娘親,何必心疼那些不相干的人,張氏他們并非良人,您邊了人,讓阿茶嬤嬤侍候吧。”
“我的寧兒有些不一樣了。”花滿月看著寧。
以前的寧心思單純,很多時候都會被表面的事給蒙了眼。
“一場大火,劫后余生,寧兒若還是和原來那般,倒不如死在這場大火中。”
“別說傻話!你若死了,娘該怎麼辦!”花滿月輕輕地了寧的秀發,心疼的說了句。
“娘,寧兒不死,寧兒還要陪您到兩鬢斑白呢!”寧輕聲說了句,隨手將額上的碎發又撥弄上去幾分,出猙獰的傷口。
花滿月看著寧的傷口,心疼極了,讓下人看看外頭請的大夫來了沒,反正府醫是不可能過來的。
“寧兒放心,你額上的傷,娘一定想辦法幫你治好,不會留疤的。”花滿月心疼的想下的傷口,又擔心弄疼了。
“娘,不過一道小傷口罷了,留疤我就用碎發蓋住便好了。”寧淺淺一笑,這傷口,比起前世那貫穿整張臉的疤痕來說,本微不足道。
兩人說話間,大夫便進來了,一番診斷后,給寧理了臉上的傷口,開了外藥后便退下了。
“寧兒,大夫說你的傷口沒事,你千萬別想太多,知道嗎?”
“娘放心,我不會想太多的,反正就一副皮囊罷了。”寧輕聲道:“娘,張氏給您下了蒙汗藥,您為何不讓大夫看下?”
“無妨,不用看。”花滿月扶著寧躺下,輕輕地替改好被子,“你先休息,我讓阿茶留下來照顧你。”
“嗯,謝謝娘。”
看著花滿月離開的背影,寧的眼眶微微潤了。
自己的臉雖然傷了,可小紫沒死,娘親也沒有被趕回花家,一切都在改變。
只是他……
寧抿著,記得,前世那個默默守護,甚至明知被利用依舊不愿離開的男人,也在今天了重傷,命懸一線。
現在自己帶著一本領重生,若是還讓他經歷這番生死搏斗,那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姐,您怎麼哭了?可是傷口痛了?”被留下侍候寧的阿茶看眼淚流了出來,擔憂的問了句。
“嬤嬤我沒事。”寧輕聲道:“只是被火熏了太久,休息會便沒事了。”
……
夜深人靜后,寧悄悄地起,換了一裳,從后窗翻了出去。
一定要去救他!前世是他一直默默守著,今生,就換來護著他吧!
京城西街某個不起眼的農家小院里,此刻劍拔弩張。
扮男裝的寧帶著半塊面,負手立于一眾高手中間,眼神復雜的看向那扇閉的房門,里頭有最想說一聲對不起的人。
“想救你們主子,就讓我進去。”寧淡淡的說了句,語氣冷傲。
站在屋前正中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現在很需要神醫,只是眼前這人份不明。
“你是何人!”譚華警惕的看著面前毫無力波的寧,沉聲問了句。
“能救你們主子的人。”寧掃了眼他們,“我要一枚神鷹令為診金。”
世人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所以必須有所求,才能讓他們稍稍放下戒心。
而神鷹令,也是死后才知道的,是神鷹閣貴客的象征,持神鷹令,可讓神鷹閣無條件辦一件事。
“好大的口氣!竟然要神鷹令!”譚華眼中殺意升騰,主子的份怕是暴了。
“你家主子的命難道不值一塊令牌?”寧冷嗤一聲,“若非與你主子有些許,就是十塊神鷹令,也請不了我出手。”
譚華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一下寧,依舊探測不到的實力,如此深藏不的人,他們就算想滅口也不容易。
“若是你們出不起診金,那便讓他等死吧!日后我上柱清香,也算是盡了那一點義。”
寧話落,轉就要離開。
“站住!你當真能救我主子?”譚華猶豫了一下,開口喊住了寧。
他們綁了城里的大夫甚至還擄了幾個太醫來看過,都說他們主子活不過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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