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舒澤的介紹,田海慶說道:“我也知道給專業人士理比較好,但我現在連這柄鐵如意的價值都不知道,萬一只是件很普通的東西,賣了之后,連支付相關費用都不夠,那我還找專業人士理干嘛?”
田海慶這話說的也在理,萬一只是幾百上千塊的東西,請專業人士理肯定不適合。因此,現在最關鍵還是要知道這東西到底怎麼樣。
舒澤轉過頭,對孟子濤問道:“子濤,有什麼發現沒?”
孟子濤裝作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我覺得這柄鐵如意的制作時間,很可能是在明代。”
這番話讓大家一怔,田海慶連忙問道:“為什麼是明代?”
孟子濤說道:“首先從型上來看,這符合明代時期如意的形制。另外,如意下部的銘文還有最后兩個字能看出來……這個應該是‘南’字,下面這個字有些模糊,但約能認出來,我覺得是‘星’字。”
孟子濤指著如意柄上的字,讓大家辨認,有了他的提示,大家也越看越像。
田海慶高興之余也有些疑,問道:“就算這兩個字是‘南星’,也不了是何時制作的證據吧?”
舒澤鄙夷地看了田海慶一眼:“你這家伙怎麼這麼笨呢,明代的‘趙南星’你沒聽說過?”
“趙南星?(趙南星!)”田海慶和小周的里相繼發出了驚呼聲,兩人表都顯得很震驚,但一個是震驚之中帶著激和驚喜,一個則是震驚之中帶著些許的懊惱和后悔。
小周的表得眼中,孟子濤暗自一笑,再注意到田海慶老婆眼中的復雜神,他心里也約有了點數。
孟子濤點頭道:“這柄鐵如意的形,符合趙南星所制鐵如意的特征,我覺得不出意外,很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趙南星是明代政治家、文學家。至吏部尚書。因其于天啟年間領東林dang人與閹宦魏忠賢作殊死斗爭,而為世人所敬重。天啟年間與魏忠賢斗爭失敗后,謫戍代州,病卒。
趙南星請人制作的鐵如意,相傳東林dang員各有一柄,其用意是預備痛擊魏忠賢的,后人對它題詠很多。此類如意,自當時起即為世人所重,并為收藏名品。在《清稗類鈔》“哲親王詠明趙忠毅鐵如意”中就有詳細的記載。
田海慶要過鐵如意,仔細打量了一番,馬上兩眼放地說道:“如果這是趙南星制作的鐵如意,應該能值不錢吧?”
舒澤笑著說道:“值不值錢,也得看品相怎麼樣,品相好的話,至能值大幾萬。不過,就你這如意的模樣嘛……”ωWW.166xs.cc
得知這柄如意很可能是件名品,田海慶當然不可能輕言放棄,指著上面的銘文說道:“這銘文可是錯銀的,這里都沒有掉落,其它的銘文很可能也保存了下來,只要銘文能保存下來,價值應該低不了。”
說到這,田海慶有些心急火燎地說道:“不行,這出土的鐵最容易生銹,必須盡快理才行,我得去找老王,讓他找人幫我理。”
見田海慶要走,舒澤就說道:“我說老田,你是想讓我再跑一趟嗎?”
田海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事出有因嗎?”
舒澤擺了擺手:“行了,我人幫你理,這總行了吧?”
俗話說,吃人手,拿人手短,田海慶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舒澤幫忙,如果請舒澤幫忙的話,那尊壽星雕像,肯定得讓給舒澤,這讓他覺得有些不舍。
其實,田海慶到也不是沒有轉讓壽星雕像的打算,只不過,他那尊雕像是使用頂級的和闐羊脂白玉雕刻而,而且還是乾隆時期宮庭待辦雕刻的品之作。
材質和雕工都是極品,在這個全民收藏、優質和闐白玉價格節節攀升的年代,增值潛力非常大。
正因為這樣,田海慶才不想現在就把雕像給轉讓出去。
但話又說回來了,舒澤帶來的那兩方印章,無論材質或者雕工同樣也非常出眾,特別是名人效應,使得增值幅度同樣不低。
而且,舒澤畢竟是舒家的子弟,面子還是要給的,他拿出了這樣的誠意,如果自己還是拒絕,那就真得撕破臉了,到時倒霉的肯定是他。
思來想去,田海慶還是答應了下來:“那就麻煩舒了。”
見田海慶答應,舒澤也相當高興,馬上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即一行人就來到了廳堂。
換了一服裝,田海慶就說,這時間也不早了,為了慶祝今天的意外之喜,請大家去飯店吃飯。
不過,舒澤卻不想那麼麻煩,讓田海慶隨便搞幾個菜,在家里吃就行了。
見舒澤堅持,田海慶就讓老婆去準備飯菜,他則去把那尊壽星雕像拿了出來。
雕像一出現,就有一種令人眼前一亮的覺。整尊雕像使用上品羊脂白玉制作而,玉質質地細膩滋潤,油脂好,基本沒有綹裂。
只見,壽星端坐于假山之上,左手捧持如意,右手攬持蝠子,寓意“多子多壽”。周圍子有肩掏耳者,有持桃嬉玩于老人雙膝間者。后假山上子或持仙桃或持如意,景風趣,氣氛祥樂。
雕刻刀法以圓雕、高浮雕為主,雕工湛,拋細膩,將壽星之慈祥、子之稚拙刻畫的生細膩,符合清代乾隆時期宮廷造辦的工藝特征,是其中一件彩之作。
舒澤把壽星像仔細看過之后,又讓孟子濤鑒定,孟子濤看過之后同樣沒有問題。
舒澤非常滿意地把雕像放盒中,又把裝著那兩方印章的盒子推到田海慶面前:“我這沒問題了,老田你覺得呢?”
田海慶爽朗地笑道:“我同樣也沒有問題,那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兩人笑著握了握手。
這個時候,孟子濤注意到小周眼中閃過貪婪之,不過,可能是注意到了孟子濤的在看自己,小周急忙借著喝茶掩飾。
“宵小之徒。”孟子濤暗自冷笑了一聲。
田海慶的老婆在廚藝上是一把好手,沒一會,香味俱全的菜肴就一一上了桌。
這個時候,舒澤聯系的專業人士也趕了過來,他檢查過后,給出了一個對田海慶不錯的答案。
接著雙方就簽了收條、合同等等,為了盡快理,那人連飯也沒吃,就匆匆離開了。
飯后,舒澤告辭準備回去,上車前,舒澤對前來相送的田海慶說道:“老田,今天的事多想想,錢是好,但腦子里盡想著錢,總有吃虧的時候。”
田海慶有些不明白舒澤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問道:“舒,您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舒澤嘿嘿一笑:“你自己想,至于想不想的明白,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他就上了車并讓大軍出發,田海慶則傻站著,直到良久才皺著眉頭走回了屋。
車子啟,孟子濤問道:“田海慶那個老婆是原配嗎?”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舒澤恍然道:“你不會是說,田海慶的老婆不對勁吧?”
孟子濤說:“到底對不對勁,我也說不準,反正我覺得他老婆有些反應比較奇怪。”
“如果是也參與進今天這事的話,那有些事就好解釋了。”
舒澤笑著解釋道:“老田的原配七八年前得了中風,一直臥床不起,這個老婆原本是田海慶請來的保姆,四年前,他的原配去世了,過了一年他就娶了這位。”
“當初因為這事,老田的兒跟他鬧過,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于是他就干脆在這里買了老屋,推倒了重建。”
孟子濤說道:“你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舒澤搖了搖頭:“這事又沒證據,你讓我怎麼提醒?如果他這人聽得進勸,也就不會搞得和兒斷了來往了。”
“聽你的意思,你也討厭那的?”孟子濤問道。
舒澤嗤笑一聲:“這人看人下菜,不過,老田這家伙就吃這一套,勸都勸不聽。反正我也仁至義盡了,他信就信,不信拉倒。”
反正這事和自己并沒什麼關系,孟子濤也不想多管閑事,于是就岔開話題,說起了其它事。
…………
舒澤的事比較多,孟子濤也想著盡快把送給鄭安志的禮準備好。
于是,第二天,孟子濤就和舒澤告了辭,到夫子廟附近的那家他經常住的酒店開了個房間。
由于不是周末,孟子濤把行李什麼的都安頓好,就前往金陵古玩城轉轉,如果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就拜托宋修平打聽一下,自己先回陵市。
在古玩城一樓轉了一圏,孟子濤并沒有買到什麼中意的玩意兒,就上了樓,往宋修平的古玩店走去。
“嘭!”
沒走幾步,孟子濤突然聽到不遠傳來一聲瓷被摔破的聲音,接著,就有爭吵聲傳了出來。
古玩市場,不缺看熱鬧的觀眾,一時間,周圍許多人都跑到事發地去看熱鬧,其中也包括好奇心大勝的孟子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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