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從孟子濤口中得知了印章的價值,不苦笑一聲,隨后就把兩件東西收了起來。
這時,鄭雅欣說道:“喂,我孟哥說了這麼多話,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你們難道就沒什麼表示?”
孟子濤連忙說道:“沒事,大家都是藏友,權當流一下心得。”
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王姓年輕人笑著說道:“孟掌柜,我先前看上了一件東西,你有沒有時間去幫我看看?”
孟子濤想了想,問道:“什麼時候?”
年輕人回道:“我今天還有些事,明天吧,怎麼樣?”
孟子濤答應道:“行,那明天你聯系我。”
“好,沒問題……”
換了聯系方式,雙方又客氣了幾句,兩個年輕人就告辭離開了。
鄭雅欣笑瞇瞇地說道:“孟哥,你準備怎麼謝我?”
孟子濤笑著說道:“請你吃飯總行了吧,不過,做生意要和氣生財,像你這樣,說不定哪個時候就吃了虧。”Μ.166xs.cc
鄭雅欣撇了撇:“你怎麼和我大伯一個樣,都喜歡說什麼和氣生財之類的老生常談,要我說,古玩這東西許多都是獨一無二的,何必和那些人啰嗦,買不買。”
鄭雅欣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宋逸明連連對著孟子濤使眼,讓孟子濤不要在意。
孟子濤笑了笑,對鄭雅鐵所言并不以為意,況且其中的道理也本不用他解釋,等鄭雅欣踏上了社會,就會明白了。不過,宋逸明能夠一直跟著這麼刁蠻的小公主,也真是厲害的。
“孟哥,你幫我看看我們剛買的東西吧。”宋逸明把東西放到了桌上。
宋逸明拿出來的是一塊玉佩以及一串手串,孟子濤看了一下,兩件都是清晚期的東西,加起來價值也就四五百塊錢。
“不錯,都是真的。”孟子濤笑著說道。
“也!”
話音剛落,鄭雅欣就歡呼雀躍起來,半響,得意洋洋地說:“孟哥,你說我們糟蹋錢,這是糟蹋錢嗎?”
“確實是我說錯了。”孟子濤痛快地承認了下來,說:“不過,這兩件東西你們應該是從老六那買的吧?”
鄭雅欣有些訝然:“你怎麼會知道?”
“我隔三岔五就去老六的攤位上逛一圏,你說我會不認識嗎?”孟子濤笑著說道:“而且我還能猜到,這兩件東西是老六幫你們挑的吧?”
宋逸明聞言,就向孟子濤豎了豎拇指。
鄭雅欣呆愣了一下,說道:“那又怎麼樣,至我們買到真東西了。”
孟子濤說道:“問題當然沒有,不過你們和鄭老的關系可不一般,老六不用擔心,但其他人獻殷勤就不好說了,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
鄭雅欣有些無所謂地說道:“你放心,我可不是傻子。”
孟子濤暗自搖了搖頭,鄭雅欣這格再這麼發展下去,早晚得吃虧,也許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讓事冷靜的宋逸明跟著吧。
宋逸明和鄭雅欣一直在店里呆到了下午三點才回去,這個時候,古玩街也沒什麼生意了,孟子濤也關門歇業。
第二天,孟子濤一早就來到古玩店,泡了杯茶,拿出剛買的報紙看了起來。
將近八點的時候,孟子濤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正是昨天那個王姓年輕人的來電。
接了電話,孟子濤就拿著包關了門,走到古玩街的口前,就看到年輕人在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車里,正向他揮手。
車是價值三十多萬的系車,以這一點來看,年輕人家境應該不錯。
上了車,兩人寒暄了幾句,年輕人就把況介紹了一下。
“你去陳瘸子那里看貨?”孟子濤皺了皺眉頭。
年輕人名王慶晨,他從后視鏡里看到孟子濤的反應,連忙問道:“怎麼,他有問題嗎?”
孟子濤謹慎地說道:“這話可不好說,不過陳瘸子那里的貨,其實也是從別人那收來或者放在他那的,這一點,你知不知道?”
陳瘸子的貨都來自那些鏟子手里,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有寶貝,也有贗品,贗品中還有一些高手制作的高仿,一不小心就讓人打了眼。
因此,孟子濤跟著程啟恒去過兩次之后,覺里面的水太深,就再也沒有去過。
王慶晨說道:“這事我知道,而且,聽說他那也有不贗品。不過,那里有一件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要去。”
“什麼東西?”
“一件筆洗。”
“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
孟子濤說道:“那看看再說吧……”
經過三十多分鐘的車程,車子駛進了一個村莊。
當車子快要開到村西的一幢別墅時,孟子濤就遠遠地看到,門口圍著不人,還有人在那大喊大,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怎麼回事?難道是打了眼,所以過來鬧事?”孟子濤有些好奇地想道。
“孟掌柜,咱們就在這下車吧,我打聽一下況。”王慶晨說道。
“好的。”
兩人下了車,王慶晨就朝著不遠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去:“金叔。”
中年男子笑道:“是慶晨啊,今天你怎麼回來了?”
看著兩人悉的樣子,再加上王慶晨的姓氏,而這個村子主要姓氏又是陳和王,孟子濤不難猜測,王慶晨應該是這個村的人。
王慶晨說道:“我本來想去陳瘸子那買點東西。”
金叔說道:“哦,那就不巧了,而且這事陳瘸子一時半會可能搞不定。”
“金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王慶晨一臉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那點破事嘛……”金叔有些幸災樂禍地把事說了一遍。
原來,正在鬧事的,是隔壁市的一位古玩店老板,姓賈。他平時也經常來陳瘸子這拿貨。前段時間,他店里來了一位陌生男子,自稱是一個海外老板的書。
男子說,他的老板很有錢,主要收藏書畫作品,最好是明代的畫家,像沈周、唐寅之類的,問賈老板這有沒有賣。有的話,價錢好商量,比市場價高個一兩也沒問題。
賈老板本來對他的份有些遲疑,畢竟是海外,賣給這種人也要擔著一些風險,而且他對書畫并不在行,不過當他聽到后面的話時,就心起來,再一想,他記得陳瘸子手里好像有一張沈周的畫。
于是,賈老板說,我確實有一幅沈周的畫,只是暫時不在手里,如果男子確實要的話,可以先付了訂金,明天就能見到畫。
男子聽了很高興,當場就很大方地付了三萬塊錢訂金,說好了明天一定過來。
賈老板收了訂金,等男子離開了,就開車來到陳瘸子這,想把那幅沈周的畫買下來。
不過,陳瘸子對那幅畫非常寶貝,一開始本沒有出手的意思,賈老板好說歹說,并且除了付一筆不菲的現金之外,還愿意拿自己的收藏換,這才讓陳瘸子心。
接下來,賈老板就帶著陳瘸子去了他家,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兩人完了易。
第二天,賈老板就在店里等著那個男子,左等右等對方還不來,這讓他心里有些慌了,打電話,男子也不接,這讓他以為男子不來了。
要知道,畫雖然是真的,但他可花費了不才拿下來的,一般況,不虧點還真不一定賣得出去。那東西不就砸在他的手里了嗎?
正當賈老板慌神的時候,那男子匆匆地趕來了,一個勁道歉,說是臨時有事,所以晚來了。
賈老板笑著表示沒事,就把畫拿了出來。男子一看,雙眼冒,連連稱贊這是好東西,表示只要價錢合適,馬上就可以簽協議,把畫買下來。
賈老板非常高興,接著,兩人商量了一下價格,最終男子答應了他一個滿意的價格。
商量好了價格,男子就說,現在吃飯時間,為了表示先前遲到的歉意,他請客吃飯,賈老板客氣了幾句,就答應了。
兩人一起喝酒吃飯,最后在賈老板有些迷糊的時候,雙方簽訂了協議,完了易。
只不過,賈老板還沒高興幾天,男子就帶著一名律師又來了,憤怒地說,賈老板賣給他的東西是贗品,要假一賠三,并且還拿出雙方簽訂的協議。
金叔說道:“賈老板說他是在不知的況下簽訂的協議,而且也不知道這幅畫是贗品,不會賠錢。只不過,第一次打司輸了,就過來鬧了。”
王慶晨又問道:“那陳瘸子是怎麼說的?”
金叔笑道:“陳瘸子老巨猾,怎麼可能落下什麼口風,當然是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干二凈了。而且,當初他們易的時候,可沒有留下什麼協議。現在陳瘸子就讓他鬧,估計再鬧一陣就要收拾他了。”
孟子濤搖了搖頭,先不管其中的貓膩,說到底還是這位賈老板自己貪心惹的禍,你說你對書畫都不了解,干嘛要趟這趟渾水?或者,你拉纖,收個傭金不就好了,現在到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他到底要賠多錢?”王慶晨好奇地問道。
金叔說道:“這我到不太清楚,有人說要幾千萬吧,反正我看這家伙肯定是賠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