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一群大臣又能想出什麼解毒的好法子。
沒人敢質問蒼懷霄為何前幾日不說,他們只敢問:「那下毒的人抓到了麼?」
「沒有。」蒼懷霄面不改地回答。
樓璋看了看左右,似乎沒人對這個答案起疑心,他稍稍鬆了口氣。
他多怕有人這個時候提出質疑。
「朕懸賞十萬兩,只要能解開王爺上的毒,便可拿走這十萬兩。」
十萬兩!大臣們都瞪大了眼睛,在心裏默默確認了好幾遍。
「陛下為了王爺真是慷慨,臣願為王爺盡綿薄之力,追加一千兩。」與蒼承年好的丞相率先說道。
丞相起了這個頭,其他員紛紛表示願意追隨蒼懷霄一起籌錢懸賞。
蒼懷霄擺擺手示意他們冷靜些,「這十萬兩是朕出,不需要國庫出也不需要你們出,你們只要想想有哪些解讀能手引薦給朕。」
下了朝之後,樓璋想著去找蒼懷霄,便故意走得慢了些,恰好走在兩個侯爺後面。
其中一人唏噓道,「王爺也真是命苦哦。好不容易回京城福了,誰知卻中毒了,話說回來,王爺平時與人為善,誰會給王爺下毒啊?」
「這你就不知道……我母親昨天去看了彩大郡主,大郡主正愁著呢!」另一人神兮兮地說道,「聽說王爺這次中毒,跟娘娘有點關係!」
「哪個娘娘?」
「還能有哪個!現在宮裏還有哪個娘娘!」那人指了指天上,「當然是地位最高的那位了。」
「皇后——娘娘?」
樓璋腦子一熱,快步上前和他們理論,「你們別胡說八道!陛下都說了下毒的人還沒有找到,你們怎麼說得言之鑿鑿!」
那兩人一看是樓璋,下意識地護著頭,生怕樓璋一言不合就要手揍他們。「將軍將軍,你冷靜冷靜。」
樓璋知道自己的臉不好看,深呼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臉,嚴肅道:「我很冷靜,我就是想跟你們說,這件事陛下都還沒下定論,你們切莫在外面傳這樣的謠言,知道會多麼損害皇後娘娘的名聲麼?」
那兩個侯爺忙說,「知道了知道了。」
他們不敢跟樓璋多糾纏,轉便走,裏還嘟囔著:「不就是隨便說說麼。這麼認真幹什麼,不會是心虛了吧?」
「說不定呢!」
樓璋聽著他們嘟囔的聲音,不免有些心累,懶得追上去跟他們辯解。
他只好先去找蒼懷霄。
誰知書房已經得水泄不通,都是宗親。他們聽說了蒼承年中毒的事,馬不停蹄地進宮。
可他們進了宮也不知道蒼承年在哪,只好來問蒼懷霄。
蒼懷霄一個都不見,只讓江德年把人攔下,全都打發回去。
那些宗親見不到蒼懷霄也不肯走,圍著江德年問:「江公公,我們要見陛下,陛下分明在裏面,為何不見我們?」
江德年被吵得頭疼,「你們在這堵著也沒有,陛下日理萬機,尚有一大堆奏摺要批,你們就別給陛下添了。」
「我們沒有添!我們不就是想要知道王爺的況麼!這麼著,你告訴我們王爺在哪,我們之間去看王爺。」
江德年轉頭看一眼書房裏,沖那些宗親搖搖頭。「陛下特意吩咐,不讓你們去打擾王爺,得讓王爺好好休息。」
眼見樓璋來了,江德年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將軍,陛下正找您呢。」
江德年連忙推開面前的人,把樓璋拉進書房,門一關,把那些宗親關在門外。
樓璋傻了眼,「陛下,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回事?」
「平日不見他們多關心三哥,一知道三哥出事,全都進宮來興師問罪。江德年,你看好三哥那邊,不許他們去打擾三哥。」
樓璋忙問,「陛下,這樣真的能找到給王爺解毒的法子麼?」
「死馬當活馬醫了,」蒼懷霄眉心,「反正也瞞不下去了,倒不如早點說。」
「可是……」樓璋張地說,「我方才聽到已經有人在傳婉兒下毒……」
蒼懷霄飛去一個眼刀,「你這麼心虛,別人還真以為是婉兒乾的。」
樓璋一時語塞,他沒有應付這種事的經驗,自然容易被人牽著走。「陛下,方才江公公說您找我,您有什麼事麼?」
提起這件事,蒼懷霄冷笑一聲,「朕讓你封鎖消息,你是怎麼做的。」
「我是按照您吩咐做的啊。」樓璋不解地看著蒼懷霄,見蒼懷霄臉不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走了什麼風聲吧?
「江德年,你告訴他,彩大郡主是怎麼知道的。」
江德年連忙說:「王爺邊的那個心腹,一出宮就去見了大郡主。」
「小四?!」樓璋驚呼出聲,「他怎麼會想到要去找大郡主。」
蒼懷霄面不善地看著他,「這點朕稍後會親自審問他,朕命你封鎖消息,你只管好之前那些人不說就可以了?每日多人進出皇宮,這些人都不必封口了麼。」
樓璋心知是自己疏忽了,沒敢反駁。
外頭一團,宮裏又是疏忽。蒼懷霄越想越覺得煩心,索丟下一群人去了樓婉宮裏找清靜。
蒼懷霄特意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樓婉住的地方,在百米之外就圍起了人牆,不許任何人打擾。
所以那些宗親雖然多聽到了一些風聲,卻沒人能鬧到樓婉面前。
蒼懷霄來時,樓婉正在沉思著什麼,見他來了,立刻迎上來。
「陛下!」
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清脆悅耳,既使已經懷胎五月,也帶著的,聽得人心愉悅了不。
「你已經宣佈了麼?大臣們沒說什麼嗎?有沒有提到我。」
蒼懷霄避開的眼神,不著痕跡地迴避了這個話題。「剛剛在想什麼,怎麼這麼嚴肅?」
樓婉覺得是時候把這兩日悶在心裏的猜想告訴蒼懷霄了,「陛下,我在想,給王爺下毒的人會不會是王府里的人?」
「……你怎麼突然這麼想?」蒼懷霄詫異地看一眼。
樓婉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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