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不舒服,」蒼懷霄只當是看見玉銘便以為自己生了病,他還沒把玉銘的真實份告訴,等改日找個機會再說,「玉太醫過來是例行號脈。」
我都聽了還騙我呢。樓婉心下嘆了口氣,也是,本來就不是什麼彩的事,哪會告訴呢。「玉太醫醫高明,只要您按照他的方法來治,一定會治好的。」
「你在說什麼?」蒼懷霄微微蹙眉,樓婉的話怎麼這麼奇怪?前言不搭后語。
樓婉正想著怎麼把這件事說得委婉一點,就看見膳房的人把午膳送來了。
「先吃飯吧。」蒼懷霄估計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打算吃了飯再問。
菜擺了一長桌,蒼懷霄和樓婉剛坐下,江德年便給他們布菜。
樓婉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一時說不出來,只好看江德年給他們布了什麼菜。
蒼懷霄沒得選,無論不吃這道菜,都得吃兩口,遇到喜歡的不能多吃,以免被人猜出他的口味,找機會下毒。但是樓婉可以選擇,一旦江德年夾了不吃的菜,便立刻出聲制止。
「陛下,嘗嘗這道羅汗果煲鴨吧,這都是年前地方送上來的貢品做的。」江德年舀出一碗,放在蒼懷霄面前
蒼懷霄正拿起勺子,樓婉當即阻止,「陛下,您怎麼能吃羅漢果和鴨呢,這些都是寒的食,您本就——吃了這個豈不更加虧損?」
樓婉嚴肅地看著他,「難道玉太醫沒跟您說嗎?」
「說什麼?」蒼懷霄覺得有趣,樓婉這反應分明是誤會了什麼。
「不能吃這些涼的東西啊。」樓婉乾脆把他的碗拉過來,「我替您吃了。」
不等蒼懷霄說什麼,已經舀了一勺送進裏。
蒼懷霄神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樓婉埋頭喝湯,沒看見他的表。
「唔——」一連喝了整碗湯,樓婉的肚子都喝圓了,吃不下別的東西,只好坐在一旁看他吃。
「樓珍在你那可有不安分?」蒼懷霄邊吃邊同說話,像對普通夫妻一樣邊吃邊聊。
樓婉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我沒給機會呢。嘶——」
「怎麼了?」蒼懷霄立刻放下筷子,關切地看著。
樓婉上肚子,皺著眉頭說,「我的肚子剛剛痛了一下……」
「好好的怎麼突然痛?江德年!去傳太醫——」
蒼懷霄話音剛落,樓婉抱著肚子眉頭皺痛呼出聲:「啊——」
「婉兒!」蒼懷霄急之下把人抱起,立刻把抱進後殿放在床上。
樓婉側臥在床上,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頃刻間已經汗流浹背。蒼懷霄眼神一暗,手上的額頭,「婉兒,不怕。太醫馬上就來了。」
他溫熱的手掌給了樓婉一種無形的力量,也給了樓婉久違的溫暖,樓婉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輕聲訴說痛苦:「好疼啊。」
蒼懷霄反握住的手,神急切,「太醫馬上就來,朕給你?」
「唔——」樓婉微微蹙眉,有些糾結地看著他,的確想要蒼懷霄幫幫,但是男授不親。
蒼懷霄皺了皺眉頭,知道的顧忌,「好了,別想那麼多,你的要。」
他輕輕地在樓婉背上挲,幫緩解痛苦。
玉銘很快就到,他剛回到太醫院沒多久,匆匆忙忙背上藥箱又趕來。隔著簾子為樓婉診了脈之後,他飛快地看一眼蒼懷霄,後者急不可耐地問:「昭妃是怎麼了?」
「陛下,娘娘中毒了。」玉銘起,如實稟報。
蒼懷霄怔了怔,「中毒?中的什麼毒!」
「是雪極草,這種毒無無味,但發作很快,尤其是當添加到食里的時候。」
午膳有問題!蒼懷霄沉著臉要玉銘為樓婉解毒,他則讓江德年去查這件事,敢在膳里下毒,這是謀害天子的罪名。
從膳房到養心殿的人都被抓起來挨個盤查,靜鬧得很大,連齊太后都驚了。
「太後娘娘,說是昭妃中毒了,陛下正在查元兇呢。」
「昭妃中得什麼毒?」齊太后掩飾不住眉間的喜,看樓婉不順眼,不得樓婉出點什麼事才好呢。
「說是中了雪極草的毒,而且是和陛下一起用膳時中的毒,陛下然大怒,現在正在盤查呢,所有膳房和養心殿的宮太監都被關起來了。」
齊太后忽然眉頭一皺,「哀家要去看看,真這麼查下去,皇宮豈不是要翻天了。」
齊太后很快趕到養心殿,玉銘正在前院熬藥,蒼懷霄不想太麻煩,命他就在養心殿裏熬。
看見齊太后,他立刻行禮。「參見太后。」
「這葯是給昭妃熬的?」齊太后問。
「是。」
「昭妃的毒能解麼?」齊太后眼神如兩條毒蛇,看得玉銘很不舒服。
他垂下頭回答:「能解,只是解起來有些麻煩。」
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滿這個回答,齊太后一言不發地走進殿裏,沒再搭理玉銘。
玉銘看一眼的背影,繼續熬藥。
殿裏,江德年正在向蒼懷霄稟報:「陛下,膳房那邊已經盤查過了,已確定二十八人未接過今日的膳,也未曾踏進膳房,此事應當與他們無關。」
蒼懷霄正坐在床邊,聽到外面匆忙的腳步聲,知道肯定是齊太後來了,立刻出深的眼神。「朕知道了,那就先把這二十八人放回去。剩下的人,繼續盤查。」
「是。」
江德年剛應完,轉便撞見齊太后,連忙跪下行禮,「參見太后。」
蒼懷霄一不,彷彿沒聽見江德年高聲請安的聲音。
齊太后不滿地扯了扯角,「皇上。」
「太後來了啊。」蒼懷霄扭頭看一眼,並未起行禮,也沒有給過多的眼神,只是問:「太后可是有事找朕?」
「哀家無事,只不過午後看養心殿這邊靜甚大,特來瞧瞧。養心殿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昭妃中毒,朕正在徹查此事,凡經過手的一個都別想摘乾淨,朕要一個個調查清楚。」
「……值得麼?」齊太后別有深意地說:「鬧得這麼大,不怕群臣有意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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