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顧明珠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唐逢應聲,忍不住擰了眉頭:“小舅,你又看上誰了?”
安桃一聽這話,心跳了一拍,連忙將自己的全家福搶了過來,警惕道:“唐先生,我姐姐可是正經人。”
唐逢張了張,聲音有些干:“我……照片再讓我看一眼,可以嗎?”
安桃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上去。
這一次,唐逢的眼神比以往都要專注,視線從安杏的眉眼一路下挪,最后落到微薄的瓣上。
那天,就是靠著這一雙巧,幫他和他姐解了圍。
只可惜他當時只顧著傷的姐姐,連道謝都沒來得及跟說一聲,就再也沒能跟一見,誰能想到緣分竟然如此奇妙,他竟然在安桃這里,看到了那人照片。
“……什麼名字?”
“安杏,”安桃說:“杏子的杏。”
唐逢點了點頭,說:“你把能聯系到的電話號留給我,我等會兒就跟見上一面,商量出演小師妹的片酬。”
“小舅,”顧明珠擰眉:“你接完我還要去開會。”
“開會的事不急,”唐逢擺擺手:“更何況去見安杏小姐,也是我的工作。”
顧明珠:“……”
冷笑一聲,不說話了。
安桃莫名有一種自己的姐姐被壞人盯上了的錯覺,一時都有些站不住了,磕絆出聲:“唐、唐逢,我姐只想通過試鏡演戲,而且、有男朋友!”
唐逢頓了頓,說:“我不介意。”
安桃:“???”
別別別啊!
你不介意,我姐介意!
安桃有些急了,同顧明珠分道揚鑣后,便第一時間找到了顧惜年,然后拉著他一路跑回了家,剛到家,就拿起電話,撥通了安杏的號碼,將事的經過跟安杏講了一通。
“唐、逢?”
安杏擰著眉,說:“我不認識這個人。”
安桃一聽這話,更慌了:“那我這就給他回電話,把他打發走?”
“不用。”
安杏打斷了的話,笑說:“送上門的資源,你還要趕走不?”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安杏淡淡道:“總比沒戲拍強,行了,我這邊還有事忙,等晚上回家,咱們再細聊。”
秦利民夫婦今晚就能趕回首都,安杏自然要趕回來一趟。
安桃聽說話的語氣十分平靜,漸漸也放下心來,不再為安杏的前途擔憂,而是跟著顧惜年一起在廚房忙活起來。
又過半晌,安家兩兄弟趕回家中。
“妹妹!你怎麼進廚房了?”安多金剛一進屋,就將圍著圍的安桃從廚房里拉了出來,連聲道:“廚房煙味兒重,你快去客廳。”
安桃‘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不怕煙味兒呢。”
“廚房有你哥幫我,就不用你忙活了,”顧惜年一邊炒菜,一邊回頭對安桃溫聲說道:“剛給你買了蘋果,出去記得吃。”
“哦。”
安桃應了一聲,臉頰不自覺地有些紅。
不經意地抬起眼,跟顧惜年簡單地一個對視,心跳竟更為慌了,怕被兩個哥哥看出什麼來,連忙垂下眸子,避開他的眼。
顧惜年見紅了臉頰,眼底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笑意,正要說話,就看到剛才還溫和笑著的安多銀正微擰著眉頭,用很是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眼皮一跳,猜到了什麼。
當初他剛對安桃起心思時,安多銀就已經對自己有所防備了,可見其眼力超群,安桃這樣單純可的小姑娘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顧惜年頓生警惕,連忙對著安桃開口:“不過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在廚房打打下手。”
“這就不必了,”安多銀笑著拍開顧惜年的手,緩緩說道:“我還有事要跟桃桃說呢。”
嘚。
還真讓他看出來了。
顧惜年形微僵,忍不住看向安桃,試圖給遞一個眼。
奈何小姑娘看都不看他一眼,單用后腦勺對著他。
“有事跟我說呀?”安桃有些好奇:“什麼事呢?”
安多銀意味深長地看了顧惜年一眼,才對著安桃說道:“我們去客廳慢慢談。”
安桃乖乖地跟了上去。
顧惜年:“……”
他阻止不及,人早已走遠。
“哥哥,你說吧,”安桃坐到乎乎的沙發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安多銀,小模樣很是乖巧:“我聽著呢。”
安多銀的視線落到安桃的臉上。
半晌,他幽幽一嘆,眼神復雜地說道:“桃桃都長這麼大了……”
安桃:“……”
“我早就長大了嘛!”撇了撇,說:“五年前見你,你也是這麼說的!”
哼!
“不一樣,”安多銀扯了扯角,眼神里難掩落寞:“這次你真的長大了。”
安桃呆了呆,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哥哥?”
“談了?”
安多銀的下一句話,讓安桃瞬間繃起了,整個人都僵住了:“什、什麼?我我我……我沒有!”
安多銀眉頭微蹙,抬眼看。
剛剛他留意到顧惜年看妹妹時的眼神和妹妹紅的臉,就覺得不對勁兒,只是他心里清楚妹妹還未開竅,不至于這麼早就跟顧惜年走到一起,也就沒有太過擔心,只當是妹妹長大了,有兒家的小心思了。
誰承想妹妹竟然真跟顧惜年在一起了呢?
“顧惜年?”
安多銀微蹙著眉頭,口中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來:“是他?”
果然。
他果然狼子野心。
一邊與自己聯手,試圖拉自己的親生父親下馬,另一邊又對自己親手養大的鄰家妹妹起心思……
安多銀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對顧惜年的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哥、哥……”
安桃慌道:“我、我……”
我該怎麼說?
是,是跟哥哥在一起了,可他們才在一起幾天啊,多銀哥哥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不是哥哥告訴他的?不可能呀!
的小臉兒越來越紅,慌幾乎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
安桃到底是他的妹妹,哪怕安多銀心底早已經惱怒非常,可見到妹妹這副可憐兮兮的小表,還是不忍心責備,只抬抬手,輕輕地了安桃的腦袋瓜兒:“怕什麼?我還能因為你談,再罵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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