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啊,桃桃都長這麼大了,”秦香秀看著自家漂漂亮亮的小閨,尤是覺得不可思議:“你說那麼大一丁點兒的小娃娃,怎麼就長得這麼快呢。”
提起安桃,許清琴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和下來:“可不,那時候小小的、還胖乎乎的,抱起來的一小團,現在都變大姑娘了,這幫孩子長大了,咱們也老了。”
別看相貌沒太多變化,可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笑起來時,眼尾都是細紋。
秦香秀點頭:“是啊,現在就等著這幾個孩子家立業了。”
說著,還不忘補充一句:“當然,桃桃的事不著急,還小呢,我跟爹商量好了,讓二十五歲以后再考慮對象的事兒,不然太早結婚,我也不放心。”
許清琴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有點坐不住了。
剛看到秦香秀時,滿心都是思念和激,一時都忘記了自己兒子的小心思,只顧著跟秦香秀搭話了,當下秦香秀這麼一提,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忘了,他兒子還想挖人家的墻角呢!
這、這……這算什麼事兒啊!
“是、是啊,”許清琴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桃桃還小,又是個小閨,不著急。”
“不著急,多金多銀可該急了,”秦香秀想想都覺得心:“你說像多金多銀這樣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誰不想個對象啊?偏他們倆不想,上學時,要是哪個姑娘跟多金走得近了,想問問他題啊,多金是給講了,講完還不忘說人家姑娘笨,你說他這樣,以后上哪娶媳婦去!”
許清琴一聽,差點笑出聲:“可不,惜年那時候也這——”
啊呸!
你閑著沒事,提自己兒子做什麼?
你不覺得心虛嗎!
“惜年上學時候也這樣?”
坐在一旁的安桃聽了,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眼地瞧向許清琴,一副八卦的小模樣。
“是……”許清琴干笑一聲:“他上學時,也有不姑娘喜歡他,還有從顧君澤那兒找關系,想要跟惜年多接接的,只不過惜年的脾氣你知道,他脾氣冷,話語又,人家姑娘主了幾次,他都不看人家一眼,這事兒也就不了了。”
竟然是這樣。
安桃眨眨眼睛,不自覺地瞧了顧惜年一眼。
顧惜年像是后背長了眼睛一般,安桃剛看向他,他就轉過頭,跟安桃對視了一眼。
安桃的心跳了一拍,條件反地想要挪開視線。
可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對。
等等,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回避顧惜年的視線呀?
這樣想著,又直直地看向了顧惜年。
顧惜年:“?”
他挑了挑眉,朝安桃走了過來。
安桃心下一慌,連忙起,迎了過去:“你干嘛?”
“不是想吃東西了嗎?”顧惜年挑眉:“你看我,我以為你了,要是了,就吃點水果先墊墊。”
“才沒有,”安桃抿抿:“我哪有那麼容易。”
說著,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隨即湊到了顧惜年的前,墊腳跟他說:“娘跟姨姨正說你吶!”
“我?”顧惜年有些驚訝:“說我什麼?”
“說你上學的時候,很招孩兒喜歡!”安桃仰著腦袋,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這是真的嘛!”
顧惜年形一頓。
“……喜歡我?”他挑眉:“我怎麼不知道。”
“咦?”
安桃呆了呆:“姨姨說的呀,說有個孩兒還想通過顧叔叔認識你呢!”
顧惜年這才想起這件事來,眉頭都擰了一下:“我娘說,喜歡我?”
“不然呢?”
“我以為是我爹派過來,讓打擾我學習的。”
安桃:“……”
懵懵地看著他。
顧惜年見呆頭呆腦的小模樣,很是好笑,忍不住抬起手安桃的腦袋瓜兒,說:“放心吧,我那時候沒有心跟生談朋友。”
“哦。”
安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等等……
你沒時間談,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讓我放心?
安桃眼里滿是狐疑。
顧惜年見小姑娘似乎反應過來了,眼底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笑意,抬手了安桃的頭,溫聲說:“我只跟你好。”
安桃的臉瞬間紅了。
什麼呀!
誰要你只跟我好了?
我哪有那麼霸道!
不過話說回來,聽到顧惜年只跟自己好時,心里的歡喜是做不了假的。
“哦。”
故作冷淡地應了一聲,可通紅的耳尖還是將的好心暴了出來。
顧惜年也不穿,笑著跟打了一聲招呼,又重新回到了安多金安多銀的方向。
再一抬眼,就看到安多銀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眼底似乎滿是防備。
顧惜年眉梢輕挑。
年時,他對安多銀的印象并不多,甚至沒說過幾句話,只從大人們的里得知他績很好,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除此之外,再無印象。
當下一看,這安多銀的腦子確實夠道,竟然這麼早就對自己升起了防備之心。
他心里這般想著,面上卻毫不顯,抬眼的瞬間,還對著安多銀略一點頭,算是禮貌。
安多銀扯了扯角,不置可否地一笑。
他們這邊的暗流涌,安桃并不清楚,目送著顧惜年走遠,便顛顛地回到了秦香秀的旁,安靜地聽著們閑聊。
“這孩子,”秦香秀余看到安桃紅起了小臉兒,無奈出聲:“怎麼越長大臉皮越薄呢?小時候抱著惜年,讓人家哄時,都不臉紅。”
安桃:“……”
“娘!”惱出聲:“我那時候還小呢!不知道,才不是臉皮厚!”
秦香秀笑說:“我們也沒說你臉皮厚啊!”
安桃被噎了一下,耳朵尖兒都紅了。
許清琴尷尬地笑了笑,不敢多想。
“不過話說回來,惜年這孩子雖然冷了些,但對桃桃是真好,有時候多金多銀都想不到的地方,他都能想起來,天天照顧,”秦香秀慨一聲:“這小丫頭倒是福了,有這麼多哥哥照顧著。”
許清琴的笑容更僵了。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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