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依仗杜孤庭的寵,讓楚斐然困于囚籠中,才華永不得施展,連發聲都要避嫌。
更可悲的是,花以禪,才是真正的絕頂天才……呵,就算楚斐然力撞出囚籠又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誰會相信這低賤舞姬是神醫?
想到那些曾經被楚斐然救過的人,對自己恩戴德,卻對楚斐然惡語相向的模樣。
花以禪心中,便有無限快意!只覺這些日子的氣,總算疏解了些。
人垂泣,更襯得楚斐然兇不講理。
男人目微冷:“無論你如何狡辯,引起眾人疑心,已是事實,即日起把面紗摘下,離開此。”
“戴面紗便是模仿側妃,不戴又說我不守婦道涉嫌私通,好賴話全被你們說了。”楚斐然抱臂回懟,“我自個兒做生意,關你們什麼事?”
花以禪委屈地道:“姐姐,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你拋頭面,又開出高價,知道的是要顯本事,不知道的,恐怕要說你訛詐軍士呢。”
楚斐然似笑非笑:“只一句話,便咬定我爭風好勝貪圖錢財,還做出一副為我好的模樣,你真不愧是才,春秋筆法玩得好生漂亮!”
“王爺,”花以禪淚眼朦朧,語還休,“禪兒都是為了姐姐好,絕無別的意思。”
杜孤庭斥責道:“楚斐然,禪兒素來單純,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若是小人,你邊那位也絕非君子。”楚斐然不耐煩揮手,“滾滾滾,不看病就別來姑這。”
手腕被男人攥住,幾乎要掐出淤青。
眼眸微瞇:“怎麼,堂堂北境王爺又要打人嗎?”
腰間毒,蓄勢待發。
暗室中,杜璟冷眼看著眾人爭吵,抬手在某機關輕敲三下。
那聲音如鳥雀清鳴,不顯眼,卻讓杜孤庭停手。
他眸中閃過幾分錯愕,剛剛暗號的意思是,要他停手?
聰慧如他,立刻想明白其中關竅——茶樓是歸杜璟所有,楚斐然絕非強占之人。
那麼,能如此張揚的改造茶樓,必定是用什麼東西打了杜璟!
心中驀然生出喜意,男人手勁放松,因眼神變化,面部廓也似乎和不。
天淡掃,他語氣放緩:“你醫卓絕,想必是以此打茶樓主人,我確實無法強你離開。”
若真能救回阿璟命,他寧可放低段。
抬眸,他與子戒備的目匯,彼此心知肚明。
旁邊看的人一頭霧水,花以禪的淚險些凝在眼眶中,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王爺居然決定原諒王妃?
這怎麼可以?
若是如此,誰還會說花以禪寵冠王府,將王妃遠遠甩于后!
到此已是了極大委屈,怎麼可以屈居人下!
楚斐然收回手,輕瞥側,將花以禪那不甘盡收眼底:“王爺果真惜才,不過,你那心肝小寶貝恐怕不會甘心。”
杜孤庭走到花以禪側,聲道:“禪兒,我無法左右此地主人,你如今在軍中聲甚高,不必擔心舊事敗。”
他俊眉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本王相信,楚姑娘是守信用之人。”
為了避嫌,哄好花以禪,他甚至直接將楚斐然稱為姑娘,這近乎陌生人的口吻,讓花以禪心頭舒服了些。
倚進杜孤庭懷中,雖有不甘,卻順答道:“都是妾的錯,不該跟姐姐爭論的,只是因為擔心姐姐帶累王府風評,所以才出言不當。”
杜孤庭緩聲道:“既如此,便回吧。”
不料,花以禪話鋒一轉,眼波盈盈:“不如這樣吧,姐姐,我與你比試醫,若我贏了,就說明軍中有我在,無需另外的醫館,你也可放心回去。”
言外之意,是說楚斐然醫不行,開醫館不過是嘩眾取寵。
山奈有些興地嗤道:“在此開醫館,就是為了沽名釣譽,實則醫不如主子您半分,怎麼可能答應?”
“別這樣說姐姐。”花以禪假意斥責,“沒準姐姐真有幾分本事呢。”
掌聲響起,楚斐然目欽佩:“我真是佩服你作死的勇氣。”
“這……”杜孤庭剛要發話,便見花以禪眸堅定。
眉目之間,出孤傲之氣:“妾實在不忍姐姐在外玷污王府名聲,王爺便允我這一回吧。”
杜孤庭無奈:“你于醫上一向好勝,想去便去。”
他們自不量力,楚斐然自是無有不可:“若你輸了,便滾回王府去。”
花以禪見滿臉帶笑,心中不屑,語氣卻還是溫溫:“那便請王爺尋兩位癥狀相似的病人,我與姐姐一同診治。”
如今正是春夏替之時,想尋兩位染風寒的病人并不難。
不過,風寒之癥治起來并不難,花以禪主要求增加難度。
“城中錢、宋兩位富商染肺癆多年,那便將他們也請來。”杜孤庭眸微,正好趁這個時候,試試楚斐然的真正水平。
而且,那兩位富商也是他需要拉攏的對象,若此次能夠治好,便會為他的助力。
山奈迫不及待地笑道:“我家主子在京城之中,可是治好過宮中嬪妃的癆病,王妃,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誰知道你家主子是不是冒用別人的功績?”冬青氣呼呼地回懟。
泥人也有三分脾,真看不慣側妃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山奈嗤笑道:“我家主子,當初可是拜萬花谷名下,拜的還是那赫赫有名的云清子,只是因為云清子專毒,我家主子才轉投他人名下!”
斜看楚斐然,用意不言自明——你家主子只是個半路出家的低賤舞姬,恐怕連萬花谷都不知道吧?
冬青一噎:“什麼云清子云籃子?吹牛的吧?”
花以禪一笑:“云清子乃是江湖之中的傳奇人,當初雖欽定我為唯一關門弟子,卻因我子殘弱,也不修行毒,所以無緣師徒。”
“此言當真?”杜孤庭不由對刮目相看,“云清子乃是醫毒雙修,格怪異,亦正亦邪,本王亦對其很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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