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奴才只知道伺候皇上,不懂什麼政事,孑然一人,哪裏需要那麼多鹽。」德公公道。
連錦程冷笑一聲,「德公公說自己孑然一,那是嚴重了。你莫不是忘了這些年伺候皇兄,得了不賞賜,這在外的宅子也不只一,宅子裏的子也是不。否則德公公沒有皇兄的命令,怎還時常離開皇宮。」
「宅子?」明帝倒不在意他在外有多宅子人,但他時常出宮剛剛卻還說自己孑然一人,那方才說和鹽無關一事是不是也要再問問了?
他冷眸凝視著德公公,質問道:「寧王說的你可知道?」
「冤枉啊!」德公公依舊,反駁道:「奴才不懂什麼鹽,即便有錢,也不會那些鹽啊!」
連錦程見他還在抵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凜聲道:「既然德公公不要皇兄給你的機會,那本王也無需對你客氣了。」
「德公公若是問心無愧,你便等本王徹查了你的宅子后再說吧。」他轉向明帝,拱手道:「臣懷疑那批鹽在德公公的宅子裏,求父皇準允臣帝派人去搜查德公公的宅子。」
德公公攥的手更了,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明帝也察覺到邊的人不對,擺手道:「你且去派人去搜,朕就在這等消息。」
「還有你,什麼時候徹查出了結果,你再離開。」他臉冷凝,提醒道:「你伺候朕多年,最好不要讓朕失。」
德公公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點頭應道:「奴才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
說完,他趕給平日裏打點好的小太監使了使眼,他們早日通知二皇子幫他轉移宅子裏的那批要命的鹽。
連錦程拱手行了退禮,往外走著,給等候的崇安代了幾句,其餘的事也都給他辦了。
連錦程回到明帝書房,順公公得了命令給他搬來一個凳子,頗為期待地等著結果。
寧王敢大張旗鼓地來皇上跟前稟報鹽一事,想必已經板上釘釘,那批鹽十有八九是在德公公手上。
德公公放著如今的好日子不過,竟將主意打到了鹽上,真是活膩了,也是活該!
想到這,他這幾日被德公公整的滄桑的臉上,難得出了一喜。
倒是他想著點的人,此刻是站立難安,額頭上滲滿了汗珠,不敢拭,生怕皇上忽然懷疑什麼,要了他的腦袋。
他警惕地往門口張,希來的是二皇子,這樣他就有救了!
半個時辰后,竟真如他所願,先來的是二皇子。
「兒臣見過父皇。」二皇子走進行禮道。
見明帝擺了擺手,他看向眾人,故作不知這裏發生什麼事道:「父皇這裏今日好生熱鬧啊,連皇叔都來了。」
德公公看到悉的人,不長舒一口氣。
不能連錦程開口,崇安搜查德公公府邸的人全都歸來,此刻正求見進來回話。
「讓人進來吧。」明帝擺了擺手道。
順公公趕忙將崇安領了進來。
崇安下跪行禮道:「臣見過皇上。」
「你搜查的如何了?」明帝如今只想知道那批鹽到底在何,催問道。
崇安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得到準允后回話道:「臣帶人去搜查德公公的宅子,將那批鹽全數找回。如今已經上報戶部,戶部尚書說明日便會一份庫冊子給皇上過目。」
明帝臉深沉,一腳將人踹了出去,罵道:「你這閹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生事!」
德公公被踹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爬起來,求道:「奴才冤枉啊,奴才也不知道那些鹽怎麼會出現在奴才的宅子上,是有人要陷害奴才啊!」
「怎麼,德公公是覺得你一介奴才也值得本王去針對?」連錦程見他看過來,冷聲質問道。
明帝想著他一個奴才得了錢財便是了,怎還會鹽,莫不是在幫誰?
他目轉向二皇子,忽的想到什麼,質問道:「可是有人暗中指使你?你若是說出是誰,朕看在你伺候朕這麼多年的份上,會讓人好生把你送出宮去!」
德公公抖地回頭看了一眼,手還未出來紙人人,忽得被二皇子一匕首捅死。
明帝猛然站起來,不安地看向自家兒子,「來之前不是讓人搜了全,你背著規矩帶著兇朕這裏,是想造反嗎?」
「父皇恕罪,父皇這裏守衛森嚴,兒臣怎能帶進去這把匕首。」二皇子看了一眼德公公,解釋道:「這匕首是從德公公懷裏拿出來的,若兒臣不阻攔,就要刺向父皇您了。」
說完,他又猛然跪下,磕頭道:「只要皇上康健,兒臣甘願罰。」
連錦程目微沉,恐怕宮中嚴查兵的侍衛也被他這侄兒收買了不。
「罷了,你也是為了保護朕。朕若是罰你,日後朕在宮了危險,日後還指誰來敢救朕!」明帝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
他看了一眼順公公,嘆了一口氣道:「日後還是你接替德公公在朕邊伺候吧,你去人將德公公的拖出去吧。」
「是。」順公公應了一聲,趕忙出去來三兩個公公,將德公公的拖了出去。
看著地上毫無知覺的人,他嘆了一口氣,嘆道:「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別妄想爭!」
德公公事事和他爭,所以才會落到這個下場,慘又活該!
另一邊,連錦程和二皇子也行了退禮,一起走了出來。
「皇叔這次立了功,恭喜了。」二皇子忍著怒氣,不甘心道:「侄兒還有一句提醒皇叔,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些事還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連錦程聽出他的酸和不甘心,卻也不想和他計較,淡淡回道:「本王只是在其位謀其政。」
「倒是侄兒,不該自己做的事還是不要越界,否則皇兄和我朝律法都不會允許!」
二皇子見他這般不看重自己的樣子,更是惱火,激道:「那皇叔就等著瞧,看你我說的話哪個才是最應該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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