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后?容貴太妃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容貴太妃的確是想當太后想瘋了,但不是現在,而且又不是個傻子,這是求蘇之梁求得來的嗎。
見容貴太妃臉有些難看,一旁的芷蘭趕道:“回皇上,我家貴太妃是為著容,容天而來。”
芷蘭的讓一旁看著的員眉頭微皺,一個宮,這也太沒規矩了些。
蘇之梁卻沒在意這個,只是看著容貴妃道:“容天?他都下了大獄了,怎地還天?”
這,這是重點嗎?員們剛開始覺得有些無語,后來覺得,是不是皇上故意借著這宮的口,告訴容貴太妃這事兒求他也沒用。
“回皇上,是,是容家老爺。”芷蘭只得重新開口道。
“這事兒不還在審著嗎?你們來求什麼啊?回去等信兒吧,又不是我,呃,朕來審”蘇之梁擺了擺手,芷蘭一口一個回皇上,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容貴太妃:……
芷蘭:……
這會兒不來,等到這等審出來定罪了,那不改不了了嗎。
容貴太妃其實是私下想找個機會跟蘇之梁說,但的人過來問了幾次,都說皇上不在,只好親自來堵人了。
在容貴太妃看來,蘇之梁就是故意裝聾作啞的。
但是既然拉下臉面過來了,容貴太妃總是要將事辦的,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兒,有些話不便說。
蘇之梁說著便抬腳離開,但卻被容貴太妃喊住,“皇上,哀家有話說。”
南瑞的規矩,皇帝駕崩后,皇后和貴妃是可以自稱哀家的,而其他妃嬪則不行。
“究竟還有何事,你直接說。”蘇之梁毫不給臉面,皺著眉問道。
“皇上,我父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為大瑞勤勤懇懇幾十年,我也服侍了先帝幾十年,您不能先帝剛走,就拿我容家開刀啊。”容貴太妃當著眾人的面兒,抬起下頜,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容大人的宮因為靖南太上王的爽約,他都還沒來得及實施。按理說,這種況下,新帝為了穩定朝堂,通常都會暫時先放過一馬,回頭再不聲地收拾。
而蘇之梁的份有些異常,妃之死一直有人說跟容貴太妃有關,可畢竟沒有證據。
正常來說,被容貴太妃當著眾人的面兒這麼一,蘇之梁咬著牙也得認了,否則不是不孝麼?
容貴太妃也沒指就只真的逃過一劫,只想為自己和容家贏得一個氣兒的機會。
可容貴太妃太不了解蘇之梁了,他本就不適合當皇帝,因此聽到這一句,心里反倒來氣了。
“怎地,你爹這容大老爺從秀才到天,當了幾十年的,反而還抱怨上啦?是沒給餉銀還是怎麼著?你回頭算算,我給你補上不?”蘇之梁越說越氣,指著容貴太妃道,“還有你,容貴太妃,我父皇在世的時候對你也不薄啊,怎地現在倒了苦了?”
蘇之梁一急,也不分是“朕”還是“我”了。
“哀家,哀家何時說是苦了?”容貴太妃萬沒想到蘇之梁居然會這麼說,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他都當皇帝的人了,怎地還跟市場無賴似的。
“何時?不就剛剛嗎?你爹有沒有過錯自會審出來的,決不會冤枉他,拿什麼幾十年來說事兒,你們這幾十年不是大宅子住著,奴仆群地養著來的嗎?”蘇之梁指著榮華宮的方向,“就你那一屋子的好東西,你在外邊兒隨便嫁個人,有那麼些沒?”
蘇之梁真的很生氣,這都當上貴太妃了,還有什麼可委屈的,居然拿這個來說事兒。
容貴太妃這幾十都是養優尊,便是跟別的妃嬪勾心斗角的,表面上也是和悅,哪里跟人這樣如潑婦罵街一般爭執過,因此面紅耳赤,還沒開口,自己先憤得不行。
再加上,容貴太妃知道,現在也已經沒什麼籌碼了,如果蘇之梁不認先帝這個擋箭牌,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到這兒,容貴太妃頭也不回地走了,跟這樣一個人磨嘰下去,也是白浪費時間,還不如想別的法子。
只是這別的法子還沒想出來,容家就倒了,這證據都是江起云搜來的實證,再加上蘇兆軼的雷厲風行,結果一出來就立即拿人。
容貴太妃在宮里還沒來得及哭呢,圣旨便到了,直指當年謀害妃,在妃的飲食中加了紅花,導致難產喪命,因此賜鴆酒一杯。
“什,什麼?”容貴太妃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杯毒酒,“妃可是先帝的貴妃。”
“容貴太妃,皇上說了,那是因為先帝不知道您有多毒,讓您多了這幾十年的福,您該知足了。”過來的嬤嬤面無表地說。
“哀家沒有害妃。”容貴太妃怒視著嬤嬤。
嬤嬤沒說什麼,只是喊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容貴太妃當年宮里的宮,另一個是給妃負責生產的嬤嬤。
“你們怎麼還,還活著?”容貴太妃像是見了鬼似的。
“回貴太妃的話,是奴婢放過了嬤嬤,沒想到還真有這一日。”那宮苦笑道。
“你為何要背叛哀家?”容貴太妃怒視著那宮。
“因為,奴婢不想死。”那宮這些年來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到了今日也算是解了。
容貴太妃看著這倆人,知道自己再辯解也是無用。
“那本宮呢?本宮也因此不能生產了,本宮已經到了懲罰。”容貴太妃一字一句地說,不能生產這件事,對于來說,真的是莫大的痛苦。
“皇上說,那是報應,但還不夠,一命就得抵一命。”嬤嬤繼續冷著臉回。
“一命抵一命,哈哈哈哈……”容貴太妃笑著笑著,又慌了,說,“本宮,本宮還育了十一皇子,你們把十一皇子找來。”
到了這會兒,容貴太妃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怕死。
“十一皇子說您害了他生母,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不想見你。”嬤嬤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胡說。”容貴太妃盯著那嬤嬤道,“你們不把十一皇子來,這酒本宮就不喝,你們還能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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