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說竄了。

曲長笙腦筋一轉：「奴婢有幸吃過膳房的不要的糕點。」

贏塵眉心一挑，不悅：「不要的？」

長笙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甚至吃膳房的食而不高興，立即跪在地上服：

「因為奴婢有的時候很忙，忙到錯過飯點的時間，幫忙端著膳房的飯，偶爾做錯了，或是外觀不好看，就有人好心給奴婢一塊，吃一小塊兒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也在腦海里念念不忘，聽人說小吃街的東西也是很好吃，就有些想起那日膳房的糕點了，所以想出去……順便給皇上帶回來也嘗一嘗！」

贏塵挑眉，抬手給扶起來，似笑非笑：「朕就命人去膳房做出各種各樣的糕點給你，這樣你也就不用去小吃街了。何苦還要出宮走一遭！」

曲長笙愣了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皇上您明知道吃小吃不是我真正的目的。」

一繞開這個話題，皇上的臉又變了，他的額角青筋鼓起，似是忍著什麼。

「你想去藏寶閣，若是遇見了沈東家……」

原是為了這事兒。

曲長笙他一手指指天發誓：「奴婢與沈東家清清白白，絕無半點逾越之舉，若是有，別讓奴婢天打雷劈。」

「用不著。」

贏塵斜睨一眼：「朕會派人把你抓回，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出宮了。」

那這就是同意了！長笙大喜，「多謝皇上恩典。」

「但是你所說的好朕卻不稀罕。」贏塵起走到窗戶前：

「你可還有旁的東西？」

「……皇上您想要什麼？」

稍稍勾勾角，帝王高深的道：

「現在不著急，到時候你可不要給不起就是了。」

窗外的大榕樹下，一子立在那裏，店中的話雖說不是聽了個完完全全，卻也是瞭然了個七七八八。

攥著佩劍，額角青筋暴起，雙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妒意。

正是玄月。

不過才回來第一天，就已經看到了次次為開先例的皇上，以及這個人在面前恃寵而驕的那種招搖。

一口銀牙近乎咬碎，玄月手都在抖。

「長笙……」

-

「你們聽說了嗎？長笙的姨母李青禾死了，聽說當時只有李青禾和長笙在一起，你們猜猜是誰殺的呀。」

曲長笙收拾行囊，三三兩兩的丫頭聚在一堆兒，議論紛紛：

「還能有誰呀？當時只有兩個人，一個人死了，那殺人兇手一定是另一個人了唄，總不能說是別人在外面把李青禾給殺了吧？」

「這某個丫頭啊，從以前就不安分，他娘不就是手腳筋被挑斷了，弟弟又因為被皇上罰的踩炭火，這一樁樁一件加起來呀，你說跟沒關係，誰信呢？」

「真是晦氣，我可不想跟殺人犯待在一起。」

長笙悶不作聲的收拾好東西，提起包袱，準備去吃飯。

而這宮中的流言蜚語，夾雜著那些帶有異樣眼的視線，宛如鐵塊一般，在的上每一打下烙印。

殺人犯。

狐子。

長笙面不改的穿過人群，來到了大食堂，卻發現自己的位置竟被人塗滿了泥。

這還不算就連自己的飯碗都已經被人用泥或者上了三筷子。

分明就是祭奠死人的方式。

晚暮在後頭嘲笑說：

「哎喲，這有些人呀，人品不好，自然而然會有一些正義的人在背後決。」

「正義？」

曲長笙冷嘲著，面對晚暮：「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是哪位正義人士的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晚暮被一群人圍在中央，一聽這話，眼珠轉了轉：「哎喲，大傢伙，聽到沒？有人看不上，嫌做的事兒不彩，給點教訓吧，人家還說別人是狗的。」

言罷又語重心長的笑看曲長笙：「這宮中的人啊，沒有誰比誰低賤的，倒若是人品不好，沒有人緣，才在宮中，舉步維艱。」

旁邊有宮附和道：「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事兒，玄月大人昨天晚上剛回來，你就給玄月大人小鞋穿，現在可倒好，遭報應了吧！」

「可不是嘛，殺了姨母還不夠，難道還想害死我們的玄月大人呀！」

就在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活像是要淹死曲長笙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悉呵斥聲：

「你們在做什麼呢！」

眾人回首，只見玄月立在門口，神嚴肅：

「嘰嘰喳喳的圍著議論一團，何統！」

那些奴才相視一眼，皆不敢說什麼，晚暮忙著辯解：

「玄月大人，我們是在幫您說話呢，這個長笙就不是一個老實的人！昨天晚上對你那般不尊敬，今日我們大家想讓好看！」

「什麼不尊敬！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

玄月說著，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到長笙面前，眸中出了一歉然：

「長笙，都是我管教不嚴，給你惹麻煩了，這些下人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不過就是想替我打抱不平說幾句。這好心辦了壞事兒，誤會了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也別往心裏去。」

一面說著自己管教不嚴，一面說著他們不過是替自己打抱不平是誤會。

曲長笙扯扯角，拿過自己的飯碗，玄月低頭一看：

「這是誰做的！我什麼時候教你們做這些狗的勾當了！」

說著準備接過曲長笙的碗：「真的很抱歉，長笙他們竟然對你做的這麼過分的事兒，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們！這飯碗我再賠你一個新的。」

曲長笙不聲的躲過了的手，抬頭朝莞爾：

「玄月大人為什麼要跟我道歉，您又沒有做錯什麼，人總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像您這樣睿智又聰慧的人又怎麼可能教出那種人渣呢？一定不是他們做的，我相信他們。」

角了，玄月放心的嘆了一口氣：「你不放在心上就好，我們應該出發了，我們四個一起出宮門，這樣的話也方便些。」

索長笙將碗往桌子上一放，想碗都這樣了，也不會再有人給更糟糕的惡作劇了。

「那我們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