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就這麼沒出息?”
老夫人火氣又大起來了,連著兩個兒媳一起罵。
在的眼里,自己不參加,這兩個也不應該參加。
結果倒好,們不和自己一起。
“母親,四小姐到底是第一次來家里。”
借們兩個膽子也不敢不去啊,到時候自家男人不將罵死們才是怪事。
之所以跑到老夫人這里來搞事。
不外乎就是想讓自己的閨出嫁的時候嫁妝厚一點。
要讓們真正的不將四小姐放在眼里,那也不至于這麼蠢。
老夫人是真的老了。
估計都沒注意到:大嫂進來的時候不是喊的母親,而是喊的老夫人。
而且們心里明白得很:大嫂也不是省油的燈。
“是啊,哎呀,母親,既然是家宴,我還得給霏兒準備準備,四小姐第一次來千萬別失禮了。”
“對對對,是不是還要準備見面禮,哎呀,我這庫房里還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我得去看看。”
二夫人三夫人相視一眼,雙雙向老夫人告退,跑得飛快。
大夫人心里就想笑。
就這麼大一點本事還敢在老夫人這里來扇風點火。
有本事就在這兒承著。
看著兩人落荒而逃,老夫人不僅沒有反省,反而更是將火氣全都撒在了大夫人上。
“你嫁妝單子拿來我看看。”
大夫人……
真正是當管不管,不該管的管。
“老夫人沒有早說,鐘嬤嬤,派人去取一下嫁妝單子。”
“是。”
大夫人則是慢慢的端起了茶盅。
看就看,還能刪減?
想著老夫人庫房里也有不的好東西,霜兒出嫁的時候都沒舍得給。
這一次,得讓出一點。
“現在你們是越發本事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和我商量。”
“老夫人是說什麼事?”
“我們章家幾個丫頭外人不知曉嗎?還弄出一個四丫頭,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兒也敢說是我孫!”
大夫人聽口口聲聲說紫菱是伺候人的玩意兒,氣得心口都疼了。
連自家老爺都要敬著的人,老夫人這是哪來的資本想要擺譜?
不行,這事兒不能由著任。
“哎喲哎喲……”
大夫人突然捂著肚子喊起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鐘嬤嬤大驚,上前扶著。
大夫人使了一個眼,鐘嬤嬤秒懂。
“夫人……來人來人,趕的將夫人扶回去,還有,請大夫……”
誰也沒理老夫人,幾個下人手忙腳的將章夫人扶回了院子。
躺在床上,章夫人才松了一口氣。
“夫人,要不要請大夫?”
“鐘嬤嬤,不用了,老爺知道了嗎?”
“老爺知道了。”
大夫是不用請,但是老爺必須來才行。
果然,一會兒功夫就聽到了急的腳步聲。
“老爺來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就肚子疼了,是不是吃壞了東西?可有請太醫?”
由此可見,章大人對章夫人有多好。
“老爺……”
“你別起來,躺著躺著。”
章大人走過來握著的手:“怎麼回事兒?”
“大約是有點氣急了。”
“誰惹你生氣了?”
章夫人看了一眼鐘嬤嬤,鐘嬤嬤將丫頭都帶出去了。
“怎麼了?”
見狀,章大人很驚訝。
“老夫人傳我去世安院,說要看紫菱的嫁妝清單。”
“是準備給紫菱添妝吧?”
“真要添妝我也不至于氣這樣。”
“怎麼了?”
章大人心里一個咯噔。
“老夫人開口閉口罵紫菱是伺候人的賤丫頭,還說不配變章家的人,連今日的家宴都不想出席。”
章大人一聽臉鐵青。
“誰在面前嚼舌?”
“我在給紫菱清理嫁妝單子,先派了人來我沒空,后來又派了蘇兒來請,說二夫人三夫人都伺候老夫人一個時辰了。”
“我就知道是們!”
章夫人也沒再多言了。
有些話,點到為止。
“母親有些糊涂了,你別生氣,嫁妝單子給我,我拿去讓看看。”
“也好,我這心口也有點疼”
“好,你休息休息,晚些時候紫菱來了還要靠你支撐,辛苦你了。”
“老爺,為了章家,妾再苦再累也不會吭一聲。只是……”
千萬不能有豬隊友拖后啊。
“好,我都明白,來,躺下休息休息。”
章大人親自扶著章夫人躺下,轉拿了紫菱的嫁妝單子去了世安院。
“夫人……”
“這樣也好,到底是他的親娘。”
章夫人倒不是怕老夫人,就是不想去費這個神。
你自己的親娘自己搞定。
“哎,恕老奴多言,老夫人是真的糊涂了。”
是,人家紫菱確實是伺候人的丫頭。
那也不是你能隨意謾罵的啊。
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太后娘娘既然費神的為紫菱尋找一個份,就說明很重視自己的丫頭。
偏偏,老夫人還一口一個賤丫頭。
哪來的資本去罵人?
老夫人又有多高貴?
之前也不過是一個知縣的庶。
也就是因為生了老爺這個兒子,老爺還是太夫人養大的。
所以才有了今日位極人臣的本事。
母憑子貴,如今有了誥命。
還真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份了!
要說,庶的教養確實比嫡差得太多了。
連老了都還這麼拎不清。
真正是難為夫人了。
“二夫人三夫人也是夠夠的了。”
章夫人瞇著眼睛:“鐘嬤嬤,我記不好,你替我記著,終有一日,我要讓們知道自己干了多蠢的蠢事兒!”
老夫人不在那日也就是章府分家的日子。
章夫人心里有一桿稱。
這些年掌管著中饋,那兩位故意找老夫人挑了多事,章夫人一筆一筆的記著的。
“是,老奴省得。”
一個糊涂兩個自私,也虧得自家夫人好,要不然是真的要氣著。
“我呀,現在就想讓自己活得自在一點。”章夫人道:“真氣們,我可沒那麼蠢。蹦跶吧,我看能蹦跶多久!”
世安院,章大人拿著嫁妝清單找到了老夫人。
“母親,您要看嫁妝單子在這里,您能不能看得清,兒子讀給您聽。”
“也好,你讀吧。”
“是,您聽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