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生試，只是一個對于讀書人的門級別考試。

以孫怡悅和紀晚娘如今的水平，肯定能夠輕輕松松通過。

但若要想要考中秀才，那就真不好說了。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徘徊在秀才的門外，不得而。不是常有人說老生嘛，那就是讀一輩子書都沒秀才門檻的人。

秀才和生之間，隔著一道極深的天塹。

這道天塹難越，所以饒是杜秋石這個臨時先生學富五車，也給不了兩人保證。

但如今他也不能說什麼風涼話，更不能潑冷水，只能鼓勵二人以最好的神面貌去了。

紀晚娘心態很好，考不考得中也不耽誤賺錢做生意，更何況還把應齊也拽去報名了。

無論如何，肯定有應齊給墊底。

孫怡悅卻時常滿頭愁緒，看書看著看著，就會著周錦良那邊的院墻發呆。

直到豆包前來提醒，才回過神。

考試時間到后，眾人都坐著馬車出門。

上京/城中又是人山人海，幾條主干街道都被人堵得嚴實。

因著這次的恩科是大事，趙茯苓便也換了便裝出門來查看。

到了考試場所，發現前來參加考試的子雖然不多，但也比想象中的數量要可觀一些。

趙茯苓心滿意足的看了一會兒，瞧見何瀟玉從不遠的馬車上下來。

見往這邊走來，趙茯苓喊了一聲：“何山長。”

何瀟玉扭頭，看到趙茯苓后，眼睛亮了下。

見要往這邊走來，趙茯苓笑著說：“時間不早了，去考試吧，祝一切順利。”

何瀟玉立刻行禮：“多謝皇……夫人。”

眾人都進了考場，時間到了后，圍觀的人全被轟走。

生試也是按照規矩來考的，時間線也不短，所以連續五場考完也是非常累人的。

趙茯苓沒等著考試結束，而是直接去了考那邊。

為了提高效率，每一科的試卷收上來后，都是由一些學士當即批閱。

李京墨先前還私下給趙茯苓說，朝中養了很多吃閑飯的人，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場了。

趙茯苓去時，第一科剛考完，那些學士在埋頭認認真真的閱卷。

周錦良與宸王李禎是這次的主考，周錦良去巡視考場，李禎就坐在這里監督眾人閱卷。

見趙茯苓進來，他笑著打了招呼，然后趙茯苓坐在一旁。

因為科考是大事，趙茯苓也沒打算手，只與李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等到第一日的科考完全結束，才出門去回了宮。

那些閱卷的員，私下里問李禎：“可是陛下不放心我們，所以皇后娘娘來監督？”

李禎笑而不答，那些人便以為自己猜對了，做事更加謹慎小心起來。

生試結束，參加考試的學子稍稍松口氣，回家等待放榜消息。

而那些批閱試卷的考，卻一刻都沒休息。閱卷拆卷然后排名次，最后給主考復核，確認無誤后才放榜。

放榜那日，在榜下的人更多，熱鬧程度比過年還要盛。

孫怡悅和紀晚娘果然都中了生，排名都還不低，可憐應齊連個生試都沒過。

何瀟玉更是意外，直接拿了生榜首。

趙茯苓知道后，笑著給李京墨說：“若不是以前不準子科考，何瀟玉應該早早就有功名在了，考個生自然不在話下。”

李京墨也笑著說是。

無論如何，不說別的學子怎麼樣，生試中有這三人，對他們的新政就已經很有好了。

生試過后，也就堪堪歇息了兩日，就又開始進行上京別類的“院試”考試。

紀晚娘和孫怡悅幾乎是沒怎麼松口氣，被杜秋石指點了些許重點后，就又奔赴了考場。

考秀才不是需要文采，還得需要力。

有不質文弱的書生幾場考試還沒下來，人就先累暈了，最后自然再無緣場。

但孫怡悅和紀晚娘不同，兩人一直習武，子骨比旁人都要康健很多。加上二人心中也沒有必中的力，神方面自然也就輕松些。

一連好幾場考試結束后，二人回來時，神還很自如。

倒是何瀟玉，小臉兒白白的，看著很有些力不支的樣子。

這次參加考試的人比上次要得多，出門后到何瀟玉，三人干脆一起同行。

沒人談考試結果，倒是何瀟玉看著另外兩人艷羨道：“我若子骨有你們這般康健就好了，此次科考一場接著一場，強度太高了，下一場考試，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孫怡悅和紀晚娘一時沒說話。

畢竟兩人都知道，們恐怕最終也只能止步與秀才這一欄。

但紀晚娘反應很快，安何瀟玉道：“院試與下場考試相距較遠，你能好好休息幾日的，放寬心。”

孫怡悅也說：“對，聽聞要隔五天才會放榜，畢竟考也是需要休息的嘛。”

生試和院試連在一起，不僅讓學子們覺得累，考也心疲憊。

后面的幾場考試才是這次恩科的重頭戲，上邊不會讓大家這麼勞累的。

果然，上邊考雖然加班加點兒將試卷批閱出來了，但復核定名次等等一系列，將時間線又拉了很長。

直到放榜時，已經是五天之后。

眾人簇擁著去看，還沒鉆進人群，就聽那些人在議論：“頭名竟是位子？”

“不得了啊，這次考中秀才的子，竟然也有不。”

百姓們議論紛紛，孫怡悅進去一看，何瀟玉的名字赫然在榜首。

心中微，隨后往下看，看到第二頁時瞧見了紀晚娘的名字。

雖然沒有在最前列，但紀晚娘能排在這個位置，說明績也還是不錯。

孫怡悅繼續往后看，卻一直沒找到自己，的心越來越沉，直到肩膀耷拉著快要失時，卻在末尾最后一頁的到第三行看到了自己。

“吊尾，但考中了！”

那一瞬間，孫怡悅的喜悅漫上臉龐，徑自轉往外跑。

恰好紀晚娘等人也來，忙道：“中了中了，我們都中了。”

紀晚娘也很興：“怎麼樣？我上榜了？”

孫怡悅連連點頭：“上榜了，都上榜了，何山長又是頭名。”

孫怡悅的小丫鬟豆包，也連連說道：“好些個書院中的學生都中了，還有兩位公主也考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