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潛龍武館館主元龍跑來向韓須問好。
這個人,除了有一副風華絕代的好皮囊,里更是不簡單。
韓家本是漢州岳都豪門世家,后因執掌者經營不善,逐漸走向沒落,一度于破敗的邊緣。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韓家將在岳都除名時,兩個人橫空出世,讓韓家死灰復燃,重新屹立岳都之巔。
一個是韓家現任家主,韓珞央。
另一個就是韓珞央的姐姐,韓須。
韓珞央主,設立新規則,掃除家族毒瘤。
韓須主外,拓展人脈,發展勢力。
兩人合力,共榮韓家。
在韓家重新崛起后,所有人都認為,兩姐妹之間,必有一戰。
誰知,韓須竟將在漢州打下的基業拱手讓給了韓珞央,自己則來到秦州重新發展。
短短兩年時間,在秦州也發展起了自己的勢力。
江都武道大會,乃至秦州武道大會,都有在背后運作。
不但有錢有勢,關系網也是十分雄厚。
想在武道圈子有更好的發展,與韓須打好關系,是一條捷徑。
“韓小姐,你好。”
元龍上前打招呼時,正見到韓須與陳玄談笑風生。
剎那間,心里不由激起驚濤駭浪。
馮三道護著陳玄,廖震南親自為陳玄推椅,就連韓須與他之間也存在某種關聯?
這陳玄到底有什麼魔力?
“元館主,我聽說你的徒弟,之前對陳玄不敬?”
韓須見面便是一聲質問。
元龍手心冒汗,連忙道:“韓小姐,這,這是誤會……”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希你弄清楚一件事,陳玄是我的朋友。”
韓須將朋友二字咬的很重。
顯然是在為陳玄出頭,為他討個說法。
面對馮三道和廖震南,元龍還能護著徒弟。
但現在韓須都站隊陳玄,他就算再狂再傲,也不敢護著那幫小崽子了。
“韓小姐,我知道怎麼做了。”
今天不給韓須一個滿意的代,今后只會麻煩不斷。
他將六個徒弟,帶到韓須面前,大手一揮,重重扇在他們臉上。
“都給我跪下,向陳先生道歉!”
以森宏宇為首的六人,被打懵了,看著自己的師父,有些不知所措。
“師父,為什麼要給那個瘸子道歉?”古風看向元龍,有些不服氣。
“讓你道歉就道歉,廢什麼話!”
啪!
元龍抬手,又是一掌扇了過去。
同時,他出右,腳點在古風膝蓋后窩上,后者一,直接跪倒在地。
當著韓須的面,他毫沒留面。
古風是元龍最寵的小徒弟,正因如此,在外強勢囂張已是常態。
惹出天大的禍事,不但不責罰,元龍還經常替他出頭。
但此時,元龍強的態度,卻讓古風覺到不妙。
師父不但手打了他,下手還極重,現在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
“陳,陳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古風低下頭,對著陳玄認錯。
潛龍武館其他師兄弟,也是紛紛向陳玄道歉認錯。
一個個全部低著頭,態度誠懇。
很難想象,前后態度反差這麼大,居然會是同一幫人。
“弟弟,這樣你滿意嗎?”
韓須再次出千百的笑容,看著陳玄。
陳玄笑著搖了搖頭,了記懶腰說道:“韓小姐,你這樣,反倒會讓人覺得我才是惡人。”
韓須被他那極不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
敢在面前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陳玄是頭一個。
“只要弟弟開心,即便你真是惡人,姐姐也會護著你。”
“我還沒同意呢,你怎麼就上了,強行占我便宜?”
“怎麼,當我弟弟你還嫌吃虧嗎,別人想當都沒有門路呢。”
周圍的人聽得頭皮發麻,這兩人是在當眾調嗎?
……
幾分鐘后,一名武者登上中.央擂臺。
“在下鄴都李茂廣,向濱都高手討招!”
鄴都與濱都相鄰,相互競爭,武者間切磋比試也是一樣。
“我乃濱都張昌和,請賜教。”
濱都一位灰武者雙腳點地,縱一躍,在半空劃過一道半月,穩穩站定于擂臺之上。
“比武開始了。”
武道會場里,所有人的目都被擂臺吸引過去。
來自鄴都李茂廣不過二十多歲,應該是某家武館弟子,出來試水。
他的對手張昌和,同樣二十來歲。
兩人同是罡武者,修為相當,打的也是有來有回。
最終,李茂廣技高一籌,第一百三十六招,將張昌和打下擂臺。
勝了張昌和,李茂廣氣勢如虹,站立于擂臺之上,沒有下去的意思。
“濱都誰再上來一戰?”
李茂廣繼續向濱都武者發起挑戰。
“這鄴都與濱都杠上了?”
“兩地武道圈爭斗厲害,難得遇上同舟峰會這樣的舞臺,當然要一次打個夠。”
擂臺下,馮三道與廖震南聊了起來。
“你要不要派徒弟上去個臉?”
“不著急,高手往往都是最后登場。”
“也是,你們武館報名了江都武道大會,晉級秦州武道大會是鐵板釘釘的事,到時五都高手云集,正好先探探底。”
那李茂廣看似勝了一場,不過罡小,算不上多厲害。
“我來會會你。”
又一位濱都武者登上擂臺。
這次登臺的武者,明顯強過張昌和許多,直打的李茂廣節節敗退,不到三十招便敗下陣來。
“切,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過如此。”
濱都武者反向嘲諷,比武氛圍頓時被點燃,后續登臺武者也是一個比一個強。
韓須目不轉睛地看向擂臺。
創辦武道大會的目的,就是挖掘高手,將來為己所用。
隨著比武越來越彩,也是逐漸被吸引。
此時,扭過頭來,看了陳玄一眼,卻發現陳玄正撥弄手機,完全不興趣的樣子。
“你不喜歡看比武?”
陳玄抬頭,淡淡一笑,然后接著繼續給沈楚發微信。
廖震南笑著解釋:“韓小姐,這種層次的比武,我們看看還行,不了陳先生法眼的。”
韓須眸眨,面詫異。
“廖師傅何出此言?”
不等廖震南回答,擂臺上同時傳來出兩聲慘。
比武的兩人紛紛跌落擂臺。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擂臺之上,負手站立著一個青男子。
他年近四十,氣息綿長,僅是普通的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無可匹敵之。
竟是一位先天境武者。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破壞比武!”
楚都一位老者,厲聲喝問。
青男子目輕蔑,冷聲笑道:“你們秦州的武者也弱了,較量半天,卻連一個先天武者都沒有,真是讓人笑話。”
“我乃京都龍家二等護衛周鵬,向秦州各位師傅討教。”
“龍家的護衛?”
青男子自報家門后,臺下一片嘩然。
龍家是京都頂級豪門,府中高手數不勝數,這周鵬雖只是一名二等護衛,卻也是名多年的高手。
曾有踢館二十八家不敗的記錄。
見臺下無人敢應,周鵬出譏諷之,嘲笑道:“偌大秦州,難道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在場武者中,有好幾位都來自京都,還有幾人來自北境軍府。
他們紛紛大笑起來。
“都說秦州人杰地靈,武道興盛,怎麼是一幫慫貨?”
“本以為有好戲可看,真是掃興。”
“喂,你們不敢打,可以直說,別浪費大家時間。”
這些武者不斷挑釁嘲笑,神戲謔。
習武之人,大都氣方剛,哪有被人踩在臉上還不還手的道理。
楚都一家武館的師傅走了出來。
“我們秦州尚武,卻也重禮,尊重你們北方武者,不代表怕了你們,我是正武館館主曲洋,來會會你。”
曲洋大喝一聲,踏出數步,腳下真氣澎湃,如凌空行走般踏上擂臺。
在場眾多武者驚呼出聲,都被他這一手給驚到了。
“真氣渾厚,收放自如,曲洋師傅是個高手啊。”
廖震南也忍不住贊嘆。
“表面上看,似乎曲洋氣勢更強,這場比試,我看有戲。”馮三道給出了評價。
陳玄發完消息,抬頭瞥了擂臺一眼。
微微皺眉,道:“曲洋師傅要輸啊……”
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周鵬與曲洋境界相同,都在先天境小。
但周鵬對真氣的運用更加細,能做到收而不放,放而不泄。
相反,曲洋對真氣的掌控就糙許多。
凌空登臺固然震撼,但真氣外泄嚴重,近三沒發揮作用,便消散浪費掉了。
即便開始能打平手,曲洋也會因真氣率先耗盡而落敗。
旁邊的馮三道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先生,醫道鑒寶您是專家,但武道之爭卻不能胡猜測。”
要不是看在陳玄是朋友的份上,他都要破口大罵了。
啥都不懂,盡在這瞎嗶嗶。
然而,廖震南卻流出震驚之,“曲洋師傅真會輸?”
“廖震南,你好歹也是江都第一師傅,怎麼連一點主見都沒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曲洋師傅真氣更盛勝算更大。
你怎麼會信了陳先生的話,覺得曲洋師傅會輸。”
“你懂什麼,陳先生說曲洋師傅會輸,他就肯定贏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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