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份禮。”
“你一定會喜歡。”
“這是那個廢給不了你的!”
謝千樞走上前,目灼灼的說道。
他勾了勾手指,一名保鏢遞上來一個扁平寬大,包裝致的紅盒子。
“死了這條心吧,不管你送什麼,都不會喜歡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緩緩響起,瞬間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滿臉病態,雙殘疾的男人,推椅緩緩朝這邊而來。
“陳玄?”
沈楚驚呼出聲,瞪大了眼睛。
陳玄不是在家陪安安麼,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還正好讓他撞上,自己被人當眾表白的尷尬一幕。
謝千樞角微微上揚,這廢來的可真是時候。
在丈夫面前,當眾奪走妻子,這樣的畫面,想想就有趣。
圍觀的群眾,有人疑,有人譏笑。
“他就是沈楚的老公,陳玄!”
陳玄是江都最大的笑話,就算沒見過,也都聽聞過他的荒唐事。
周圍人群,立刻議論起來,或嘲笑或不屑,甚至有人指著他大笑。
“陳玄,你出現在這里,是打算自取其辱嗎?”
此時的陳玄,除了病態瘸,還穿著素舊,坐一輛破爛椅。
在他謝千樞面前,彷如一灘爛泥。
更可笑的是,陳玄手里還捧了一束九支包裝的紅玫瑰花。
充滿了窮酸氣。
然而,陳玄一路行來,瞧都不瞧謝千樞,眼里只有沈楚。
“老婆,結婚以來,從沒送過你花,這是我的失職。”
“這束玫瑰送給你。”
“愿我們天長地久。”
陳玄直視沈楚,目清澈真誠。
沈楚站在那里,一不,似乎若有所思。
謝千樞滿臉都是嘲弄之,狂笑不止。
“陳瘸子,你真是個笑話,結婚幾年,居然都不知道楚討厭紅玫瑰。”
謝千樞冷聲譏笑,也引起圍觀群眾一陣嗤笑。
沈楚親口說不喜歡紅玫瑰,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
“就你,也配說天長地久?”
謝千樞繞著陳玄走了一圈。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現在的你,臭魚爛蝦,配不上沈家小姐。”
這話一說出來,很多人都是點頭默認。
謝千樞言語上極盡侮辱,三言兩語點破陳玄窘迫現狀。
兩人比較,一個是王子,一個是乞丐。
該怎麼選擇,一目了然。
似乎,拋棄破產病態的瘸子,接謝氏集團大,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眾人目重新落回沈楚上。
該如何抉擇?
這場好戲,又該如何收場?
沈楚緩緩走到陳玄面前。
手,把鮮紅玫瑰抱在懷里。
“花很,我很喜歡。”
湊到近前,輕嗅玫瑰芬芳,“很香。”
這是毫不掩飾的喜歡!
全場震。
謝千樞滿臉的不可置信。
“楚,你剛才不是說不喜歡紅玫瑰麼?為什麼現在又……”
沈楚淡淡說道:“任何人送的紅玫瑰,我都不喜歡,唯獨他送我,就很喜歡。”
說這番話時,白皙臉頰,悄然爬上淡淡紅霞,明人。
這一抹緋紅,只為你一人綻放。
哪有人不花,看誰送而已。
“你!”
謝千樞惱怒。
“楚,他吃喝嫖賭,敗盡所有家產,房子都拿去抵押還債,帶著你住出租屋,連一個避風港都給不了。”
“跟著這樣的人,哪有未來?”
謝千樞上前一步,打開紅盒子。
里面,是一把鑰匙,以及一本房產證。
“這是錦繡河山,天字一號樓,復試豪宅的鑰匙及房本,從今天起,你就是它的主人。”
“今后上下班,不過上下樓而已,再也不必奔波。”
看到鑰匙和房本,全場驚呼。
“哇!好心的男人!”
“錦繡山河,天字一號樓的復試豪宅?一套得兩千多萬吧?”
“好大的手筆啊,要是有男人肯送我,我立馬改嫁!”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
就連售樓部總經理,湯士也走了出來。
湯士年近四十,有過兩段失敗婚姻。
拉起沈楚的手,以過來人份勸道:“婚姻,一定要有質基礎,連房子都給不了你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殘廢,不可能給你未來!”
謝千樞是錦繡山河天字一號樓業主,是尊貴的客戶。
湯士也是很自然地向著謝千樞。
這一次,沈楚沉默了。
知道湯士說的很中肯,換做任何人,都會選擇謝千樞。
不能當飯吃,這就是現實。
“陳玄,現在的你,能買得起豪宅,給楚一個舒適溫暖的家麼。”
謝千樞低頭看著陳玄,眼底是無盡的鄙夷與譏諷。
“一套復試而已,很值得炫耀?”
“區區一套復試,在你眼中就是豪宅了?”
陳玄一開口,就讓所有人都驚掉下。
兩千多萬的復試都不算豪宅?
那什麼是豪宅?!
你那破爛出租屋是豪宅?
謝千樞大笑不止,陳玄從云端跌落泥潭,儼然是瘋了,滿口胡話。
“呵,可笑你這種廢,卻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謝千樞轉過,把紅盒子遞到沈楚面前。
“楚,只要你點頭,這套豪宅就是你的新家!這個也送給你。”
嶄新的瑪莎拉車鑰匙,也被一并放盒中。
香車豪宅,人的夢想!
沈楚卻是后退兩步,撇過頭去,“拿走,我不要你的東西。”
“滴滴。”
正在這時,一輛頂配版奔馳大g,緩緩駛眾人視野。
黑車如黑曜玉石般奪目,閃瞎眾人眼球!
“您怎麼在這啊?”
一名中年人,面帶尊敬,從車上走了下來。
只見他穿名貴西裝,手戴百達翡麗名表,拇指上一枚翡翠扳指。
一看就是家不俗的富豪。
究竟是誰,能讓這樣的人畢恭畢敬?
想必,份超然!
大家環顧四周,不斷掃視。
看來看去,在場也只有謝家富謝千樞,才有這個資格。
謝千樞沒見過中年人。
心想,難道謝氏集團的某個客戶?
謝千樞頓時一陣自得,覺得這正好是個顯擺家世背景的好機會。
他直膛,單手背在后,紳士般出右手。
“你好,我就是謝千樞。”
然而,那中年直接將他無視,與他肩而過。
徑直來到陳玄面前,熱握住了陳玄的手。
“陳先生,您要過來,怎麼不打電話提前說一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