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面溫,“好,我們回北疆。”
他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擔心,京城最近傳言說我覬覦皇位,說我從小與新皇走的近,哪天生了逆反,說不定會在飯菜里下個毒……搞得皇上最近都不敢來咱家吃飯了……是該回去了。”
孟小蝶拍了拍莊周的肩旁,“新皇大概是沒有聽信謠言,還是信你,不過你現在退出來,時機剛好,還能表明忠心。”
“也許是我想多了,或許新皇不在乎謠言,但我想回北疆了,京城約束太多。”
莊周頹然坐在孟小蝶對面,語氣和下來,“蝶寶,委屈你了,又要和我東奔西跑。”
孟小蝶搖頭:“一家人,風雨與共。”
次日莊周上朝之后,便和新皇說了請辭之事,雖然新皇萬般不愿意,但是莊家老家主也去北疆頤養天年了,莊周作為莊家新任家主應該擔負起該擔負的責任。
等莊周一家離開京城的時候,新皇開始選秀了,新皇不偏不倚,朝中大臣兒孫,外孫雨均沾,留在宮中的閨秀小姐們,以后都會與前朝形制約與平衡。
坐在馬車里莊周看到這個消息,輕笑:“看來他很適合做皇帝。”
孟小蝶接過信件一看,“父母都會疼子的,把子送進宮里,就等于把把柄和肋遞到新皇手里,這真是很好的牽制。”
孟小蝶看著莊周閉眼不語,揶揄道:“他比你更適合做皇帝。”
莊周輕笑:“沒有你,我早該在那次災民暴里就死了,何談以后?所以我天生與皇位無緣,只與你有緣。”
莊弈宸和莊弈玄跟著小酒窩學架馬車,莊弈玄聽到父親如此煽的話,小小人兒掀開馬車簾子,倚在馬車門口,里氣朝莊周挑眉。
“看什麼?”莊周氣的把一束桃花砸向莊弈玄。
莊弈玄手上變出一顆白藥丸,“爹爹,要不要試一試這顆糖豆的作用?”
莊周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二兒子,“收起你那唬人的把戲,我是你老爹,你贏不了我的!”
孟小蝶輕笑,莊弈玄手上的可是毒藥,哪里是糖丸,“你們倆父子,整日里斗來斗去也不覺得累?沒事替我照顧莊可。”
看到莊周抱著莊可溫的慈父模樣,孟小蝶忽然靠近莊弈玄,看著他,“小牛牛,羨慕不,要不然娘的肩旁借你靠一靠?”
莊弈玄冷哼一聲:“我是未來通天閣閣主,才不會哭。”
“是,通天閣閣主哭鼻子會丟人的哦!”
莊弈玄小大人般的點頭。
“那你也會疼你妹妹嗎?”
“會啊!我心中娘排第一,妹妹排第二,哥哥第三,爹爹第四……”
孟小蝶哈哈大笑:“謝謝你那麼娘親!”
“……”莊弈玄不自然的撓頭,臉可疑地紅了,“不客氣!”
孟小蝶一把摟過小牛牛,在他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娘也你!在我心里,你們三個孩子并列第一!”
莊弈玄冷哼一聲:“狡猾!”
孟小蝶斜眼看他,“你再說一遍?”
莊弈玄抱頭躲避,“那什麼,我是未來通天閣的閣主,你不能打我!”
孟小蝶從空間出一毯子,“再說一遍?”
莊弈玄直接掀開馬車簾子,隨時要跳下馬車,“外祖父說了,通天閣是我的。”
“通天閣按道理來說是你舅舅的,你舅舅不要才會給你,記住通天閣是鹿家的通天閣!”
莊弈玄眼珠子一轉,“我舅舅接管鹿家軍了,哪有空管通天閣,娘,要不然我改名鹿弈玄吧?”
莊周怒了,“你爹我還在呢!你想干啥?”
“不干啥!”
莊弈玄趁著莊周不備,把白小藥丸喂了下去。
“小兔崽子,你竟敢給你爹我下毒?”
“沒事,沒事,我有解藥!”
“你前些日子,不是和新皇說那是無解之毒嗎?”
“我騙皇帝哥哥玩的!”
孟小蝶扶額,“兒子,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母親,你懂不懂咱江湖人怎麼做生意的,賣毒藥給客人,總是要說得玄乎其玄一些,越能唬人賣價越高。而且告訴你個小,如果中毒之人打聽到通天閣,來求解藥,我還能再賺一大筆。”
孟小蝶豎起大拇指,“小小年紀,怎會這些邪門歪道?”
“爹爹教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孟小蝶舉起毯子,準備打死這個逆子,再重新生一個。
莊周坐在一旁笑,“我就說你母親會打死你這個逆子的!”
“娘親,切莫浮躁,會長皺紋,你讓我爹給我錢,我就把解藥給他。”
莊周聽罷,挽袖,“看來你更喜歡爹娘混合雙打。”
莊弈玄嚇得跳下馬車,小酒窩長臂一撈,莊弈玄小短再怎麼倒騰,也下不去,武功不如人啊!
閉眼,認命。
莊弈宸和莊弈玄兩個都傳了父親狡詐的商人個,可惜兩個孩子太小,武功還不強,還能教一教,掰一下,別長歪了。
莊弈宸詐一笑:“爹娘,弈玄被小酒窩叔叔抓到了,你們快過來打他!”
莊弈玄怒目瞪著自己大哥,他咋這麼不要臉呢。
莊弈玄大喊:“娘,莊弈宸把你基地里的錢財都搬走了!”
基地自然是空間。
孟小蝶拿起毯子追上莊弈宸,“逆子,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
“錢放在那就是死,當然要拿出來下崽了!”
孟小蝶一毯子招呼在屁上,“不問自取是盜也,逆子,我打死了你!”
莊弈宸跳馬車,小酒窩長臂一抓,逃不掉了。
孟小蝶和莊周爽了,隨便打啊!
馬車外,春明,大地又換上了綠裳,從表到都煥然一新。亦如如今的大晉朝,經過皇權更替的嚴冬,迎來了新春。んttps:/
遠的群山連綿起伏,變得蒼綠了。太暖洋洋的,一陣春風吹過,溫和煦。
莊周和孟小蝶一家人歡樂的笑聲被春風吹散,吹向漫山遍野的春花,沒有煩惱沒有萎靡,生機盎然。
愿山河永固,海清河晏,盛世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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