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玲側頭看了一眼屋外,角扯出的笑容有些無奈,“他爲了你,連請兩道聖旨,又去我長姐面前說出誅滅九族的話,步步,就是想從我手裡保住你吧。”
孟毓曉自然知道說的他是指誰,孟毓曉也知道,這樣的事王爺是做的出來的。
“那你打算如何做?”孟毓曉輕聲問,彷彿只是在和唐婉玲商量事一般,“你若當真殺了我,王爺他真會整個國舅府陪葬的。”
“那又如何?他就算是殺了天下人,不也救不回你麼?”唐婉玲反問,“我皆因爲過,所以懂那種失去的痛,我知曉他心裡沒我,可我也想他會一下這種窒息的覺。”
“何必呢?他並不你。”孟毓曉輕聲相勸,“有時候你自以爲的,不過是一時執念罷了,月老給兩個人牽的緣分肯定是相互的,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並不喜歡你,只能說你找錯了人,既然錯了,又何必執迷?”
“錯?”唐婉玲冷笑,“就算是錯的,我也願意一直錯下去。”
唐婉玲說著起了,斜眼瞥了一眼孟毓曉,“反正我今日也不會殺你,你不如陪我看看畫吧。”
孟毓曉抿,想著還能再多活一日,也不算壞事,淡定起,跟到唐婉玲後。
跟著唐婉玲進了裡間,孟毓曉才知道這間暖閣竟是大的出奇,堪比西王府的藏書閣,屋子四周皆掛了畫,中央的書架上又擺了不收好的卷軸。
“這些都是婉玲姐姐你畫的?”孟毓曉詫異地看向唐婉玲,在秀坊的時候到沒見在畫技上有這麼高的造詣。
“我七歲習畫,幾乎是每日一幅,畫的好的便被收在了這裡,畫的不好的,全燒了,你如今看到的不過是極小的一部分。”唐婉玲說著領了孟毓曉到一副畫前,“你看看這副。”
孟毓曉擡頭看,畫上有兩個孩,一男一,很是分明,只不過筆並不連貫,顯然算不上佳作,只是兩位孩的模樣倒是十分的傳神。
男孩略長,小小年紀便儀態翩翩,手握書卷,立於窗邊誦讀。還小,發包頭十分可,躲在一假山石之後,小心翼翼地窺探。
“畫裡的人是你?”孟毓曉疑地看向唐婉玲。
唐婉玲輕輕一笑,擡手在男的影上挲著,“王爺自小便玉樹臨風,我三歲進宮,玩鬧中闖進他的宮殿,瞧見他在窗邊默書,自此,便喜歡的一發不可收拾。”
唐婉玲說起舊事的時候,角的笑意十分的明顯,隨後收了手,帶著孟毓曉繼續往後走去。
孟毓曉注意看著牆上的畫,就如同連環畫一樣,每張畫裡都有兩個孩子,越往後走,畫裡的孩子形越高,漸漸能看出二人的容貌來,還真是王爺和唐婉玲。
約莫過了十幅,唐婉玲停下腳步,孟毓曉趕擡頭去看畫裡的容,卻發現畫中卻是兩位子,一位年長,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梳著斜雲鬢,另一個依舊是雙丫髻,顯然還是唐婉玲。
“另一個是皇后?”孟毓曉輕聲問。
畫中的兩人眉眼有些想象,又在一學習,玩笑,只有可能是當時還未出閣的唐皇后。
唐婉玲輕輕點頭,“先皇只有兩位皇子,卻一直未立儲,我與姐姐的年紀正好與兩位皇子相符,爹孃請了各種老師教授我姐妹二人文學、歌舞,想著我姐妹二人能如願嫁給兩位皇子,到時候不管是哪位皇子登基,唐家都能出一位皇后。”
唐婉玲說著轉向下一張畫,這幅畫中有不人,卻只有兩人形清晰。
“第二年,姐姐如願嫁給了大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而我因爲年歲太小,只能繼續等著,那時候,我便幻想著自己嫁給王爺的樣子。”
“王爺跟皇上不同,他不願意被人安排命運。”孟毓曉在一旁輕聲說,“他想要選的是自己心的,並非是對他最有利的。”
“不是這樣的!”唐婉玲搖搖頭,手拽了孟毓曉的手腕走到另一幅畫面前,畫中有不大人,圍著兩個孩子,孩地低著頭,男孩卻揚著笑臉。
“長姐親那年的合宮宴,我跟著父母進宮,見到了王爺和太后,當時有人打趣,問王爺長大後娶我可好?王爺是應下的。”
孟毓曉一頓,詫異地看著唐婉玲,從別的人裡聽到自己男人願意娶別人,孟毓曉心裡冒出些許的酸味來。
唐婉玲也扭頭看了一眼孟毓曉,笑得有些故意,“是不是覺得很失?”
孟毓曉沒有作聲,默默地將目重新轉到畫上,畫裡的衆人十分開心,唐婉玲的話並不像是謊話。
“後來呢?”孟毓曉輕聲問,後面的半句話沒有問出口:後來,你們怎麼沒在一起?
“後來……”唐婉玲拖長了音,聲音中是滿滿的惆帳,隨即又繼續往後走去,孟毓曉注意去看牆上的畫,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畫裡就只有孩一人了,再也沒了王爺的影。
“後來,先皇駕崩,皇上登基,封王爺爲靜西王,封地泰州,王爺便去了泰州。”唐婉玲慢慢地挪著步子,並沒有打算在某幅畫跟前停下來,“我便有三五年未見過王爺,日盼夜盼,總算在我及笄那年王爺回京了,我十分高興,打扮了一夜,一早便進了宮,尋著機會與王爺見上一面,然而王爺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便走了。”
“爲何?”孟毓曉追問,若是按唐婉玲前面所說的,與王爺可謂是青梅竹馬,不過兩三年的分離罷了,王爺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我也納悶,便託人四打聽,而後才知道,王爺在泰州的幾年過的並不好,他回來,是帶著恨回來的,不僅是我,就連長公主、太后、皇上,他也是這幅神。”
“王爺在泰州發生了什麼?”孟毓曉趕問,從來沒有人跟說過王爺過去的事,十分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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