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長安的問,司北辰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一般,哼了一聲。
「那擺攤的老伯不是說,若被人看見你的模樣,提親的門檻怕是都要踏壞了嗎?」
「……」
所以,司北辰就去買了個面紗?但是買完又後悔,覺得自己這番作實在是太傻了。
沈長安很像忍住,卻還是沒能忍住的笑出了聲。
「再笑,信不信朕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司北辰咬牙切齒的威脅著。
沈長安到司北辰話外之音的威脅,再嘲笑下去,怕是遭殃的還是自己,所以趕忙乾咳了兩聲,拿過面紗,給自己戴上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嗯,這樣好多了。」
司北辰看著沈長安的紅被遮住,雖有些憾,但這樣的景自己欣賞也就算了,被他人圍觀,他只會想要將他們滅口。
「走吧。」
司北辰為沈長安推開門,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今天的微服私訪,雖然也沒有走太多的地方,但是司北辰所想要了解到的東西,也都一一了解到了,所以踩著夕的,兩人一起回了宮。
剛回到宮裏,換好服后,便有太監過來詢問晚膳的事宜。
「晚膳就在這裏吃吧,長安,一起吃了飯,再出宮吧。」司北辰轉頭對沈長安溫說道。
沈長安笑了笑,「好。」
太監聽命退下。
卻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蓮太妃一腳踏進宮殿中。
「母妃。」
「太妃娘娘……啊!」
沈長安正行禮拜見,迎面而來的卻是蓮太妃的一掌。
啪!
蓮太妃扇完,還打算繼續,卻被司北辰阻止。
「母妃,你做什麼?!」
司北辰將沈長安擋在後,臉難看的對蓮太妃說道。
蓮太妃瞪大雙眼看著司北辰,「陛下,你竟然這麼對我,對你的親生母親說話!」
司北辰是個冷漠且桀驁的人,但心對於蓮太妃還是有尊重的,這麼些年來,不管爭鬥多麼的苦和累,他從來也沒有對蓮太妃說出口過。
這些都已經忍耐下來了,但唯獨到了現在,偏偏就忤逆了。
蓮太妃無比的痛心。
「母妃,不是朕有意冒犯您,但是您又為什麼突然就過來打長安?長安又做錯了什麼?」
司北辰頂著蓮太妃的痛心目,反過來問道。
沈長安半邊臉都紅腫麻木,足矣說明,蓮太妃這一掌到底是用了多重的力氣。
然而面對司北辰的問題,蓮太妃卻冷哼一聲,「不分尊卑,沒有上下,竟然敢蠱你穿著便服就出門,將江山社稷、百奏摺都不放在眼裏,我這一掌,難道不該打嗎?」
蓮妃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司北辰不由得一愣,「母妃,這些罪名,您是從哪兒聽到的,您……」
「小,你出來說!」
蓮太妃一氣之下,竟然直接喊出了安排在司北辰邊的宮的名字。
小巍巍的,直接跪了出來。
「奴婢小,拜見陛下,拜見太妃娘娘。」
小形單薄脆弱,容貌清秀可人,特別是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只需要一眼就彷彿能讓人看清泉中的倒影。
如果在蓮太妃喊小出來的時候,司北辰還沒反應過來,那如今看見小的模樣,他就徹底的明白過來了。
「母妃,您不僅在我邊安排人監視,還打算直接在我床上塞人啊!」
司北辰看著蓮太妃,說出的話卻令人寒心不已。
蓮太妃咬了一下,辯解道:「哪有母親不為兒子擔憂的?再說了,我不就在你邊安排了個人?又不是多大點事!」
「不是多大點事?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母妃,帝王側,安排眼線,怎麼?您就不怕這個小是個殺手,專門挑我不注意的時候,給我來一刀嗎?」
司北辰憤怒之下,甚至都已經忘記要自稱『朕』了,在蓮太妃面前,他只想以『我』這個自稱,來為自己要一個說法。
蓮太妃看著司北辰著急了,眼中也劃過一慌,「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小的份難道我不會調查乾淨了嗎?陛下,今日的事,和小也沒多大關係,是沈長安,是犯了罪啊!」
「長安犯了什麼罪?來,說說看!」
司北辰對蓮太妃已經失了起來,不過他倒是好奇,蓮太妃口口聲聲說的沈長安有罪,倒是說清楚,有什麼罪值得來打這一掌?
「長安,來,我先給你上點葯。」司北辰轉過,看著沈長安臉上的傷,心痛不已。
沈長安躲過司北辰的手,搖頭道:「不必,微臣也想知道,微臣是犯了什麼罪,若當真犯了罪,還請陛下秉公執法。」
「長安!」
司北辰皺了眉頭。
而蓮太妃聽到沈長安話,冷笑著說道:「好啊,你可好好的記住你自己說的這句話!小,說!」
隨著蓮太妃的一聲令下,宮小額頭的冷汗簌簌滾落,卻半點停頓都不敢,連忙的說道:「回陛下,回太妃娘娘,沈大人所犯之錯,一是親自讓陛下布菜,犯不知尊卑、大不敬之罪。
「二是奏摺被中書院駁回,卻親自拿來催著陛下批閱,犯前冒犯之罪。
「三是鼓陛下在沒有計劃與準備的前提下,換上便裝,微服私訪,不顧陛下的安危與滿朝的事務,是耽誤朝政,禍超綱之罪!」
三條罪名,小說的有理有據。
甚至是沈長安都一度覺得,這說的可真是太對了。
「怎麼樣,沈長安,本宮沒有冤枉你吧?」
蓮太妃冷冷的看著沈長安,開口迫道:「枉費之前本宮喜你,哪怕陛下厭棄你,也為你說盡了好話,可事實上呢?你卻蠱陛下,實在是讓本宮的心付之東流,將整個朝堂,黎民百姓不放在眼中啊!」
這麼大的罪名,蓮太妃便對著沈長安了下來。
沈長安冷笑一聲,「太妃娘娘,罪名得那麼大,也得問問微臣願不願意承啊,例如您這樣的加之罪,微臣就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