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場外,廖文傑和周星星蹲點,後者看了眼手錶,抱怨道:“傑哥,你朋友架子好大,讓我堂堂總督察等他二十九分四十二秒……四十三秒……四十四……”
“三十分鐘了,先說好,待會兒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要好好糗他一頓。”
“隨你。”
原本,廖文傑沒打算淌這趟渾水,畢竟‘煉心之路’近在眼前,當務之急是積蓄力量應對即將到來的考驗。
可轉而一想,他缺的不僅僅是念力,他什麼都缺。
世界背景混複雜,出現師兄撞鬼的況不足爲奇,他幫忙出把力,系統肯定不會視而不見。
不求新技能、新道,他現在財力點清空,隨便來上百八十萬,也好夜裡睡得踏實點。
即便撞鬼事件純屬鬧劇,全是人爲,本沒有鬼,那也沒關係。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他在家裡憋了幾天,靜極思,修煉效率都下降了,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勞逸結合。
當然,以廖文傑謹小慎微的子,肯定不會自己一個人冒險,他上了工人里昂,約好在牛場後門見面。
只是這貨時間概念欠缺,已經遲到半個多小時了。
嗤啦!
兩束燈由遠及近,一輛出租車停在二人面前,一黑的里昂抱著百合花Lily走出,另一手是萬年不變的手提箱。
“傑哥,你朋友是不是有病,天黑了還戴個墨鏡?”
周星星小聲BB,他爲人剛正不阿,最見不慣這種裝臉。
說得好像你沒戴一樣!
廖文傑心頭吐槽,上前兩步道:“里昂,說了救人如救火,怎麼遲到這麼久?”
“沒辦法,我住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打車太難了。”
“買輛車不就好了。”
“別傻了,病院的停車位已經炒到了幾十萬一個,還有很大升值空間,我手裡的錢都拿去投資停車位了,沒閒錢買車。”
“還有人炒這玩意兒?”
“正是鄙人。”
“……”
廖文傑:(눈_눈)
差點忘了,這貨腦子不正常。
“今天接到你電話,我急匆匆出門,等了好久都沒有一輛出租車。”
里昂聳聳肩:“幸好我前段時間發明出了‘無敵飛行’,飛出二里地,總算給我找到了一輛,不然你還有的等。”
“你可以直接飛……算了,你開心就好。”
和神經病流不能太較真,被拉到同一水平線就完蛋了,廖文傑及時收聲,指著周星星道:“我朋友阿星,深水埗警署的總督察,以前是飛虎隊的。”
“還是警界之星。”周星星補充一句。
“沒錯,還是警界之坑。”
“阿杰,恕我直言……”
里昂推了下墨鏡,大聲BB道:“這位兄臺大晚上還戴著墨鏡,是不是腦子有病?”
“喂,你說誰腦子有病,信不信我拷你回警署喝茶?”
“警好大火氣,看樣子是被我說中了。”
“我靠,你這個神經病,你自己不也戴著個墨鏡!”
“庸俗,人和人豈能一概而論。”
里昂四十五度角天,角勾起,得意道:“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我的確是個神經病,還有證書,你有嗎?”
“……”
廖文傑無語,他以爲兩人見面後,會惺惺相惜不自啵一下,結果各種看對方不順眼,隨便找個算不上理由的理由就吵起來了。
沒道理,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好了,我來說句公道話,你們倆都不是好東西。”
十五分鐘後,廖文傑見兩人還沒停下來,揮揮手站在兩人中間:“阿星,里昂是抓鬼專家,今晚輸出主要靠他,你要是想早點破案,就別和他吵了。”
聽到破案兩字,周星星悻悻作罷,但他沒輸,只是中場休息,和里昂約好改天再戰。
在吵架這方面,他周星星還沒怕過誰。
……
三人晃悠悠走進牛場後門,遠遠地,看到草垛晃來晃去,有規律。
三人頓時屏住呼吸,瞪大眼睛靜待後續發展,周星星和里昂還特意拉下了墨鏡。
結果很不友好,兩個大老爺們鑽出草垛,並排開閘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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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麥基和孟超,這兩個王八蛋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裡鬼混,害我白期待一場。”
周星星恨恨嘀咕一句,對廖文傑道:“連夜審問犯人的警員就是他們兩個,說撞鬼的也是他們,鬼鬼祟祟,一看就有問題,這就把他們喊過來問個清楚。”
“不急,他們應該也是來查案的,讓他們繼續拉仇恨,我們再埋伏一會兒。”
回完周星星,廖文傑看向里昂:“怎麼樣,附近有沒有鬼味?”
“沒有,連遊魂野鬼都沒有。”
里昂低頭和百合花Lily談兩句,說完後,疑打量起邊的廖文傑:“阿杰,上次看你還是個長亮的電燈泡,怎麼突然熄燈了?”
“找到開關了唄。”
“有道理。”
里昂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擡手抓來一把風聞了聞,頓時臉有異。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我踩到牛屎了。”
我尼瑪……
廖文傑深吸一口氣,暗道不要和神經病一般見識,念力運轉,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警惕周邊的靜。
腳步雜,心跳有力,牛場除了他們五個還有別人,且數量不。
“里昂,牛場裡還有人?”
廖文傑眉頭一皺,這間牛場熱鬧地過分了。
“十幾個,不算多,聞起來神渙散,不知是哪個病院的病友集來這裡happy。”
“你知道也不早說?”
“阿杰,做人要講道理,你只問我有沒有鬼,沒問過有沒有人。”
“……”
這時,金麥基和孟超放水完畢,約聽到牛廠中詭異聲響,哆哆嗦嗦上前檢查,發現有人在牛。
“豈有此理!”
“警察,雙手舉起來站著別。”
兩人擔驚怕一晚上,發現鬧鬼是人爲所致,頓時氣不打一來。
不過,三秒鐘之後,兩人心涼了半截。
牛的男子緩緩轉,鼻子以下滿是鮮,面上神不悅,彷彿吃到最開心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咕嘟!”
看清男子後汩汩流淌水的牛,金麥基和孟超齊聲嚥了口唾沫。
的確是鬼,還是近期比較流行的吸鬼。
不等兩人跑路,十來個吸鬼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個個形容猙獰,滿臉大快朵頤的跡。
“大,大哥,自己人啊!”
金麥基尋思著拼肯定打不過,急中生智,佯裝自己也是吸鬼,抱著牛嘬了一口。
孟超有樣學樣,兩人埋頭糊了一臉,功加對方陣營。
“不是吧,阿星,你手下都這種逗比?”
廖文傑遠遠看著,不爲兩人了把汗,以他倆的智商再配上週星星這種上級,安晚年的概率約等於零。
“一羣廢,是人是鬼都分不出來。”
“別裝了,你剛剛都抖了。”
“我那是興!”
周星星辯解兩句,板起上級臉,要上前給金麥基和孟超好看。
“別急,再等等。”
廖文傑擡手攔住,他想看看兩個沙雕遇到一羣神病患者,會出現什麼神仙作。另外,眼前的畫面有點悉,細節記不清了,但有一點他非常確信。
有鬼。
十分鐘後,青山神病院車輛駛來,醫生打扮吸鬼大公爵,揮手將這羣病號趕上車。
金麥基和孟超被大公爵氣勢嚇到,上了車才發現況不對,爲時已晚,上去容易下來難,和己方陣營一起被拖走了。
“怪不得各個力充沛,原來是青山的病友,改天一定約他們打麻將。”
著遠去的車尾燈,里昂嘀嘀咕咕道幾句,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跑進牛棚開始。
準確來說,應該是,裝了滿滿十個玻璃瓶,全塞進了手提箱。
意猶未盡之下,他勾搭上一頭牛,聊了不到三十秒,那頭牛便潸然淚下,而他也收穫了一玻璃瓶的牛眼淚。
“里昂,你和它聊了什麼牛生哲學,都把它哭了?”廖文傑好奇地厲害,明知答案會很坑,還是忍不出問了句。
“談傷錢,談哲學費腦子,我只談現實,它不哭,我就弄死它。”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威脅要騸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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