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時間,廖文傑接到Sandy的電話,後者支支吾吾,言又止。
這種時候,男都會孩子的面,廖文傑也不例外,電話裡說不清就面談,算算時間,剛好可以一起共進晚餐。
Sandy欣然應允。
電話掛了沒幾分鐘,他又接到了阿麗的電話,阿麗的膽子大多了,開口就要共進晚餐。
問題不大,這種場面廖文傑經歷多了,一個加班沒時間就婉言拒絕了阿麗。
不過加班歸加班,沒時間共進晚餐,不代表沒時間一起看電影。
廖文傑排了下時間,下班後先和Sandy吃了頓飯,而後打車去電影院,和阿麗看了一部……
什麼片子他也不知道,電影院環境不好,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四個小時兩次約會,Sandy和阿麗都很開心,廖文傑自己無所謂,們開心就好。
回到小區時,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今天是李先生頭七,他和里昂約好,借貴寶地學習先進的抓鬼經驗。
一進門,廖文傑就愣住了,偌大保安室桌椅櫃子全部搬空,可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只在中間位置放了個大鐵籠子。
關狗的那種。
裡面關著的狗東西不是別人,正是抓鬼專家裡昂。
見盧隊長等人圍著鐵籠坐一圈,人手刀鐵鏈,廖文傑上前問道:“盧隊長,這是什麼況,難道大家不是自己人嗎?”
“自己人?我們瘋了纔會和這個神經病是自己人!”
鐵膽脖子上掛著頸部固定,聞言搶先破口大罵,生怕晚一步就不到他了。
“這個神經病天天折磨我們,本不把我們當人看,嗚嗚嗚……”
“我已經想開了,李先生怎麼樣就怎麼樣,但這個神經病一定要死!”
“沒錯,我囑都寫好了,今晚我站李先生那邊,和這混蛋同歸於盡。”
“……”
鐵膽話音落下,一衆保安羣激,看他們咬牙切齒的架勢,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里昂。
當事人里昂躺在狗籠中,兩手枕著頭,大翹二,哼著小曲兒十分愜意。
廖文傑連連搖頭:“盧隊長,你們別折騰了,看看里昂的德行,他本有恃無恐,聽我一句話,你們玩不過他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兄弟七人齊心合力,沒理由搞不過一個神經病!”
“盧隊長,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離神經病不遠了。”
廖文傑吐槽一句,拍了拍盧隊長的肩膀,讓他先冷靜一下,對衆人說道:“各位,我沒有參加七天練膽訓練營,所以我沒資格評價什麼,但作爲一個路人,你們的遭遇我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你TM在那裡說風涼話了,我鐵膽看得清清楚楚,你每天準點路過辦公室,哪次不是笑得前仰後合!”
“呃……”
一句客氣話,怎麼還當真了呢!
我要是沒有每天都路過,能說自己是路人?
廖文傑心裡這麼想著,上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堅韌不拔的神值得所有人學習,話說回來,七天非人折磨都過來了,過完今夜就能重獲自由,爲什麼要想不開和自己作對?”
“你們想想,把捉鬼專家關進籠子裡,益者是誰?”
“是今晚回魂的李先生,里昂難逃一死,你們也要跟著倒黴,這樣的話,七天的罪不就白了嗎?”
“各位,聽我一句勸,再忍一兩個小時,等里昂抓住了李先生的鬼魂,你們安全之後再將他大卸八塊也不遲。”
“……”x7
聽起來很有道理,盧隊長等人對視幾眼,最後取出鑰匙將鐵籠打開。
“幹什麼,想放我出去啊?”
里昂得勢不饒人,兩一蹬滾到籠子最裡面:“告訴你們,我這裡住得很開心,今天說什麼都不出去。”
“真的不出來?”
“比真金還真,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抓鬼專家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帶把的。”
“好!”
廖文傑豎起大拇指,擋住旁邊提著砍刀的盧隊長,對衆人說道:“誰尿黃,去把他滋出來。”
“阿杰,那神經病屎都不怕,用尿滋……太小兒科了,恐怕不行啊!”
“是啊,萬一他不鬆口怎麼辦?”
盧隊長說完,鐵膽憂心忡忡補上一句。
“還有這種事!?”
廖文傑瞪大眼睛,一看籠子裡的里昂滿臉不屑,當即冷哼一聲:“盧隊長,讓大家去問問,哪個街坊鄰居今天竄稀,把人請到保安室來。”
“我靠,這麼狠!”
里昂一聽就躺不住了,連滾帶爬鑽出狗籠,指著廖文傑道:“阿杰,我往日待你不薄,今天竟然恩將仇報。說,是不是嫉妒我長得比你靚仔?”
“別鬧了,已經過十一點了,李先生說來就來,你有什麼對策,趕告訴大家。”
“抓鬼還要什麼對策,隨機應變不就好……喂,你翻我箱子幹什麼?”
里昂話到一半,見廖文傑將手提箱裡的抓鬼道扔得滿地都是,頓時大爲不滿。
“這些破爛對人的威脅,遠大於對鬼的威脅……”
廖文傑說著,擡頭瞥了里昂一眼,沒好氣道:“把你懷裡的手槍出來,那玩意殺不了鬼,殺人倒是一打一個準。”
“誰說殺不了鬼的,你找一個鬼過來試試,我保證一槍打他的死人頭。”
“別傻了,萬一有人被鬼附,難道你真打算開槍?”
廖文傑搖搖頭,問向盧隊長:“保安室有沒有保險櫃,沒有的話,小區裡哪家商戶有,趕搬一個來。”
“有,保安室裡有一個。”
盧隊長推開牆邊文件櫃,掏空的牆壁中央,赫然擺放著一臺保險櫃。
需要碼和鑰匙同時開啓的那種。
廖文傑懶得詢問爲什麼保安室會有這麼大一臺保險櫃,等盧隊長打開後,將電鋸、砍刀、手槍等危險品一腦全塞了進去。
想了想,他又把保安室裡的尖銳品也塞了進去。
里昂的手提箱瞬間清空大半,只剩保鮮、巧克力、彈弓,以及一些能傷鬼卻傷不了人的間道。
比如一把木質斧頭,刷了層黑漆企圖以假真,拿在手裡輕飄飄的毫無殺傷力,可就是能把鬼劈得頭破流。
絕對的間玩意兒。
嘭!
在盧隊長關上保險櫃的時候,廖文傑一把將他推開,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將保險櫃鑰匙踹斷,鎖芯堵死,杜絕了再次打開的可能。
“阿杰,你幹什麼啊?”
“以防萬一,現在就算你被鬼附,也別想打開保險櫃。”
“可保險櫃由我保管,壞了的話我要賠……”
“好了,大家都過來,我還有幾句話要說。”
換裝完畢,保安室人手一把間道,廖文傑一手宣花板斧,一手拿著巧克力豆塞進裡,無視盧隊長喋喋不休,直言道:“距離十二點只剩半小時,我長話短說,講一講我看鬼片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如果你們遇到以下況,切記不要明知故犯,白白丟了小命。”
“不是吧,看鬼片總結下來的經驗,靠不靠譜啊?”
“有總比沒有好。”
廖文傑說道:“鬼片生存法則第一條:人多的時候千萬別浪,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聚在一起,決不能兩兩組隊,或者單獨一人離開。”
“鬼片生存法則第二條:如果你的附近有冷兵或者熱兵,尤其是電鋸、斧頭、餐刀,一定及時銷燬,毀不掉也要扔進保險櫃,因爲它們只會傷害自己人,傷不了鬼。”
“第三條:被鬼追得時候,除非無路可走,否則絕對不能逃向高,更不可以把自己鎖在屋子、汽車,或者其他狹小的空間裡。”
“嘶嘶,聽起來有點道理。”
“靠譜!”
“這把穩了!”
“阿杰,還有沒有,接著說。”
“鬼片生存法則第四條:在天亮之前,絕對不要說‘這把穩了’!”
“……”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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