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頭又跟老院長扯了幾句便離開,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樣的爭論沒有意義,也不會有任何結局。
知道兩個老朋友之間見面不打一架炮,反而令他們兩個不習慣。
老院長再次強調一些事后,就將周天單獨留下來。
偌大的會議室裏面只有周天與老院長獨立。
「我知道你,卻一直沒有機會親自與你談一番,今天要不是那個閆震的青年人來挑戰你,或許我不會見你。」
老院長的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但周天卻是微笑點頭,他知道老院長這樣說,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對他而言,他也更加喜歡這種開誠佈公。
「我對於你們藥王一脈只是有所耳聞,但印象並不好。」老院長繼續說道。
周天仍舊點頭,臉上並無不悅,世人對於他們藥王一脈的看法如何,他不會在意。
「當年鬼末和其他人一同下了中南山,說實話,以他們那樣的年紀,能夠擁有那等醫,確實可以稱得上天才二字。但他們,心高傲,來往之間皆是達顯貴,遠不屑為一些普通人看病,對於他們的行徑,人輕狂,已經算是寬容,雖然他們是天才,可我不喜歡他們。」
老院長雖然兩鬢斑白,可言語間卻可見其豪氣格,不會彎彎繞繞,只會直來直去。
周天雖然不認同他的醫道理念,但對於他的格還是蠻欣賞。
「我不知道你的醫究竟如何,但即便你已經勝過鬼末,你也得小心他。我人雖老,可眼睛不瞎,那個鬼末醫不是那波人最頂尖的,卻是最有心機的一個,倒也不辜負那個鬼字。」
話匣子一打開,老院長直接搬來兩張椅子,示意周天坐下。
對於鬼末,周天也有所印象,否則剛才也不會出言嘲諷。
他記得很清楚,在鬼末下山的那一年,其他人皆是嘆息一聲,準備好行李下山,可鬼末竟是從三清宮後面的階梯三跪九叩,想要登上山頂,以證明自己的決心。
老頭子那時候就站在邊上冷眼看著,也不阻攔,最後鬼末因為力不支,暈厥過去,老頭子走過去將他醫好,那時候很多人都在說,老頭子將會破例選擇他為第二個徒弟。
連他當時也認為自己會再一個師弟,可惜,所有人都猜錯了,老頭子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讓鬼末下山。
任憑鬼末如何磕頭請求,老頭子也不為所。
當時他曾問老頭子為什麼不收下鬼末,老頭子臉上滿是嘲諷,「我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想要在我面前賣弄心機,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他因此事還一度認為老頭子這種百年人,待人接會很苛刻。
「當初鬼末那一群人共有多人?」周天問道。
「剛好十個,要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十大天才神醫的噱頭了。」老院長嘲諷一聲。
周天微愣,他記得當初下山的人共有十二個,可卻只有十大神醫,看來還有兩個人不與鬼末等人同流合污。
「按理說他們的醫雖然不錯,可也不應該有這樣驚人的聲,當初,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周天繼續問道。
鬼末等人從一個個籍籍無名的普通人,迅速長到傳說中的十大天才神醫,這其中的速度未免過於驚人。
老院長出詫異神,隨後大笑道:「看來我不需要為你擔心了,不錯,當初鬼末等人確實有所不同。他們好似同屬於一個組織,那個組織幫助他們迅速積攢聲,並幫他們解決一些敵人,然後在他們十大天才神醫的聲達到頂點之後,便讓他們前往帝都。」
「或許是為要讓鬼末等人為他們賺取錢財吧,畢竟一個聲顯赫的神醫,那可是一棵人形搖錢樹啊。」老院長又補了一句。
周天心中微詫異,卻也沒有多問。對於鬼末等人投效何種組織,他並不在意,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鬼末等人有沒有做出讓藥王一脈蒙塵的事,若是有,他不介意收回他們的醫。
老院長繼續跟周天說了許多關於鬼末等人都是事,然後帶著周天一同前往流賽的場地。
剛一踏流賽的場地,王德便火急火燎跑了過來,直接來到周天面前,急道:「那個閆震為了能夠挑戰你,已經在前面設下賭鬥,許多助教已經被他的醫所挫敗,現在能夠挽救敗局的只有你了!」
周天輕笑,「那又關我什麼事,你們自認不敵,不應戰不就可以了。」
「這,這,話不能這麼說啊,雖說我們這些助教存在不高,可一直失敗的話,整個江北醫學院也都跟著丟臉啊!」王德急忙道。
「這話還比較實在,你前面帶路吧。」周天道。
聽到周天同意后,王德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很詫異,在之前的接中,他原以為周天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人,連這一次他也沒有抱有太大希,可周天卻彷彿要給他反著來。
流賽是在一片巨大的開闊地帶,共分為四個場地。
一區是那些教授專屬的場地,二區是講師們的對決,三區是屬於助教區域,至於四區則是用來進行最後三場對決,也是最為至關重要的一戰。
周天剛靠近三區時,邊上就已經圍了一大群人,不止有助教,還有講師,甚至連教授們也有幾個來湊熱鬧。
場子中央此刻站著兩個人,很巧,這兩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不久前的閆震,另一個則是許景和。
「許景和不是講師嗎?怎麼會來參與助教的流賽?」周天問道。
王德先往四方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裏,他才低聲音道:「上一次我聽到有天才助教來西南醫學院助陣,便去找校長,經過商量,校長便把許景和的講師份變助教,為的就是用他來對付這個天才助教。」
「當然,之前校長是不知道還有你在,否則也不會大費周章了。」王德深怕周天不悅,又補了一句。
說實話,他並不看好周天,人家天才助教是有真正的戰績在,而且剛才他也親眼見識過,連一些教授比不上他,確實不負天才之名,可周天的醫,他卻從未聽說過。
周天深深看了王德一眼,便將目看向場外一對坐在階梯上的父。
打從剛才在會議室中,他從窗外就看見那對父,而現在又再次看到。
依老頭子的話來說,這就是醫緣,也是命。
王德心中暗驚,他剛才確實是打著把周天誆騙過來的心思,故意把況說得嚴重一些。
因為他知道只要在助教流賽中能夠戰勝那個西南醫學院的天才助教,那麼哪怕最後三場決賽輸掉,他們這些助教也不會到牽連。
場中央,閆震與許景和已經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我聽說你是專門來找周天挑戰的,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你這次註定只能灰溜溜滾回帝都去!」許景和率先開口。
閆震微詫異,道:「在我的報中,你與周天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你又何必來為他當擋箭牌?」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與他有過節,這一次阻止你,只是不想把這個挑戰的機會讓給你!因為,我要在這裏堂堂正正戰勝他!洗刷恥辱!」
許景和話中蘊含強烈的憤怒和自信,他的二叔公為了能夠幫助他戰勝周天,不惜耗費力,將自己的畢生醫全部傾囊相授,甚至他的師傅還找來另一位名醫,共同來傳授他醫,可以說,他一個人已經學會江北三大名醫的所有醫,醫水平已經完全胎換骨。
「真有意思,那好,我就先打敗你,再向周天挑戰!」
閆震話中同樣充滿自信,他的醫就算在帝都年青一代,也是數一數二。
「好,一場決勝,如何?」
「就依你!」
就在兩人戰意最濃烈之刻,就有一位老者走了進來,他呂青,是負責助教區流賽的裁判。
「既然你們兩人要進行比試,那麼我這裏就有一個疑難病癥,你們誰能用最快最好的方法將病人醫好,那誰就勝出。」呂青道。
閆震與許景和自然沒有意見。
呂青立馬吩咐下去,不久后,就有兩個醫護人員將病人推過來。
閆震與許景和對視一眼,皆是輕哼一聲,皆快步走向病人。
病人渾長滿紅點,昏迷不醒。
兩人檢查完病人後,皆是臉微變,這個疑難病癥,確實非比尋常。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說話,而是陷思考中。
呂青見狀微搖頭,走出來道:「由於這個病癥特殊,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這裏有一份病例,可以供你們參考。」
兩個人明顯微鬆口氣,他們雖然看出貓膩,卻也不敢妄下斷言。
邊上王德有些不解,看向周天,道:「你能看出那個病人究竟犯了什麼病嗎?他們兩個人皆是醫學天才,這個病竟連他們都到棘手。」
周天輕笑一聲,「這個病不難,難的是知曉此病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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